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于谦站在九门之一的西直门视察防御工事。
这些时日,这位几乎没怎么睡过觉。
一遍遍地查缺补漏,确保准备充足。
也先大军已经攻破了紫荆关,随时可能冲到京师九门攻城。
为了方便统兵,李世民随后给他提督各营军马的权力!
让于谦这个文官,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人马守卫京师。
身为兵部尚书的于谦,此刻地位仅次于皇帝李世民。
“于大人,您应该好好休息了。”
城墙上原本来有点不服气的武将,早就被对方的气概和本事所折服。
一个月的时间,京师守军的披甲水平,从十分之一到全副武装!
整个南京陪都三分之二,共计百万件武器,都被火速运到了京师。
除了兵部调遣,于谦还动用民间的人力物力运送粮草。
用钱财来鼓励民众,向京师运粮。
兵精粮足,自然士气大涨。
更重要的是,于谦为了提高士气,直接发放了半年的军饷。
按照他的话说,有钱不发给守城的将士,难道要当战败赔款吗?
整个京师守备军演练增长的战力,不说提高多少。
就状态和士气而言,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节节攀升。
“我也想睡一觉,可如此紧要关头,又怎能睡着?”
于谦惆怅地摇摇头,他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大军。
但他总结了土木堡的惨败,觉得是后勤出了问题。
所以他这一月以来的重点,就是尽可能地保证后勤供应。
就算再来十万守备军,城中的粮草和武器都够用!
“京师,一定能守住!”
原本有点失败主义的武将,被于谦所打动,有了打胜仗的信心。
“嗯,一定能守住!”
于谦看着周围团营往来的士卒,心中若有所思。
他将京师的三个大营,拆分为十个团营。
除了皇帝直接统御的禁卫和锦衣卫一万兵马,其余人马分别驻守九门。
九门之内,还有一个预备队作用的团营,准备随时增援。
“陛下手中的那一万人,应该也编入十团营。”
于谦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可惜地说道。
对于这支人马,李世民是说什么也不肯给于谦指挥。
总说自己有大用。
可在于谦看来,只有融合进十团营守城,一起配合使用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于谦想着,再去劝谏一下皇帝,把那一万人马弄过来的时候。
忽然有人焦急地跑过来!
“怎么了?也先打过来了?”
于谦认为最危急的事情,莫过于瓦剌的大军。
然而对方的言语,只让他眼前一黑。
“不好了,于大人。
陛下,陛下不见了!
还有禁卫和锦衣卫的人马,全都从从德胜门出去了!”
德胜门,是直面瓦剌大军的西北方向城门。
“什么,陛下不见了!
知道去哪了吗!”
于谦闻言只觉得脑袋发晕。
难道当今陛下也是好大喜功?之前都是装出来的沉稳?
“我,我不知道啊!
据下面的士卒说,一个时辰前就看见德胜门大军调动。
说是,是迎击瓦剌大军去了!”
来人满脸的委屈,他也是刚刚得知得知这个消息。
“石亨呢,他怎么不来通报兵部!”
从宣城逃回来的石亨,原本被下狱。
可李世民看准了他能打,赦免他的战败之罪,还放到了禁卫中作为指挥。
“不知道,都不见了,些许是陛下带走了。”
“这个石亨,应该劝谏陛下的!”
于谦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就禁卫和锦衣卫的人马,如何能与瓦剌大军野外作战?
难不成土木堡惨败,要再一次上演!
若是接连两位皇帝被俘虏,大明难道真的要亡国了?
脑袋快炸了的于谦,此刻还不能派出大军接应。
只能广撒斥候,先去寻找李世民大军的动向。
……
京师西北方向百里,八达岭。
李世民带着人埋伏在一个绝佳的地点,等待着瓦剌先锋从此经过。
“陛下,若是瓦剌人不渡河,那这条路定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石亨在边关,和瓦剌多次作战,有着丰富的经验。
这也是李世民,讲他从大牢中提出来的原因。
“斥候探明敌人情况了吗?”
李世民站在山坡之上,远眺着瓦剌大军的方向。
“禀报下,斥候来报。
先锋有五千之众,皆为骑兵。”
古代作战,但凡是超过一万人的,都会有先锋中军和后军之分。
瓦剌人也不例外。
这五千骑兵作为先锋,其目的是扫荡京师周围。
断绝京师和外界的联系,随后大军赶来围城。
让其成为孤城,从而给里面的守军巨大的心理压力。
“好,就在此伏击他们!”
李世民看着周围的禁卫,虽然都是些步卒,训练也马马虎虎。
打个猝不及防,应当是够了。
石亨闻言有点迟疑,“陛下,我们只有一万人。
瓦剌先锋五千骑兵若是有一千逃出包围圈,我方就有可能被冲溃!”
若只有他一个人,他是不怕的,死战就完了。
可李世民这个皇帝在,就不得不考虑失败的可能了。
风险,还是有的。
“若是吃下这五千骑兵,之后的京师就好守了。”
李世民并非是盲目的自信,而是综合诸多情报作出的决策。
打仗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己方战力几何?敌方战力几何?
士气、粮草、军械、地形,都是需要仔细考虑的。
即便是于谦,也得花大力气去搞懂这些。
可站在这里的是李世民,拥有着几十年沙场经验,再活一世的天可汗!
整个战场,对他而言就像开了全图一般,了如指掌。
三个时辰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士卒等的有点忐忑的时候。
瓦剌骑兵奔徙而来。
他们保持着最基本的队形,为了更快赶路,就少了几分警惕。
他们没想到的是,明军会主动出城伏击他们。
在毫无警惕的情况下,山谷上方忽然喊杀声大作。
“杀!”
巨大的滚石木头落下,将前后出口全部堵住。
昏暗的山坡上,似乎有无边无际的明军冲锋!
“杀!”
“反击,反击!”
先锋军尽力地组织反击,骑兵左右驰骋想要挽回败局。
可前些天,李世民拒绝了瓦剌的金银财宝勒索。
反手将钱财都用来赏赐禁卫和锦衣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些丰厚的赏赐,全部转化为冲锋的动力。
“杀!”
半个时辰内,五千骑兵就溃不成军。
付出巨大的伤亡后,瓦剌先锋官才带着几百骑灰溜溜地逃走。
大风吹来,火光摇曳之下。
明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松就赢了!
瓦剌大军,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无敌!
“万胜!”
“万胜!”
石亨耳边是漫山遍野的欢呼声。
他不由得看向镇定的李世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
之前惨败,不是明军不行,是皇帝太差劲了。
若是现在这位带着五十万大军北伐,头痛的应该是也先了!
一炷香后,李世民带着打扫战场后的大军归程。
如此惊天的巨大战果,立刻引爆了整个京师!
于谦等人难以置信,莫非是太祖太宗显灵了不成!
皇帝的军事才能,让他们望其项背,鞭长莫及。
可在李世民眼中,这才哪到哪?
一场小战,热身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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