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史—背后的千万世界
第一章 怪异的归来(旧版)

梅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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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散发的光芒照射在楚斯年的脸上,他神色紧张,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消息删了又删,反反复复有了好几分钟。现在的他正看着键盘发呆。

最后还是把消息撤了回去。

高考已经过去了,班里的同学一个个神采奕奕,右上角的红点就没有消失过。

父母像往常一样不在家,楚斯年便一溜小跑出门,顶着烈阳,骑上陪伴他6年的自行车,嘎吱嘎吱的响,却意外的牢靠,楚斯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黄忠。哼着戏,向菜市场骑去。

楚斯年的父母,好消息是他们都还活着,坏消息他们活着的对楚斯年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他爸妈已经有7年没有回过家了,上次见似乎还是小学,只记得爸爸很高,胡渣很挠人,妈妈会带他去吃kfc,去游乐园,和去批发部买盗版声光玩具。

他们很好,楚斯年打心底感谢他们。

如今他们温柔的语气依旧温暖着他的心,他们在厨房里做菜烧饭,水汽氤氲,被暖色的灯光照亮,而他就坐在餐桌前晃着脚,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等着喝酸酸甜甜的,温暖的番茄汤。

而现在连接他们的,只剩下偶尔一次的电话,在电话里汇报他平时的生活。

但是因为和他们不熟,以至于每次和他们汇报生活都比较尴尬。

楚斯年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自己的父母比较有钱,至少和他的朋友们相比,父亲是中国人,叫楚广程,母亲是中俄混血,安格琳娜.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江,挺长的名字,小时候的他记了得有好久,所有爸爸都叫妈妈叫江。

在他上高中都是爸妈请来的保姆来养育他生活,却不像蝙蝠侠和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他对自己的保姆没有什么感情,不知道什么原因,保姆每三个月就换一个,往往是刚熟络起来就说拜拜,只剩下楚斯年和新的保姆面面相觑。

一个人吃KFC,逛商场,去游乐园实在是很无聊,他最喜欢的无非打打游戏,看看动漫和电影,多姿多彩,于是乎楚斯年对班里同学的品味不屑一顾,在体育课下雨看电影的时候,班里的男生吵着看速度与激情时,他的嘴角总是带着讥讽的笑容,心里呐喊钢琴家最棒。

大概是这个原因,他和班里的人玩的都很好,却没有一个算的上朋友。

朋友都是其他班的,陪他玩玩游戏,聊聊番剧。

不过他很喜欢大家,因为大家都很好,明明性格各异,却都风趣而可爱。

他很喜欢大家,那些班会一起看恐怖电影的惊吓欢笑,运动会的奋力加油呐喊,春游的嬉笑打闹,起起哄,吵吵架。望望窗外最美好的晚霞,惊讶于隆隆的雷声。

是一段回首来万分美好的日子。

所以他很喜欢大家。

大家的对他的评价也都是,他是个好人。

这就够了,就算大家也许都不喜欢他,也不会讨厌他,楚斯年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他清楚大家和他有一种疏远感,像隔着一层膜。不过楚斯年可以理解,毕竟他不喜欢太深入的社交。

楚斯年炒了几个菜,吃了起来,顺便看了看手机。

班里的同学们还在聊天,楚斯年则是关注着那个的头像,是一个仰着头晒太阳的猫。

楚斯年一开始并不在意张佳娅,在他眼里,张佳娅只不过是很受人欢迎的同班同学,直到一个夏天的傍晚,夕阳渗透了尘埃,撒在她的身上,柔和且温柔。突然回眸的微笑,少年的半生在那刻停滞消亡。

自从那以后,在往后的平常的生活中,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楚斯年渴望又逃避着她的目光和视线。

他自此看到头发垂肩的女孩的背影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扬起心头一阵。

发到她的作业会默默欢心,听到她的名字会比本人更快抬头,吃饭排在她前面会偷偷暗喜,作业分到同一个小组会在家里欣喜若狂,会给她带糖吃,又怕太明显,还会分享给她身边的人

现在他的座位和张佳娅只隔了一个过道,楚斯年可以时不时的和她聊天。

她很喜欢和闺蜜在天台趴在栏杆上吹风,楚斯年就会和朋友在一旁聊天,就是为了时不时的偶然对视,体育课会找她在哪,在她附近打打球,散散步,希望引起她的注意,为她的目光而惊喜。

会预判她去哪里,盯着个性签名和qq背景揣测她的喜好。数十次翻阅她的空间和照片。

楚斯年成绩不高,甚至算的上差劲,虽然楚斯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成绩优秀,人人喜欢。

不过如果有万一?

张佳娅可能也喜欢他?

楚斯年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么想,拍毕业照她站到了楚斯年身边,可楚斯年是13号她是25;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却会找他说话;会找我做事,找我帮忙;在天台吹风时,他们有时会默契的看向同一件事物,一言不发,但毫不尴尬。

要对一切抱有希望,无论什么可能都不一定。

就这样胡思乱想,嘴里饭似乎更加芳香了,楚斯年顺手刷起了手机。

市中心发生了爆炸,这倒是一件新鲜的事情,或许是某些一股酒味的违法犯罪组织来过了,正在逃离足球踢得很好的死神。

书店有活动,去看看吧,可以把小说补补齐。

把碗筷放进了水槽里,仔仔细细的清洗干净完后,楚斯年带上手机去了书店。

吱呀吱呀的骑着车,发现没带怀表,忘了是谁送的了,不过用了怎么多年,也就成了他的珍贵之物。

他清楚的记得放在了桌子上,也就没关系了。

去书店的途中有路过市中心,楚斯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

“卧槽...”

地面下沉了近1米,地面焦黑一片,还镶嵌着玻璃般的东西,地面仿佛还散发着余热。楚斯年清楚的记得这里应该还有棵树,可现在却树叶子的一片影子也没看到。

这简直就像是一颗小型核弹落在了这里。

楚斯年看了有好长时间,直到太阳晒的他实在受不了了,便请旁边戴着帽子的人让个口子,出去了。

成功了

我做到了

任务成功了!

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这次将会走向的结局已经注定,她做到了。

那么,只剩下那最后一步了。

结束的最后一步,也是开始的第一步,

一想到这,眼眶里就止不住的流下泪水。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们不会再消失了。

“呲~呲....

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摆好架势。仔细观察完四周后,才发现是旁边跳广场舞的大妈打开了音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楞了一会,回忆似乎又困在了过去,眼神痴呆的看着因为她而不能去广场跳舞的大妈,突然开始笑了出来。

在这样下去不行啊,会前功尽弃的,楚斯年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要再犹豫下去,一旦犹豫,所有努力就白费了。

楚斯年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寒冷。

她不能失败。

楚斯年拿着结账的书慢悠悠的骑着,夏日的夜晚干燥凉爽,繁星点点,皓月当头。

楚斯年本来挑好书就准备回家了,但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作家出了新书,就蹲在书店里看了一会,一看就是时间就哒刚哒刚的过去了。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暑假就是好啊,看看书,还是追追剧,玩玩游戏,听听音乐就过去。

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干什么。

话说回来,该开了呀,同学聚会,考试结束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大家都在干什么啊。

诶?

等一下,

他们好像就在前面,刚从前面那家很豪华的饭店里出来。

楚斯年急忙调转车头,朝前面骑过去,一边远远的听他们说话,脸色越来越沉重。

是毕业聚会,没有他的。

人群中散发着离别特有的气氛,有些同学挽着肩膀唱着歌,拉着大家一起去KTV,自己的同桌在和别人聊着八卦,自己认为比较要好的同学满眼泪花,这个时候,无论是吵过架的,打过架的,都抱作一团,是欢快又悲伤的气氛。

合照的合照,打闹的打闹。此刻他们的泪点笑点一同降到最低。上一秒还在开怀大笑,下一秒又在抱头痛哭了。

是青春的开始,亦是结束。

但是没有他,

没有楚斯年。

大家都忘了他,仿佛他不配拥有青春,大家个个成群结队的往前走,没有人注意到他。

楚斯年知道现在上前只会破坏气氛,使气氛尴尬。

楚斯年默默的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他回过头,看到张佳娅挽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的手,脸红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只见过几次的表情,他想破了脑袋逗她开心,她才会露出的表情,那要了楚斯年半条命的微笑,成为那个人的专属,为他脸红,心动。

楚斯年的心脏好像被人撕开了,难受到无法呼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血液似乎没有在流动了。

楚斯年的灵魂离开了躯干,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蹲在了天台的角落,手里拿着啤酒兑雪碧。

没有人在意他,楚斯年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一切都只是他的自我感动。

天台好冷,楚斯年缩着身子看着天空发呆,心情无比复杂。

愤怒,哀伤,后悔,嫉妒,欢乐,欣喜。

五味杂陈。

楚斯年不喜欢舔狗,但现在的他连舔狗都不如。如果张佳娅的恋爱是一部剧,那舔狗就是他们爱情进步的阶梯,而他则是只能在外传文本里出现的名字。

一坨狗屎

楚斯年想朝天怒吼,但又担心吵到邻居,只得大口大口的喝着闷酒。

他打开手机想要找人倾诉,翻开通讯录却无一回应。

一坨狗屎。

楚斯年望着远方,幻想着,天真的和危险的,自私的和伟大的。

在强取豪夺,无恶不作的罪犯与无私善良,仁爱大义的来回转换,

这使他疯狂,内心矛盾,与心中无数的自我对立。

矛盾良久,楚斯年选择吨吨吨喝下三大口啤酒,麻痹自己的思想,关闭自己的胡思乱想。

如何最高效率的做到这点的方法是睡觉,

我要睡到世界毁灭。

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无法感受,无法去爱什么或去恨着什么。

楚斯年失魂落魄的走下天台,走进电梯,去自己家的楼层。

楚斯年把手放在门把手,发现门没关好。

诶,我记得我关门了啊

算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大抵是有点喝醉了,不管了,睡觉要紧。

楚斯年打开房门,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楚斯年迷糊了,他的眼前一片血色,空气中是铁锈的味道,自家的刀具插在茶几上,电视机被砸烂了,沙发和墙壁一片焦黑,几面樯甚至已经坍塌了。

客厅的中央是一具女性尸体,没穿鞋子,穿着的是一条黑色工装长裤,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色衬衫,套了件长袍,左手空荡荡的,胸口背后贯穿了一个大洞,灯光照亮了她雪白的头发,看不清脸,因为裹满了纱布,想是从金字塔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站着的男女熟悉又陌生。

男人手拿着的一柄暗红色长刀,似乎在他手里燃烧,脸上的胡子让他看着像休杰克曼,硬朗,凶狠。女人拿着一柄长满尖刺的,似乎还在呼吸的镰刀,黑色长袍像教堂的修女,却散发着死神般冰冷的气息。

然而有种极度的违和感困扰着楚斯年,楚斯年更加混乱了。

他们长的像他爸妈。

离开他足足7年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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