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冷的能冻死个人,火炉子也早就灭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曹德勇急急忙忙穿好棉衣棉裤、套上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开始做饭。
原主父母去世,家里倒是留下了一些钱和票据,再加上那辆侧翻的卡车单位给的赔偿和丧葬费。
零零总总算下来也有小一千多块钱。
但是曹德勇并没有过度的铺张浪费,反而每天就是窝头、咸菜、棒子面粥对付着过。
之所以如此,全都是因为这院子那群禽兽邻居。
就拿后院来说,东厢房住了两户人家。
一个是轧钢厂四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也是街道上安排协助管理大院的三个大爷之一,排第二住户们都管他就二大爷。
家里一共五口人,除了他老伴之外,三个儿子按年龄排名依次叫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
要说这老刘家也是够热闹的,一大早刚起床就鸡飞狗跳的。
这不,曹德勇刚起床准备做点早饭吃就听到刘海中在教训他小儿子,好像是因为昨天他老伴给他煎的鸡蛋剩了一半。
打算早上起床就着棒子面粥吃了去上班的,结果半夜被馋嘴的刘光福给偷吃了,这好一顿暴打。
刘光福穿着一条秋裤被撵的满院子跑街坊四邻都看笑话呢。
曹德勇也就看了一眼热闹没有插嘴管人家的闲事,再说了他跟老刘家来往的也不多,顶多就是个点头的交情。
原主老爹老妈去世,刘海中可没帮过他什么,交情实在是寡淡。
倒是站在门前看热闹的一个小胡子驴脸的家伙让他多留意了几眼。
这家伙叫做许大茂,他老爹叫许富贵是工人俱乐部电影院的放映员。
子承父业,许大茂也干上了放映员这一行。
作为社会光荣的八大员之一,放映员的地位可不低。
尤其是许大茂就职于轧钢厂宣传科,很多对接帮扶的公社都会请他下乡去放电影。
这货也是个黑心的主,每次去都不会空手回来,多多少少都会占点便宜。
也就是从59年开始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全国粮食告急,他顶多也就能弄点野蘑菇什么的回来,要不然鸡、鸡蛋什么的许大茂家可从来不缺。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他娶了个媳妇叫娄晓娥。
这娄家可不是普通家庭,全国解放之前她家就是资本家出身。
轧钢厂过去都是人家家里的私产,后来公私合营娄家不再过问厂里的事,只做一个股东坐等分红。
娄晓娥这种千金大小姐能够下嫁到这院子里来有两个原因。
第一:许大茂的母亲在解放前是娄家的下人,两家有旧情知根知底比较熟。
第二:娄半城眼光看的比较远,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机,就想着把闺女嫁给一个成分比较好的家庭,这样万一以后真出了事也能保证闺女有个依靠。
只不过原剧中,许大茂可不是个善茬,风起的时候果断出卖娄家换他的前程。
要说这娄晓娥长得也算漂亮,不是那种乍看貌似天仙,但却十分的耐看,尤其是那两个酒窝……有点迷人。
身材呢算不上太好,可能是家里条件好的关系,那叫一个丰满当属院里第一。
人品倒是还行,不跟大院里的禽兽一样,不过就是这家庭成分实在是有点麻烦,等风起的时候谁都保不住她。
西边的厢房住着一个80多岁的聋老太太,五保户有国家养着孤身一人没儿没女的。
院里到是有两家跟这个老太太走的很近,人家养老的问题跟曹德勇没啥关系,这个暂且不提。
还有一户人家姓杨叫杨建设,家里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女儿,在市酱油厂上班,杨建设身体不太好,就在厂里清洁队干些杂活,工资勉强够养活一家人算不上富裕。
在剧中都是龙套的角色,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总的来说杨家人还不错,起码在大院里不与人为恶,算是难得的好人了。
这就是曹德勇住在后院里的所有邻居。
他就着咸菜吃了两个窝头和一碗棒子面粥,然后洗了一把脸倒拾了倒拾自己,这才锁门离开后院。
刚穿过月亮门来到中院,就看到一个大着肚子长相妩媚勾人的女子站在水龙头前洗漱着碗筷。
“德勇,这是要出门啊?”
“是啊秦姐,今天去轧钢厂落实我的工作问题。”
她叫秦淮茹,今年26岁,是个刚死了丈夫不到三个月的寡妇。
就住在中院东厢房的贾家。
要说整个大院最能作妖的就属这贾家了。
秦淮茹是贾家的儿媳妇,她那死鬼丈夫叫做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是轧钢厂的四级钳工,同时也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
贾东旭老爹死的早,他也是顶了班进的厂,因为一起工作事故死在了车间。
贾东旭的老妈,真名不知道,大院里的人都叫她贾张氏。
可能跟过去的规矩有关,女人嫁了人就只能叫什么什么氏。
这个老虔婆可不是个善茬,嘴恶毒不说还蛮不讲理,凡是大院里的人都不愿意招惹她。
因为她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谁跟谁龇牙,完全不识好歹。
也就是面对聋老太太的时候,她不敢太猖狂。
没办法,那老太太八十多了辈分还大,真要被她气的嘎儿一下过去了,那贾家可就摊上事了。
总之这个贾张氏是全院最不受人待见的一个人。
“秦姐,我听说东旭哥出事之后厂里也来慰问过,那对你们家有什么安排啊?”
秦淮茹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等坐完月子就得去厂里上班了。”
她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个尖酸可破的声音在东厢房屋檐下响起。
“碗筷洗完了还不赶紧回屋去收拾脏衣服,等我老婆子伺候你呢?”
曹德勇一扭头看到一个酷似白皮猪一样的老太婆正站在屋门前,眯着倒三角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俩。
秦淮茹不敢多言,端着碗筷扭头就往屋里走。
“小兔崽子,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也不知道你那死鬼爹妈是怎么教你的,活该他们短命!”
原本曹德勇是不打算搭理这老虔婆的,可没想到随便打个招呼都能被这疯狗给咬上一口。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年轻人,这他可忍不了。
“张大妈,您这么大岁数了嘴里可积点德吧,贾大叔跟东旭哥怎么没得,八成就跟您这张破嘴脱不了干系。”
曹德勇还想着去工厂报道呢,现在跟这老虔婆动手不值当的。
他可是很清楚,易中海对贾家可是偏心的很。
万一在厂里给他编造点什么事关人品的恶心事,他这刚去报道别人对他还不了解,那岂不是要坏了他的名声?
再轧钢场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一切都谨慎小心点比较好。
看过原剧的都知道,这些禽兽干点好事不一定能成,但要是想给你使个坏,那他们可都是行家。
贾张氏骂曹德勇的爹妈是短命鬼,他用同样的方式戳老虔婆的心肝肺,公平合理两人谁的嘴也不饶人。
“小兔子在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曹德勇就哼着小曲离开了大院,让她有气都没处撒!
就住在贾家隔壁的一大爷易中海把事情听了个仔细。
“老嫂子消消火,你不该骂曹德勇,东旭刚走了不久,你们家没了经济来源,淮茹眼看就要生了,接下来都是需要大家伙帮衬的时候,你这样的罪人还让大院里的人怎么帮你家?”
贾张氏一听这话,想起了之前给贾东旭发了丧的那天夜里易中海跟她们说的话。
“行吧,看你一大爷的面上我不跟这个死了爹妈的小杂种多计较。”
倒三角眼睛一翻,贾张氏转身就回了屋子。
不一会就听到屋里破口大骂自己儿媳妇的声音。
“唉……东旭呀,你走太早了,就你这个不身心的妈还不得把你媳妇儿给欺负死?”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几句也动身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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