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奔波在天龙的日子
第85章 重回三绝谷(旧版)

王秋野

同人 |  小说 设置
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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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传来鸟叫声的声音,又听到一阵似乎是劈柴的声音,叶冬青终于慢慢恢复神智,艰难地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睛。

入眼的便是,木屋顶上那根黝黑斑驳的横梁,正是自己住的那间木屋。

叶冬青艰难地挣扎从床上起身,只觉浑身有撕裂的感觉,只得缓缓依靠在木墙边。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盖着一袭淡黄色的锦被。触手轻薄温暖。

这是从哪里来的?这绝对不是谷底之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来由地,叶冬青心中泛起一片不安来。

屋外传来雪儿欢喜清脆的声音:“屋里有动静,估计叶大哥醒来了。”

片刻不到,木屋吱呀便被推了开来,满脸欢喜的雪儿奔了进来。其后裴老奶奶跟着走了进来。而之后跟着进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这他身穿黑衣身形瘦削,肤色黝黑,一脸面无表情,赫然是公孙武!

叶冬青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武面上虽无表情,但眼中的喜色却是藏不住地流露一丝来。他缓缓将端着的药罐,倒入木桌上的一个空碗。端起药碗,递给叶冬青,沉声说道:“不要说话,先把药喝了。”

目光带着疑惑的叶冬青,也不多言,接过便缓缓喝了起来。

在一旁为叶冬青掖被角的雪儿,看着叶冬青喝完药,忍不住说道:“叶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

雪儿猛地醒悟道:“对了,叶大哥,你饿不饿?我给拿点吃的去。”

为什么公孙武会出现在这里?

独孤凤又在哪里?为何此时不见人影?

叶冬青此时心中尽是疑惑,哪里还有饥饿的感觉。他摇摇头,将空碗递给雪儿,看向公孙武,依旧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孙武默然无声。

又看裴老奶奶,只见这位百岁的老人家,面有不忍之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雪儿看着叶冬青,忍不住说道:“叶大哥,这位公孙大哥,是独孤姐姐找来了。而且....“

话语一顿,雪儿有些踟躇的抬头,瞅了叶冬青一眼,又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说道:“而且,独孤姐姐走了...”

“没有留只言片字.....”

独孤凤,走了?不辞而别?

叶冬青闻言之下,心头一紧,一瞬间浑身如被冰雪,莫名心口发疼,喉头一股热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雪儿手忙脚乱地帮叶冬青擦拭鲜血。裴老奶奶坐木桌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叹息。

嘴唇带血的叶冬青,双目神采涣散,喃喃问道:“她走了,走哪里去了?”

公孙武嗓音依旧低沉沙哑,沉声说道:

“不久前,我才破关而出。没想到叶兄弟和独孤凤,竟然被人打落山崖。我在山崖旁,徘徊了数日,只见山崖下愁云密布,难见谷底。本想攀爬下来,可山体上湿滑难以着力。非得有神兵利器,攀凿山体才行。”

“我无奈之下,只能先修书一封,报与拂柳山庄的...,”

公孙武此处话音一顿,改口说道:“报与你的家人”。

“而在昨日寅时(凌晨三点),我被药门二品弟子董文冲拍门吵醒。他一脸神秘地说是有人见我。”

“之后,便在在寂静无人处,我见到了满脸疲惫的独孤凤......”

“她告诉我,你们都还活着。只是你道心受损、内伤在伤,难以行动。”

公孙武又停顿了一下,呆板的双眼,带着些许同情,盯着叶冬青说道:

“独孤凤她,她用手中那把奇剑,两日间硬生生地在山体上,凿了一排阶梯。她让我下来救你。”

“她的样子,极为疲惫。衣衫破损,还带着水迹。眼中似乎也带着莫名的忧伤。等我从药门拿来药物,欲为她疗伤时,她早已不见踪影。”

叶冬青脑海中浮现独孤凤一个人凿山的场景,莫名地心酸起来。

坐在一旁的裴老奶奶,瞧着一眼满脸落寞的叶冬青,发出长长的叹息,缓缓说道:“三日前,我们发现你晕倒在道旁,浑身发烫,脸上和身上烫得发黑,气息紊乱。”

“我为你诊脉,你体内火劲如同万千火蛇一般,在体内四下乱窜,隐隐有冲破穴道的迹象,若是不及时救治,则会焚断筋脉,内劲焚烧全身而死。想来你是练功过度,筋脉早有隐患。”

“也怪我,让你服下了“阴阳造化丹”的汤药。“阴阳造化丹”,本就药性炽烈,入你体内,等于火上浇油。固然,给你提升几十年的内力。但却忘了,热水倒入瓷器中,需缓缓而来。何况你体内有如一个炙热的火盆,猛然倒入岩浆,更容易有倾翻的危险。

“独孤凤为救你,运起《芙蓉玉虚功》,再引离火玄冰剑的冰寒之气,输入你体内。幸亏有这把离火玄冰剑,能克制你火劲。她将你抱在怀中,半宿才将你的体温降了下来。”

“你现在如果想活命,便要心神归一,凝神静气,不要胡思乱想,免得体内火劲四处散溢。”

公孙武突然插话道:“不只是要凝神静气,我劝你暂时不要催发内力。若有闪失,搞不好,筋脉焚断而死。”

叶冬青听得大吃一惊,本以为自己只是内力调息不稳,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严重的症状。本想再问些什么,只觉得一阵疲倦,转眼便沉睡了起来。

不知道了多久,耳边终于听见,一阵轻轻地呼唤声:“叶大哥,叶大哥.....”

叶冬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虎头虎脑的董文冲,脸阔面方的薛五味,这两个药门弟子,正满脸欣喜地俯身看着自己。

董文冲依旧如平时那般絮叨:“太好了,叶大哥,你终于醒了。还是我们师父有本事,妙手回春之术,天下无敌。”

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的叶冬青,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知是谁家的宅院。他疑惑地看着两人。

要说还得是薛五味机灵乖觉,忙解释道:“叶大哥,这里是我药门的内宅。裴老奶奶和那雪儿姑娘,也在隔壁房间休息。是公孙大哥,逐一将你们从山谷里带了回来。他自己也累的不轻,跟我们师父谈了一会话,这会也才刚睡下。”

董文冲哼了一声,抢着说道:“这家伙回来,要了我薛师兄一颗“七叶落霜丸”,这便宜也占的不少!”

薛五味赶紧拦着董文冲道:“臭小子,不要乱说话,贵客都在隔壁休息。”

哪知董文冲完全听不懂一样,仍嚷嚷个不休道:“那人竟好意思,开口索要。这“七叶落霜丸”,可不是十全大补丸。这是薛师兄好不容易升为一品弟子,才得到的一颗。我们药门仅存也不过三五颗而已.....”

他不忿公孙武已久,总觉得他这人明明武功高强,身怀绝技,但在危机关头,总是不见人影。便对他心怀芥蒂。叶冬青哪能不知道,董文冲是替自己抱打不平,连连劝解。

而此时,药门深宅中一个小屋中,满是帷幔,遮蔽了外界的阳光,裴老奶奶呆呆地坐着。

一百多年的谷底生活,日日夜夜盼着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谷底,重回人间。

而这一天来到时,看着曲回宛转的深宅,看着古色古香的桌椅器具,心中又怅然若失,仿佛来了一个新世界。

却又不知道这个新世界,是否能容纳她们?还是说,比那谷底,更难生存?

不知道坐了多久,吱呀一声,便有一人闪入。裴老奶奶心生惊惧,悚然而起。

只见那人倒地就拜,口中激动道:“老前辈.....”

裴老奶奶哪里认识这人,惊奇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满脸肃穆,沉声答道:“譬如朝露几多欢,愿君如意代代传。”

裴老奶奶闻言,愣了片刻,喃喃说道:“你竟然是他的后人。”

那人点了点头,起身在墙边,将一副壁画,旋动了几圈,一道暗门悄无声息打开了。裴老奶奶毫无迟疑地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次日巳时(上午十点),“咚咚咚”一阵钟声,震醒了闲卧在床的叶冬青。这钟声洪亮而悠长,足足响了一刻钟。

没过多久,薛五味和董文冲,便拍门进来。

董文冲解释道:“叶大哥,刚才钟声响起,是代表谷主召集所有人,前往练武场先祖像集合。”

叶冬青也不多问,便随着二人赶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先祖像前演武场,就已聚集满了三绝谷的谷民。

演武场台下兵门、法门、药门弟子,一身棕色劲装,各自成阵,站在演武台的南面。

叶冬青一身深蓝衣衫,混站在满是棕色衣衫的药门弟子阵营中,身材又要比年轻弟子略高一些,显得颇为扎眼。身边挤着的,是董文冲和薛五味两个少年。

演武台的北面,则是一群各色或朴素或华丽衣着的老人。这些老人,数量不多,三十人来人。都是曾经各门长老级别的人物。

三绝谷规定:凡退位之人,平日不得随意进入各门要地。只得在住所和谷内其他没有禁忌的地方出入。这群人大多数,再无职权过问各门事务,平日里,弄花种菜,颐养天年。

在演武台的东面,则年女老幼谷中的平民。这类人,不拘三门的穿衣规定,随各自喜好穿衣。倒是五彩斑斓,像极了乡镇百姓赶集的打扮。

而演武台的西面,则是那两座需抬头仰望的三绝谷先祖像。下面几层阶梯布局,正是谷主及三门门主的位子。分列两旁而立的,则是谷主弟子和护卫。

看到叶冬青四处张望,董文冲叫道:“叶大哥,别看了。那个公孙武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薛五味说道:“公孙大哥,一向来去如风。他是谷主的贵宾。也没人敢阻拦。”

叶冬青也不在意,依旧四处张望,都看不到公孙武的踪影。不禁摇摇头,公孙武身形削瘦,身高比自己略低,与寻常的弟子个头差不多。若是混在这么多人中,一时间也很难找到。

台阶之上,巨大的先祖像之下,谷主端坐正中,其下首,则是三门门主的位置。法门门主李重阳、药门门主张之远两人,各自坐在第二、三把座椅上。第一把原属于徐慕冬的座椅,空无一人。

众人大多已知晓,徐慕冬触犯谷规,被谷主秦洪海打入监牢。虽有多位谷中遗老求情,可秦洪海始终不肯赦免徐慕冬。

众人奇怪的是,在药门门主张之远旁边,竟然多了一把座椅。而这把椅子上,也是空无一人。只有三位门主,为什么摆四把座椅?

要知道,即使连谷主弟子也没有资格,坐在那一排位置。至于各门副门主,也只能站在各门阵中。下面的三绝谷弟子,议论纷纷,直到一阵铜锣声,止住了场上的声音。

叶冬青乖乖地站立药门方阵中。

这种场合,大部分人都只有站立的资格。但凡坐着的,都显得格外显眼。而能有资格坐下的,无一不是三绝谷权贵之人。

谷主秦洪海离开高座,朗声说道:“今日本座召集谷内所有人到场,是为了了结两桩公案。”

秦洪海将目光投向法门阵营,问道:“司马青,本座问你,我三绝谷弟子共分几门?”

站在法门弟子人群中的法门副门主司马青,听到谷主问询,忙躬身行礼,大声答道:“我三绝谷数百年前,以先祖至宝兵书《兵法要略》之名,拆分为兵门、法门、药门、略门这四门。但之后略门弟子不知何故消匿不见,自此仅剩三门。”

谷主秦洪海,面向场中众人,说道:“司马青所言不差。”

他环顾四周一圈,又缓缓问道:“只是,有谁可知道,这略门弟子为何突然消匿不见?”

年轻的弟子,闻言,脸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阅历较浅的弟子,历来以为三绝谷,只有三门弟子,故自号三绝谷,还是第一次听说三门之外,还有一个什么略门。

而演武场北侧的或站或坐的不少老人,那些昔日三门的权贵之人,多数也如普通弟子一般站立。而却有七八个,悠然在坐在椅子上。

三绝谷先祖有令,除各门门主之外,其他弟子一旦年龄过七十五岁,便需自动退出门派。并搬迁出各门深宅,迁于谷内平民区域居住。以免各门长老年老昏庸,影响各门事务。

这些人,昔日掌握着不少权势,所以比起寻常弟子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

此时,不少遗老脸上却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他们奇怪的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要拿到现在来说?

谷主有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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