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红袂
第一章 主动请缨（旧版）

万般功业随流水！

何若向东风买醉？

惊看群偶登场，

乱轰轰蛇鼠一味。

黄沙碧血英雄泪，

试问他壮士归未？

暗伤黑白双星，

说一回铁甲红袂。

上卷书《乾坤未定，自己创造历史》说到英雄出世，卜逢时娶妻成家，栾士英拜相封侯。由于生计关系，作者本想搁笔。不想书中人物纷纷前来抱怨，说作者对他们不公。其中一位索玛夫人言辞尤为激烈，质问作者：“你为何对我们女人这般残忍，持有偏见？”

作者分辩说并无此事。

索玛夫人说：“书中女子个个没有好结果，就连本夫人也被你写死了。只剩下一个云乐公主还被你关进囚笼，没有下文。还说没有偏见？”

作者说：“在下生计艰难，实在难以继续操笔。”

夫人说：“自古文人清贫度日，衣食无着者多矣。不单是先生一人。你不要以此为借口。做事应该有始有终。”

其他主人公也纷纷附和，表示不满。

作者无奈，只好说：“请诸位稍安勿躁，在下会为各位安排好归宿。不过，死者不能复生，请夫人体谅。”

索玛夫人愤然离去。

云乐公主哭着说：“本宫丧弟受辱，去国离家，痛不欲生，请先生怜惜一二。

作者只好答应她继续操刀捉笔续写下去。

却说殷朝与盛朝的边境之争结束以后，大殷朝廷上是战是和争论不休。

由于在边境一战中大殷朝廷收复了在五国之战中失去的边境失地，并且在这一战中杀死了盛朝的一位王子，俘获了一位公主。两国结仇，仇怨很深。北朝因此在整顿兵马，聚齐了本国的精锐和北漠的精骑兵数十万人。强兵压境，大战一触即发。

大殷朝廷由于一连经历了五国之战和边境之争，国力损失极大，无力再战。因此大殷朝廷想要议和。

北朝由于在边境之战中公主被俘，又损失了一位王子，与南朝结怨很深。南朝朝廷想要派出使节前去议和，由于担心北朝报复会拿使者出气，因而满朝文武个个退缩，谁也不愿意担任出使他国的重任。

殷皇很是气闷。发牢骚说，“满朝文武平日里一个个高官厚禄，养尊处优。到了节骨眼上一个有用的也没有。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让朕亲自出使北朝不成？”

下了朝堂，栾士英私底下求见皇帝。向殷皇请缨，愿意出使北朝。殷皇不同意。

殷皇对栾士英说，“朕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只有爱卿能为朕分忧解愁。也知道爱卿出使北朝定能不辱使命。然而北朝与我朝结怨很深，朕担心他们会对爱卿不利。”

栾士英对殷皇说，“请陛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完成陛下的重托。同时臣有把握能够保全自身，完璧归赵。如今满朝文武都不愿意出使北朝，自然也和陛下一样，担心北朝会对使者不利。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陛下能担心臣的安危，众臣当然也会为自身的安危担心。如今满朝文武个个不愿意出使北朝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此战是因臣而起，自然应该由臣去终止它。”

殷皇犹豫再三不能断决。

卜逢时得知朝廷对出使人选拿不定主意。便上书给皇上。书中写道：

“小臣闻听陛下欲派使者前往北朝，朝廷众臣皆有难色。唯丞相栾士英愿意前往。臣思虑再三，认为不妥。臣请为陛下分析目前的形势，伏惟陛下听之：栾士英乃人中豪杰，国之重臣，为陛下建功颇多。五国之战赖其功，国朝大胜，边境之争仗其力失地尽复。出可率兵统将，入可治国为相。各国皆闻其名，尽知其才。也深知陛下对其信赖有加，倚重颇多。今陛下若派栾士英出使北朝，栾相定不能回归，陛下也定不能再见爱将！理由有三：一北朝知栾相为我朝重臣。深为陛下所信赖。是陛下的左右手。必除之以断陛下之臂膀。二，各国君王对栾相之才耳闻甚多，渴慕已久。栾相此去或被北朝委以重任。栾相固然辞之不就。然为北朝思之，即使不能委以重任，亦必拘留不使其还。三，北朝每战不利，丧土辱国，损兵折将，公主失陷，王子战死。皆是栾相筹谋之故。北朝众将皆欲手刃栾相之躯以争功，生啖栾相之肉而后快。即使栾相有管夷之才，能够免祸其身，北朝也不能放其归还。

小臣以为，栾相绝不可为使，陛下亦不可遗利器以资敌。

朝中诸臣，皆是国之栋梁。陛下也不可轻易派遣前往敌国。

重臣出使，一旦不能全身而退，则陛下失去股肱之臣，国家失去栋梁之材。

若出使大臣过分忧虑自身安危，或恐不能完成陛下重托，有辱使命。为陛下着想，臣愿前往。

臣乃一末流小官，名不曾扬于诸侯，勇未足冠以三军。见识浅陋，其貌不扬。君王不屑豢之朝堂，大夫不齿与臣为伍。北朝自然也不会以臣为事强留臣以要挟我国。然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使命。顾全大局，以一腔热血报之陛下；晓以利害，凭三寸之舌说服敌国。完成议和大事。请陛下允准！”

殷皇接到卜逢时的上书，在朝堂之上询问众位大臣的意见。许多大臣认为卜逢时官小位卑，人微言轻，不会被敌国所重视，恐怕不能够完成使命。然而他们个个都又不愿意担当此任。心里都希望栾士英出来担当使节。偏偏皇上又不同意。于是大家都沉默不语。

殷皇问栾士英：“爱卿，你对卜逢时比较熟悉，你认为他出使北朝是否合适？”

栾士英没有作答。

殷皇一连问了三遍，栾士英都低头不语。

殷皇知道栾士英有话不能在朝堂之上当庭直说。便没有继续追问。

下了朝堂，殷皇将栾士英召至内宫问道：“适才在朝堂之上朕问爱卿，爱卿三问三不答，是何用意？”

栾士英回道：“陛下问臣，臣本应据实回奏。然而在朝堂之上，众位大臣的意思陛下也应该看明白了?臣与众位大臣的想法一致：此次出使应该由臣亲自担任使节。可是陛下不同意。诸位大臣也都不愿意以身犯险前往敌国。”

“朕是问你卜逢时出使是否合适？”殷皇问栾士英。

“不合适。”栾士英回道。

“为什么？你也认为他官小位卑不适合担任使节吗？或者是他的才能有限，完不成这项使命？”殷皇问。

栾士英低头沉默了许久。缓缓对殷皇说道：“陛下知道卜逢时不适合担任此项任务即可，其他的恕臣不能作答。”

殷皇觉得很奇怪，便追问栾士英，“爱卿难道对朕也不愿意说实话吗？爱卿有何疑虑请对朕说说吧！”

栾士英对殷皇说，“此事唯有臣能够为陛下分忧，也唯有臣能够完成此项任务。”

殷皇摇了摇头说，“朕已经说过了，朕不会同意爱卿出使敌国。实话对你说吧，朕的担忧正和卜逢时所说的一样。爱卿此去必不能还朝！朕绝不能答应。朕看卜逢时适合担当此任。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末流小官，名不见经传。北朝必定不会留他。然而据朕所知，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五国之战时他曾经也出使过敌营，而且也成功说服过漠北撤军。因此，朕认为他堪当此任。爱卿对此人也是了解的。对此事也是知道的。爱卿为何认为他不适合担当此任呢？”

栾士英说，“正因为臣了解他。臣才认为卜逢时不适合出使。理由和他说臣不适合出使敌国是一样的。”

殷皇笑了起来，“爱卿过虑了吧？他和你怎么能够相比呢？你是朕的股肱大臣，敌国肯定会对你下手以斩断朕的臂膀。他不过一个末流小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敌人不会把他怎样的。即使敌人想拿他做文章，也没有什么可怕。当然，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做了，也奈何不了朕！朕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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