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路上,还算顺利,除了拖拉机颠簸之外,其他就再没什么事发生,刚才发生碰瓷的事,好像大家都忘记了一样,二叔公和二狗爹又开起来玩笑。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城里。
???二狗爹把二狗送到姑姑家的饭店,说是一家饭店,实际上,不过是大学校园旁边一个小吃店而已,门头招牌上写着:常来饭店。
??饭店门口,有一副非常有趣的对联,上联是“东南西北人,吃饭”,下联“楼上楼下客,管饱”,横批“常来饭店”。二狗看到对联,感觉挺搞笑的。
虽然二狗,当年没有考上大学,但是,他也是读了高中的,除了英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几科的成绩不怎么样,那他的语文成绩,却一直属于全校拔尖的存在。
二狗,认为这样的对联,也许是姑父自己写的,虽然内容不咋的,但是,倒也特色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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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接二狗的人,正是就是姑姑,一个有些发福,但是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
“狗子,你来了!快,快进屋。”姑姑非常客气的接过二狗手里的提的东西。让姑姑惊奇的是,她看见二狗手里带着一个黑咕隆咚的锅铲来的,这把姑姑给逗乐了。
“二狗,你还带锅铲来,你怕姑姑厨房锅铲没有,还是不够用?”姑姑笑着调侃二狗。
“姑姑,我想来你学厨艺,行不?这锅铲,我在家里一直用它,感觉习惯些”二狗有点害羞地对姑姑说。
“你还孩子,自己家人,客气啥!等下学校就要放学了,吃饭的人多,要不!你帮姑姑看着店,顺便帮忙端菜如何?”姑姑知道二狗向来勤快,就先安顿他住下。
二狗,就住在饭店的二楼上,一个小卧室。
看得出来,这是一间大房子改的二间房子,对面还有一个房间,估计是姑父的卧室。
隔壁,门口挂着非常卡通的帘布,图案是皮卡丘,看上去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这个二楼不大,采光也有些暗,但是,屋子非常整洁干净,给一种虽然陌生,但有一种家的气息和温暖;房里,上面还有两盆仙人掌,一个有些年代的老电视,一张小沙发,三张椅子,什么都没有了!至于隔壁房和对面的房,二狗没进去看,毕竟不是自己卧室,进去看不方便。
“二狗,你隔壁住的是一个,在我们店里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就这个隔壁大学”
“这姑娘,来自古城偏远的农村,家里穷,没有钱交学费,自己勤工俭学,每次下课,她都会来帮忙。”姑姑说完,指了指他隔壁的卧室。
姑姑的店里不大,下面一楼二个房,后面一个小院子,前厅是餐厅,摆有4张方形桌子,中间白方着一张圆桌,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小收银台,一个大冰柜里摆满了啤酒,饮料,小汽水这类的东西,正对大门的有一个财神牌位,一个香炉,三支香已经燃烧过半檀香。
整个餐厅,都有股清新的檀香味,确实还不错;地面的瓷砖,应该有些年月了,有些已经被踩得褪了色,不过,底板被清洗得非常干净,暖色的餐厅,给人一种安详感。
二狗,看见已经陆续有人进来了,都是些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原本打算去帮忙点餐的。
这个时候,姑姑说:“二狗,你去后厨帮忙下姑父吧!今天菜洗少了点,你去帮忙洗下菜。”
“好得!”二狗,赶紧转身去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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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房不大,就二个人转身的地方。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洗锅,二狗和他同时对视到,中年男人先笑起来说。“我说二狗,你这么久了,也不来城里看看我和你姑姑,我们都想死你了。”
“姑父,我这不是来了,家里今年猪下了很多仔,原本打算早点过来的。”二狗,摸摸脑袋有些难为情的说。
“没事,没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二狗姑父林建明,非常开朗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二狗的姑姑和姑父,他们把二狗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每逢过节或二狗的生日,他们两夫妻,都会回去哥哥家给二狗过生日。
在二狗3岁的那年,二狗家准备改建一个大的猪棚,姑父过来帮忙和二狗爹一起上山砍树,结果,姑父在背树下山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整个下半身被山下的一个树桩刺中,住院了大半年,伤势才好。
当时,姑姑和姑父结婚才一年,姑父是退伍复员回来的老兵,这次严重受伤,不仅将姑父的家底都掏了个干净,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钱来治病;当然,这里大部分钱,都是二狗家卖粮卖猪出的钱,这次难关,其实也算二家人相互扶持走过的。
从那后,姑父就落下了不能生育的问题。在农村老家,如果男人或女人不能生育,那是会被人指脊梁骨的,姑父的性子直,听不得闲言闲语,原本打算出去打工,但是,姑姑听人说,县城人气旺,如果过去开个餐馆应该不错。
他们的想法,得到了二狗爹和娘的支持,二狗家又卖掉了几头猪,拼凑了些钱,帮姑姑和姑父,就在这所大学的旁边,租了一个小门面,开起了小饭店。
因为,姑姑和姑父的实在,姑父原本就喜欢研究菜,所以,这些年,他们的饭店生意一直不错。
二狗渐渐长大,姑姑和姑父,从过去的阳光青年,变成了如今,脸上多了些岁月沧桑的中年人。
想到这里,二狗回忆起,当年姑姑出嫁时,自己哭得最厉害;姑姑每次回来,都会变着法子给二狗带来各种好吃的;特别是姑父,每次回来都会给二狗做些各式各样的手工玩具,纸风筝,竹子车,大木马,摇摇车,竹蜻蜓,还有他最喜欢的木头弹弓和竹子弓箭,这二样东西,二狗没少用它们在后山打来斑鸠和兔子打牙祭。
二狗,按照姑父的吩咐,就开始在水盆里洗菜,姑父开始打算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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