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绝望，和谐相处
第3章 成为恶魔的知觉适配员（旧版）

诺因没有问为什么12会选择这么做。

实验也好，

试探也罢，

“说起来，我有个很基本的疑问”

诺因没有接过12手中的礼盒，而是微微侧目，带着笑意问道，

“你们难道以为我很轻浮，一个不是很熟的人来说些莫须有的话我就会答应吗”

“这是我个人的意愿，与壁垒无关”

12答非所问，

粗糙的手心摊开，将礼盒上被遮掩的字体露给诺因看。

“我可真是廉价呢”

瞥了眼礼盒上的字体

自嘲般低语一声，

诺因起身，硕大的龙首扬起，

透进灵魂的森寒从宛如冰雕的龙口中蔓延。

转瞬即逝，但令人终生难忘

诺因叼走了12的礼盒，

用模糊不清的口吻回复：

“交易成交，你可以离开了”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诺因一幅疲惫不堪的神情，

12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发觉身上的寒冷已经不再，便知晓诺恩的注意力已不再自己身上停留。

想了想，

12从风衣内夹层抽出一本薄薄的书籍，塞给躲藏在自己身后的蕾妮。

又低声交代些什么后，

12朝诺恩点了点头，

转身离去。

留下有些拘束的蕾妮和神情冷淡的恶魔诺恩。

极地白龙的实力很强大，

在12交谈期间，

白龙的龙威覆盖了整座知觉链接室，

使得室内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

但所幸，

12的离去使得命运的视线有所转移。

过了段时间，

诺因似乎回复了些精力，

将礼盒收回阴影，

看向不远处身穿白蓝军装的蕾妮，

祂用有些厚重的人类语言问道：

“现在，我在你面前是什么模样？”

...

......

蕾妮身子一颤，似乎被诺因突如其来的打破感到不安。

但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抬起军帽下的眼睛，

用斟酌过的语言，

小心的形容：

“长着角的白头发男孩？”

此话一出，

诺因突然踉跄一下，

所幸祂的背一挺，这才避免摔倒。

“人形种族啊，突然变得这么弱小真是有点不安”

诺因站在阴影里，身上的肌肉发出微不可察的颤抖。

好像一只正在变形的拟形怪，或者不定性的史莱姆。

似乎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片刻后，

诺因才发出好像很是疲惫的轻叹，

祂有些僵硬的低头

打量起自己如今的身形，

白色的兽毛披肩摩擦侧脸，脚下是一对厚重的兽皮硬靴，身上的衣物也是由动物的皮毛粗糙的缝合在一起。

和蕾妮那修身俊挺的白蓝军装不同，诺恩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古老的意蕴。

“那么，打扰了，逝去的陌生人”

低语一声，

诺因尝试性迈开步子，

一步，

又一步，肉眼可见的，从陌生到掌控，

诺因对这具身体的掌握开始熟练起来。

没有焦点的蓝白瞳孔也有了些光亮。

人偶，注入了灵魂。

诺因走的很慢，以至于短短的距离祂几乎走了1分钟。

但这也让蕾妮越发紧张，

因为

她发现诺恩的目标是自己

诺因走到蕾妮面前，

一人一魔面面相觑。

只是，诺因更加放肆。

好奇，警惕，不安，恶趣味，玩味

很直接的认识，很原始的打量，

直视对方的眼睛，入侵对方的领域，窥探双方的灵魂。

很不礼貌，很粗暴，也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但很有效。

蕾妮微皱眉头，视线转移，脸上露出不悦。

这种打量的方式让她浑身不自在，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或许会被观察也是正常。

我不太喜欢祂，

这是蕾妮对诺因的心里想法。

见状，诺恩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一股觉悟的表情，

祂后退一步，留开距离

似乎是达到了目的

紧接着

诺恩抬起布满冷疮左手，冻得梆硬的上衣发出好像撕裂的声音，

左手握拳有些艰辛的放在右肩，

祂语气相当熟练，熟练到几乎可以说是抑扬顿挫

“那么，恶魔诺恩，愿意为您服务.......守护壁垒的荣光”

几乎是肌肉本能，

蕾妮以相同的姿态回应，

“守护壁垒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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