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修道炼丹!?朕只是推崇道家,没让你真成道士!
永乐十一年春。
应天城,奉天殿。
春日风光,微风和丽,大明王朝开始走向兴盛。
然,帝不虞。
北巡计划中断,江南不得安宁,老四于齐地胡作非为!
一切的一切,让朱棣很难高兴起来。
“摆驾!东宫!”
“遵旨!”
来到东宫,朱棣见到朱高炽,面色稍缓。
“父皇,儿臣...咳咳,儿臣见过父皇...”
“行了!你病的不轻,就别搞这套了!朕来看看你,身体可好些?”
闻言,朱高炽面色稍显潮红,道:“好些了,谢父皇关怀!”
朱高炽有些激动,因为自己的病,父皇不得不放弃北巡的计划。
而父皇的态度,让他欣怀。
要知道,父皇向来不喜欢他。
有如今这番话,他就十分满足了。
“嗯...”朱棣颔首,忽而话锋一转,咬牙切齿,“老四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闻言,朱高炽想起了自己那最小的弟弟——齐王朱高爔。
对于这个弟弟,朱高炽极为痛心!
用朝臣的话讲,那就是伤仲永!
幼龄之时,机灵聪明。
可如今呢?
沉迷修道无法自拔,好似变了一个人!
丝毫没有往日的灵动与朝气。
父皇这是对四弟极度不满了!
朱高炽打了个冷战,忙道:“父皇!儿臣此番病倒,跟四弟无关,儿臣只是身体过于肥胖...”
朱棣见朱高炽面色苍白,却仍在为弟弟说好话,眼中痛惜之色闪动。
太子便是如此,他或许有许多毛病,但对自己兄弟是极好的。
但一想起那不做人事的老四,朱棣心中的怒气便噌噌往上涨。
“行了!”朱棣喝断朱高炽的话语,言语中充斥着不满:
“朕知道你疼惜自己的弟弟,为老四感到惋惜!朕也惋惜!这小子明明极为聪慧,却偏偏不干正事儿!”
“朕推崇道家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也知道!但没让老四这家伙真当道士!”
“当了道士也就罢了,还偏偏沉迷于炼丹!齐王妃赵氏怎么薨的你不知道!?就是吃这混账小子炼的丹药活活吃死的!!”
朱棣是越说越气,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怒道:
“朕瞧这小子是无法无天,没有半分皇家子弟模样!”
“如今朝堂之上弹劾这小子的奏章堆积如山,都在朕的华盖殿押着呢!”
“今日能沉迷于炼丹害人,明日这小子指不定做出什么荒唐事!”
爱之深,痛之切。
对于老四朱高爔朱棣先前是极为爱惜的,这小子小小年纪便表现出聪慧、灵心。
但没过多久,朱棣便发现这小子整日里不干正事儿,也不愿意学习。
在可以就藩之后,这小子便急不可耐的要求去就藩。
朱棣本以为朱高爔这是爱戴朱高炽,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就同意了。
未曾想这小子到了齐地便开始放飞自我,干的荒唐事儿是一件接一件!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觉得这小子性格顽劣没教育好,那现在就是纯纯的胡来!
他时常在想,若是当年不同意这小子去就藩,是否会好一些!?
见朱棣发怒,朱高炽呐呐无言。
四弟做的荒唐事,朝堂皆知,民间甚至有称其为荒唐王爷的!
可想四弟这些年做的事情有多么离谱!
但那又如何?这是自己的弟弟,该维护的,还是要维护!
朱高炽硬着头皮道:“父皇!四弟修道炼丹或有不对,但他绝无害自己王妃的意思!他们夫妻伉俪...”
一听这话,朱棣差点就跳脚了。
堂堂大明王朝的王爷沉迷修道炼丹将自己王妃给害死,这事儿已经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朱高炽时时维护,他早就提刀去齐地将这混账东西给砍了!
朱棣胸膛起伏,最后长吐一口浊气道:
“行了!你也别替他开脱了,老朱家的脸算是被这小子丢尽了!朕看在你替其开脱的份上,暂且饶恕这小子的罪过!”
闻言,朱高炽松了一口气。
此番开脱,他也是硬洗。
老四炼的丹药他也见过。
模样难看不说,单单是那丑陋的模样以及怪味便让他遭不住。
“修道炼丹,向来都是邪道!这历朝历代,有不少君王栽这上面,老四如此聪明,为何还会做这种糊涂事情呢?”
朱高炽在心中暗自嘀咕,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聪明的四弟为何会走上这条邪道。
老四修道炼丹......显然是走火入魔了。
那一看就像剧毒植物的丹药,明显不是能治病救人的东西。
愚昧之人或许还会相信旁门左道,但在朱高炽眼中,生病了就应该及时让郎中医治调养。
齐王妃赵氏向来体弱多病,不仅没有好好调养,反而听信了老四的话,长期服用丹药,最后便是香消玉殒
但朱高炽明白,老四看起来顽劣,实则对自己王妃的关爱是半点都不少的,可惜这关爱,却是用错了方式!
就在朱高炽于心中暗自盘算的时候,朱棣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行!绝不能放任这小子胡作非为!朕决定给这小子安排一装婚姻,让他收收心!”
说到这里,朱棣声音稍显狠辣,“若这小子仍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朕不念天家亲情了!”
“父皇...”
朱高炽惊讶出声,但话未说完,便被朱棣打断,“朕意已决!无需再劝!”
闻言,朱高炽收回自己原本的话语,继续说道:“父皇,以四弟在朝堂民间中的名声,恐怕...”
朱高炽的意思很明显,朱高爔如今的名声太差,有哪个人家愿意将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哪怕是想与皇家更亲近些的,老二老三反而更受青睐。
“无妨!”朱棣淡然道:“朕已经挑好人选,沐家丫头秀外慧中,聪明伶俐,身手亦是不凡,肯定能管好老四这小子!”
挑选云南沐家,朱棣不仅是看上沐家丫头本身,更是为了将沐家与朝廷深度绑定。
沐家与老四这个不在乎朝政,整日里只知道胡闹的藩王结合,他也更放心。
“父皇高见!”朱高炽感受到朱棣的政治智慧,赞叹道:“沐家身份也足够,沐薇也与四弟极为契合!定能让四弟正常一些!只是这沐家的态度...”
听到这话,朱棣冷然道:“朕既开口,他沐家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话音落地,朱棣身上的帝王威仪展现无疑。
见话说到这里,朱高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他看来,自己的四弟从小便聪明,只是顽劣些,沐薇嫁给四弟也是良缘。
一旦四弟从邪道脱离,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
齐地。
齐王府不远处的道观中。
朱高爔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嘟哝道:“是哪个小黑子在背后念叨本王!?”
摇头将脑海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丢了出去,朱高爔目光熠熠的盯着眼前之物,面容上满是期待!
眼见时机已到,朱高爔颔首道:“撤掉丹火!”
话音落地,两道童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缓慢撤火,余温揉气,掀开丹盖。
朱高爔上前一瞧,两粒黑黝黝蚕豆大小散发着怪味的丹药出现在眼帘。
“成了!!”
两道童喜不自胜,看向自家王爷,眼神中满是崇敬。
历经过先前的种种神奇,他们知道这丹药有多么不凡!
毫不夸张的说——朱高爔就是他们眼中的在世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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