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人晕过去了。”
“魏公公,还切不切?”
“切。”
“入了净身房,就没有完整走出去的人。”
...
洪烈悠悠醒来。
阴暗的砖房内,阵阵恶臭,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他扭头看向左手边,顿时懵圈。
什么情况?
身穿古装戏服,脸上涂着胭脂粉的老头,正在抽着旱烟。
洪烈感觉胯下凉凉的。
低头。
“这位兄弟,你在做什么?”
“等等,兄弟,有话好说,先把刀子放下。”
洪烈见到刀子,立即挣扎起身。
却发现自己的姿势很不雅。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的手脚,都被捆绑在特殊的躺椅上。
用尽力气挣扎,手臂勒得血痕,都未能挣脱。
“哥,哥,不要开玩笑。”
“导演,导演,我不拍了。”
“操,快将我松开,小心爷爷我告你们非法禁锢。”
“爷爷,爷爷,求求你了。松绑,不要开玩笑。”
洪烈拼命挣扎。
“不要动,不要动!”
洪烈扭动屁股,躲避胯下这英俊小哥触碰。
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冰凉凉的。
“这位小哥,进了净身房,呼天喊地没用。以后进了宫里,侍候好主子,就不用挨饿,吃香喝辣的,何不快哉?”
魏公公劝说几句。
有恶狠狠地瞪了眼持刀的小林子。
“爽快点,一刀两断,莫要让新人太过痛苦。”
“是,是,魏公公。”
被魏公公瞪了眼的小林子,连忙赔笑。
一把抓住......
“不,我的子孙后代......”
一刀划过,寒芒逼人。
“停手。”
净身房外传来一把声音,及时止住了小林子的刀。
洪烈松口气。
他能感觉到刀锋的冰冷。
洪烈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恐惧的时刻。
魏公公看到来人。
立即恭敬地躬身弯腰。
大气不敢喘。
“海公公,您怎来了净身房?”
满头冷汗的魏公公,此刻就像一条狗。
洪烈松了口气,瘫倒在躺椅上。
他侧着头,看向这位海公公,顿时瞪大眼。
卧槽,是你,是你,达达,就是你海公公。
“这人交给我处理,皇上急需用人,我返回宫内,再帮他净身。”
双眸眼球泛白的海公公,端着脸,冷漠地道。
魏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海公公,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
“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垂落的手掌扬起,对着小林子,一掌将他击飞。
噗~~
小林子惊恐地站起来。
摸了摸身体,似乎没有事情。
但很快,他发出惨叫,浑身化解,成一滩血水。
“小魏子,莫非想要尝下洒家的化骨绵掌?”
海公公拍了拍魏公公的肩膀,声音阴冷地说道。
魏公公跪在地下,惊恐地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到手臂上的青色线条了吗?你可要记住,洒家还有一手慢性化骨绵掌,若是这条青线越过肩膀,那你的时日就无多了。小魏子,记得每年去宫里给洒家请安。”
躺着的洪烈瞪大眼,满眼都是恐惧,牙齿在哆嗦。
什么鬼?
特效吗?
一掌化血?
洪烈尚未从穿越中回过神来。
这穿越人生就经历了一波三折。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眼前更诡异的一幕。
他现在脑海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叫,听不清楚海公公与魏公公的对话。
只知道迷迷糊糊,就被海公公带入宫里。
望着恢弘霸气的皇宫。
嗡,脑海记忆翻滚,一种叫做前身的记忆苏醒。
融入他的记忆里。
“吾乃中山王之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悲哉?”
一位年轻人站在山头大喊。
他应该叫武烈才对。
只是这位中山王之后,为了生计,改了名字,落草为寇。
今天,为了躲避一位江湖小有名气的大侠追杀。
慌乱之间,看见御林军招兵,慌不择路的他,跑来了排队。
结果,看见人少的队列,急匆匆排进去。
“乱了,这历史彻底乱了。”
中山王之后不是刘皇叔吗?
我读的书少,不要骗我。
记忆再次浮现。
武周一统天下,武士彟龙驭宾天,太子武瞾继位已有三年。
说起来,当今圣上武瞾还是先皇武士彟唯一子嗣,未成皇帝前,已以太子之身监国八载。
这八年,武运昌隆,天下反贼尽数平乱,迎来大治。
但自武曌自登基以来,未曾诞下子嗣。
顿时,庙堂风云涌动,江湖龙蛇起舞。
又遇三年大旱,当有皇位不稳征兆。
要问洪烈为何知道如此清楚?
当然是,吾乃中山王之后。
武祖册封其九子为中山王,中山王其子嗣过千,遍布中山国。
但如今封国已被取缔,中山王只是传说。
而洪烈算起来属于中山王的曾孙。
作为皇室血统,自身对武家天下格外关注。
穿过重重宫殿,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禁军守备森严,洪烈越发紧张,不敢出声,担心招来祸端。
净身房。
魏公公望着化为血水的小林子,面色阴沉如水。
“海大富,洒家必叫你不得好死。”
未等魏公公踏出净身房,浑身发热,他巍巍颤颤举起双手,发出绝望的吼叫,肉身化作一滩血水。
“我海大富做事岂会留下隐患呢?”
海大富呢喃道。
洪烈浑身巨寒。
乾元宫。
洪烈低着头,目不斜视。
“禀告主子,中山王之后,武烈带到。”
海大富跪伏在乾元宫前台阶,并未入殿。
“海大富,你做得很好,以后他就由你负责,若有人问起今晚之事,格杀勿论。中山王之后已经化名为洪烈,从今开始武烈已死,在宫内只有一个名字,叫小桂子。”
乾元宫内,传出威严十足的男音。
“奴才以性命担保,必定不会出岔子。”
海大富从地上爬起来。
洪烈还是低着头。
脑袋转不过来。
武瞾不是女的?
对,这位武瞾是男的。
卧槽,这历史是不是乱窜了?
“带他下去沐浴更衣。正是秋月正浓,绝佳时机,中山王之后,莫要让朕失望才是。”
圣上武瞾声音透着深寒杀机。
“奴才已为小桂子验明正身,小桂子还是童子之身。”
“今晚过后,可由你传他《阳鼎功》。”
“嗻!”
海公公站起来。
见洪烈如木棍杵着,。
“小桂子,陪洒家走。”
“哦。”
洪烈才发应过来。
转过身那一刻,洪烈明白,自己生死由人。
回到海大富的住处。
“以往这偏殿,是负责看护冷宫所设,自从先皇仙逝后,殉葬了一批人,就变得冷冷清清。”
“这宫内有很多规矩,洒家可以慢慢教你,带有一点你要记住,绝对不能随意脱衣,将你的底细长短暴露被外人发现。”
“还有,既然已经成为太监,就要有太监的样子。”
“保持洁面,胡须一根不能留。”
“说话时,尽量压低声音,放得尖锐些。”
“否则,就你的如意根,能否保住,洒家不清楚,但脑袋是肯定要搬家。”
海公公阴柔的声音传来。
很有耐心地‘教导’洪烈。
“是,海公公。”
洪烈硬着头皮说道。
“嗯?”
“是,海公公。”
声调提上,音量压低,声音变得尖锐。
听声音,活脱脱一个太监。
幸好自己跑龙套的岁月,演过太监。
“好,等会沐浴之时,将头发以下的毛发全剃了,贵人不喜欢。”
海公公再次交代。
“贵人?”
“莫要问,莫要问,问了就掉脑袋。中山王之后,你的血统注定让你被天所眷顾,但若是动了歪心思,它就是你脑袋的断头刀。”
海大富声音阴冷。
“洒家带你进来,就要对你负责,对圣上负责。莫看洒家这对招子瞎了,可化骨绵掌不瞎,你能跑出皇城,算洒家输。”
海大富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洪烈的肩膀。
洪烈惊慌地后退:“完了,完了,中了慢性化骨绵掌。”
“闭嘴。”
海大富喝道。
“洒家要杀你,何须动手?悄然无声,让你命丧黄泉。”
洪烈掀起衣袖,手臂未见如青筋般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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