“赢了,赢了!”
“大明万胜!”
“陛下万岁!”
第一次大规模接触战后,明军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赢得原因有很多,例如李世民第一次袭击瓦剌大营,降低他们士气。
亦或是昨天晚上的疲兵之计,让他们的四万骑兵只剩下一万可用。
让他们的步卒休息不好,攻城状态下降。
可在此刻,所有人的想法都变成了一个。
“打赢了!”
“胜利了!”
欢呼声从城外,传到了城内。
里面的百姓听说打退了瓦剌,还是全胜。
无不欢呼雀跃,心情激荡。
整个京师内外,都是阵阵的欢呼声!
文臣武将的脸上,全都是笑容满面。
一扫之前土木堡惨败,带来的阴霾。
然而在瓦剌军营中。
就是一片萧然和落寞。
大帐外。
也先的心腹纷纷跪在地上。
最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的尸体。
也先的亲弟弟,绰罗斯·孛罗。
早上战败损失最大的,不是士卒,而是这位的死亡。
孛罗是也先的左膀右臂,军营中仅次于他的大将。
然而,他却死在了白天的明军炮火下。
瓦剌人拼死,才将他的尸体完整地抢了回来。
大帐内外,只有沉默。
所有人愧疚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良久,也先从大帐内走出。
看着地上亲弟弟的尸体,他的脸上不由得多出几分悲痛。
然而,他忽而转向地上跪着的部将。
用坚毅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五年前,我们打服了蒙古各部落。
三年前,我们收服了兀良哈三卫。
一年前,我们征服了草原,就连我的祖父马哈木都没做到这些!
现在的我们,击溃了明人的主力,抓到了他们的皇帝。
一路过关斩将,来到这京师之下,只有一步之遥!
我们不可能输!
不可能输!”
面对也先的话,部将们只是低头跪着。
显然还没从中午的战败中回过神来。
见状的也先,只是行走在众人之间。
用鞭子抽着他们,“醒醒!
要打仗了!”
“醒醒!”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坚毅的也先。
战败的耻辱,激励着他们。
“我们不会输!”
“我们不会输在这京师城下!”
见士气可用,也先冷冷地说道。
“明日,全军攻城!”
有人问道,“那明人的皇帝呢?”
显然是在说朱祁镇。
也先冷冷地说道。
“告诉那个蠢货,明天洗净了脖子等着。
京师城破,就把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
“遵命!”
……
京师,李世民听着于谦的战报。
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打了几场仗下来。
自己这边的人是越打越多?
从最初的十几万,到现在的二十多万。
先不说战力如何,这些可都是穿戴铠甲的士卒!
“城外又来增援了?”
“禀陛下,保定的守备军昨日来了三万,沧州的守备军来了两万。”
于谦细数着不断增援的勤王军。
而且远不止如此。
“河南的备倭军十万正在火速赶来,预计后天就能抵达。
南方各路勤王大军攻击四十万,预计在五天后抵达。”
规模庞大的勤王军,听的李世民一愣一愣的。
土木堡不是把北方的精锐都败光了?
大明的家底就这么厚?
武备废驰了十几年,一出事就拉出来百万大军?
而且都是正卒,能上战场作战的。
不是什么没经过训练的民夫。
放在李世民的贞观年间,这是压根没法想象的!
毕竟五代十国后,是隋唐立国的大战。
大战之后天下只剩下三百万户人口,满打满算也就一千两百多万。
明朝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人口。
让李世民时时刻刻体会到,明帝国的庞大。
有时候,他真的很不明白。
靠着明帝国这么大的体量,不应该将周围各国都打的服服帖帖吗?
为何立国百年不到,就如此孱弱?
少顷,收回心思的李世民沉吟道。
“如此,河南的备倭军,就不要让他们来京师了。
直接让他们往北走,收复失陷的关卡城池,断了也先的退路。”
顿了顿,李世民沉思道。
“嗯,至于南方来的勤王军,暂且让他们驻守北直隶吧。”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兵力太多而困扰。
“是,陛下。”
于谦这个兵部尚书,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今日一战,京师的困局算是解了一半。
不过他之前准备的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用。
毕竟有李世民这个军事谋略点满的皇帝在,他更像是一个看客。
什么都没做,就看着瓦剌人战败了。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太祖太宗显灵了,大明国运尚在!
于谦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只是展露出自己本事的冰山一角。
若是朱元璋和朱棣在天有灵。
说不定会寻思,大明皇帝怎么还多出这么一个妖孽?
自己过来,说不定都打不过。
第四日,第五日。
瓦剌大军对京师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从德胜门打到了下面的西直门。
战败后又转进,想要偷袭更下面的彰义门。
可谁曾想,李世民竟然未卜先知一般。
将所有的神机营,尽数埋伏在城外的民居中。
也先带着人突袭不成,又吃满了神机营的火力。
西直门的援军一到,瓦剌再次溃败。
这一次,他们没机会回到大营重整旗鼓了。
因为李世民御驾亲征,带着十多万人马向着他们杀过来了。
也先无奈,只能带着朱祁镇一路溃逃。
步卒没法逃,但瓦剌的骑兵尚在。
明军缺少战马,无法长距离的追击。
只能暂且看着他们逃离在视线之外。
当然,其实李世民率领骑兵还能追一追的。
只不过于谦等大臣死了命的劝谏,不让他冒险。
京师城外。
“请陛下慎重!”
于谦等几十个文臣跪在地上,几乎将李世民和他的马匹团团包围。
“请陛下三思!”
在他们看来,此次京师保卫战已经是全胜了!
不需要李世民这个皇帝去追击冒险了!
也先的骑兵还剩下一万多人,仍然是不小的威胁。
明军的骑兵不仅数量少,战力也弱些。
万一瓦剌打个反击,皇帝战败了怎么办?
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这么好的皇帝,可不能重蹈覆辙!
“石亨,你率兵追击吧。”
李世民无奈,只好打消了亲自追击的想法。
这几天的征战,让他也到了兴头上。
只不过这么多大臣劝谏,去不去其实也无所谓。
“遵命!”
石亨从地上起来,立刻就去追击了。
文臣们,自然是亦步亦趋地簇拥皇帝回城。
好不容易遇上个明君,可不能丢了!
京师保卫战,圆满落幕。
也先犹如丧家之犬般,在北直隶奔逃。
到处都是勤王军,到处都是严阵以待的士卒。
北方听到也先溃败,草原部落们纷纷撤退。
向着草原深处跑去,怕迎来明军的后续报复。
三日后,从紫荆关灰溜溜逃走的也先。
望着远处的京师,心中不由得懊悔。
十多万大军覆没,难道自己错了?
就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野心,妄图攻克明之国都?
不过他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因为追兵到了,也先只能带着亲卫向着草原逃去。
地上,流淌着无数瓦剌人的鲜血。
出兵前,他们壮志满怀。
可最后,死在了陌生的异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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