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我的天下
第五章 夜半未归（旧版）

秦国都城栎阳城内果然热闹非凡，大街上旌旗飘展，吆喝不绝，屁大的小孩穿着开裆裤满地打滚，喜哉。

四人在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山羊胡不放心闺女，与奈儿姑娘一间，井克尔斯则是与大眼兄同住一间，主要为了省钱。

山羊胡父女俩早出晚归，一为白天客栈人多事杂容易暴露身份，二为摸清栎阳城内防事绘制图册。井克尔斯与大眼兄留守客栈，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

井克尔斯倒想大街小巷逛个遍，一睹秦地之风采，苦于身上无钱粮，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井克尔斯也害怕人生地不熟，一个不小心就被秦兵给抓了去。

“大眼兄，身上可有钱币？”

“日前我劫得一支商队，总计收钱一十四两，只剩四两在身。”

“借我一用。”

说是四两，其实8枚半两秦币。毕竟栎阳城还是第一次来没什么经验，井克尔斯叫上大眼兄，随他出去逛逛。

有这么个糙爷们贴身保护，井克尔斯在栎阳大街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低调，低调，小偷小盗是不敢惹了，万一引来秦兵可就得不偿失了。

俩人逛了一溜烟的功夫，井克尔斯左顾右盼，各种稀奇玩意摸个遍，好不欢乐。大眼兄尾随其后，麻木不仁地问：“公子可要买下？”

“不要！”

“公子可要？”

“算了，不要。”

以客栈为中心，半径距离走下来，井克尔斯有些脚麻，大眼兄不厌其烦地陪笑着跟在井克尔斯身后。

下半场，井克尔斯来到一个鞋摊，想想也该给自己换双鞋了。

这个摊位虽说不大，款式还挺齐全，有葛和麻等草编的屦，也有平头布履，还有五根布条夹耳的木屐，尤其让井克尔斯眼红的是那一排兽皮靴子。

真真兽皮所制，内柔外刚，裹足护腕，行走舒服，穿脱都省事。

没什么好犹豫的，井克尔斯将皮靴统统打包，也不过7枚铜板。井克尔斯多给半两钱，顺手拿了一双小巧可爱的布履，单独拿在手里。

大眼兄好意提示道：“公子，这履小了，不合你脚。”

你懂什么，选对鞋子，自有合脚之人。

赚钱事小，送礼事大，井克尔斯要给奈儿姑娘挑一双新鞋。

回去路上，大眼兄虽然没有直说，但嘴上念念有词，肯定是在埋怨井克尔斯花光了他的钱。

“大眼兄，你我相识一场，无以为报，不如赠你兽靴一双，略表心意。”井克尔斯打算小恩小惠，堵住他的嘴。

怎么说呢，等会儿做生意还得靠他张罗来着。

大眼兄迟疑道：“公子，你可记得，还欠我4两钱？”

井克尔斯道：“那是当然，另算。”

大眼兄确认井克尔斯不会拿靴抵债，这才喜笑颜开，当即脱了旧鞋，换上崭新的兽靴。

回到客栈楼下，井克尔斯临时给大眼兄支起一个小摊位，让大眼兄按进价的三倍价钱把兽靴卖出去。限定天黑之后，如果还是卖不出去，再轮到井克尔斯来卖，这叫两班倒。

大眼兄问：“公子，恐怕价高了些？”

井克尔斯答：“大眼兄只管等客上门，盈亏权当我一人。”

借宿客栈的都是游走行商的外地买卖人，不缺钱，但却鞋，井克尔斯相信自己的商业头脑，八成不会跑偏。

独自一人回房间睡觉，井克尔斯这一趟逛下来，可把他给累坏了，这会儿只想睡个养颜觉，睡醒后，等大眼兄满载而归。还有，等山羊胡父女俩回来共进晚餐。

晚饭过后，井克尔斯要送给奈儿姑娘一双漂亮的布履。

盘算着，盘算着，井克尔斯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傻笑着合上了眼。

……

“砰”，有人破门而入。

井克尔斯下意识地抓起枕头，就要砸向门口，发现是大眼兄闯了进来，庞大的身躯挡住光线，一整个快步朝井克尔斯这头逼近。

井克尔斯忙问：“大眼兄，可是秦兵杀来？”

大眼兄道：“不曾？”

“那，可是奈儿姑娘有事发生？”

“不曾？”

“大眼兄，何事如此惊慌，快讲。”

“井克公子，你乃神人，未到天黑，兽靴已是抢售一空。公子请看，总计收得一十一两钱。”

原来是出摊赚大发了，大眼兄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方才破门而入，要把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井克尔斯这位投机倒把者，大眼兄也是有心了。

“大眼兄，有劳，你且下楼歇息。”

井克尔斯把借来的4两钱归还大眼兄，又多给一倍的利润，致使大眼兄千恩万谢地一个劲行大礼。

真是日久见人心，大眼兄出生山野，疏于礼数管教，没想到他学起尊卑礼节来，还是有模有样的，让人看了不免赏心悦目。

井克尔斯微微合眼，正在脑补大眼兄如何夸大其词的将今日之事告与奈儿姑娘，脑补奈儿姑娘何等吃惊嬉笑，此类云云。

一觉半夜，井克尔斯被冷醒。

发现床边的窗户没有关，外面一片漆黑。

什么，已经天黑了？

那，怎么，他们没叫我下楼吃饭？

不对，他们回来了吗？

井克尔斯冲向一楼，只见柜台边的店小二正扶栏打瞌睡，该到夜半打烊之时辰。

走过来这旁厅堂内只剩一人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此人正是大眼兄。一定是拿着贩卖兽靴的分红，正在大手笔犒劳自己。

“大眼兄？”

大眼兄半醉半醒地去扯井克尔斯：“公子，你怎才来，快坐下陪我一醉方休。”

“大眼兄，你可见得前辈与奈儿姑娘回客栈？”

“公子慌什么，这才几时啊？”

井克尔斯伸手拍在桌面上，溅起大眼兄一脸酒花：“大眼兄，前辈与奈儿姑娘夜半不见归，你竟还有兴致饮酒作乐，是何居心？”

大眼兄猛地摇着头，试图醒酒：“公子原谅，是我愚钝，是我愚钝。”

井克尔斯踢开一张凳子，顺势坐下来，满肚子火，憋屈气恼各参一半，但都与大眼兄无关。

原来这山羊胡还是信不过我，说来也是，之前巴不得支开我，现在倒好，溜之大吉，怎么就没想到呢，别说大眼兄愚钝了，我比他愚钝。

“愚钝，愚钝至极。”

井克尔斯坐立难安，频频看向客栈外，大秦之大，栎阳之大，这要上哪儿去找，又凭什么去找？找到了，又能怎样？

Ps：这本书写了很久，终于要和大家见面了，请多多支持，在下就此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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