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山草屋聚义厅里,此时真是肉香四溢、酒香扑鼻!
就见郁保四和史文恭正对面而坐,同桌对饮!
此时这聚义厅里,除了二人外,再无其他人!
郁保四呵呵笑着,亲手给史文恭斟倒了一碗酒,说道:
“怎地?教师面色难看,莫不是败于俺手下,心里还是不服气?”
史文恭闻言,忙摇头苦笑道:“哥哥这是说得哪里话?
小弟又非是那扭捏作态的春闺小娘子,焉能有恁般放不下?
俺只是不曾想到,此番重生回来,哥哥竟有了恁般高强的武艺,心里一时好奇的紧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为何哥哥的武艺变化恁般大,而小弟的武艺却依旧同前世一样,没有甚变化?”
郁保四见那厮满脸郁闷的模样,忍不住心道:
“你史文恭便是重生回来,依旧还是史文恭!而花爷我,却已非是原来的郁保四啦!
你我之间,又怎能相比?”
这厮心里正想着,就见史文恭忽然端起酒碗,豁得起身敬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言而有信!
小弟此番既然被哥哥生擒活捉,自是愿赌服输!
日后,俺便就做了那替哥哥冲锋陷阵的马前小卒啦!
这一碗,俺先敬哥哥!……”
“哈哈!教师豪气,日后你我便是生死兄弟!来,干!”
郁保四大笑着也把酒碗端起,遂后一饮而尽!
史文恭又替他满上一碗,面上有些苦笑道:
“哥哥原来也存着上一世的记忆,在山下时,却还故意装不认识俺,只把小弟诓骗的好苦啊!
这一碗,哥哥还须得再干啦!”
“哈哈哈哈!好,便依兄弟!”
郁保四也不推拒,当下又满饮了一碗酒,笑道:
“此事说起来,却非是俺故意要诓骗兄弟啊!
想我等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此番皆携记忆重生归来,实乃天底下最匪夷所思之事!
便连俺自己,若非也是身在局中,别人若来说他有上一世的记忆,俺也是万万不能信的!
何况当时还有着那许多人在,俺又如何与兄弟解释的清楚?
要不是刚刚听兄弟你亲口说了同样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些话,俺也是万万不能与你说的!”
“嗯?听哥哥的意思,尔等昔日梁山那一百零八将,此番皆是携记忆重生回来的?”
史文恭闻言,不由皱眉说道:
“这些时日,俺还以为仅有自己有记忆,正要凭此优势拢好汉、聚势力,先做下一番大事!
不想今日遇到哥哥,倒教小弟先羞折了颜面!
若是尔等天罡地煞皆携着记忆回来,那岂不是说众好汉,也都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若他等再皆同哥哥这般,得上天眷顾武艺大进,那俺日后怕是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啦!”
“不错,天罡地煞却是皆已知道自己的结局!”
郁保四先是点头一笑,遂后又摇头道:
“不过兄弟也休要太过担心!哥哥我乃是机缘巧合气运临身,才有了这般武艺!
其他人就是有些变化,想来也跟前世相差不大!
以兄弟的武艺,虽说比哥哥我差点儿,但与那厮们相比定是佼佼者!
因此,兄弟可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何况上一世,我等梁山一百单八将看其浑然一体、兄弟同心,实则相互间从不乏心斗角、龌龊算计!
若是没有记忆还好说,如今皆有记忆在身,俺那宋公明哥哥怕是要焦头烂额啦!”
史文恭闻听后,也不禁摇头笑道:“听哥哥一席话,小弟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嘿嘿!小弟突然想起一事!
上一世,梁山众人皆诬陷是我史文恭射杀了那托塔天王晁盖!
宋江那厮更是打着要替晁盖报仇的幌子,攻破了曾头市不说,还要了俺的性命!
这一世,俺可是要好生与他计较计较啦!
哼!尤其是那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当初俺要不是连番麓战,早已体力空乏、战马失力,又岂能被那厮所趁,让其轻易便取了俺的性命?
这一世俺若得了机会,定要再好生与他厮斗一番,看看到底孰胜孰负!”
“兄弟放心,只要你好生跟在哥哥我身边,日后定有你出气的时候!”
郁保四点头说着,遂又有些八卦道:
“听兄弟刚刚的意思,那托塔天王晁盖果真不是你杀得?”
史文恭闻听后,登时义愤填膺道:
“我呸!一提起此事,俺这心里就不打一处来!
俺史文恭自从学艺有成,跨马执戟,纵横无敌!
凡事光明磊落,又岂是那般偷使暗箭伤人的小人?
宋江那厮无故栽赃陷害,不过是寻来好打曾头市的借口罢了!
上一世,哥哥也是浑浑噩噩的性子,或许还看不清事实!
但小弟相信梁山定有明白人儿,一眼就能看出晁盖之死,乃是宋江那厮耍的手段!”
郁保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遂后又说道:
“说起来,兄弟昔日也是朝廷军中大将,而今又做得那曾头市的护院教师,想来眼光自是不差!
不如且与哥哥我说说,俺们这乱石山如何?”
史文恭闻言,先是定定的看了郁保四一眼,这才开口说道:
“小弟在说之前,还有一言要问哥哥!”
郁保四摆手笑道:“哈哈!你我已是兄弟,教师说话怎还恁得客气?有话但说无妨!”
史文恭也不废话,当下拱手问道:“敢问哥哥这一世重生回来,是打算再去梁山泊同宋江等人一起落草为寇,还是想投奔朝廷效忠赵官家?
亦或是哥哥胸怀大志,欲夺寰宇,打算自行竖杆立旗,争吞天下?”
郁保四没想到史文恭会问的这般直接,先是微微皱眉,遂后舒颜道:
“不瞒兄弟!若非你来问,说实话俺还没想过这些事!
如今既然你问了,那俺也不妨就说说,正好兄弟也替哥哥我做个参考!
先说去那梁山泊聚义!
兄弟却是有所不知啊!
那及时雨宋江貌似忠义,实则诡诈!
上一世俺们梁山,不知有多少兄弟都是因他一己之私,而枉送了性命!
何况昔日俺在梁山,只不过做了个扛旗的旗手罢了!
今世依着哥哥我这身本事,便是宋江那厮来投奔,俺也须考虑考虑是否要他,又焉能再去投奔他?”
眼见史文恭不自觉的点头,郁保四又接着说道:
“至于朝廷赵官家那里!
若他肯把他那金銮殿上的龙椅,拿来让俺上去坐坐,哥哥我或许还会考虑从他那里讨个闲职!
否则,俺又何必去拿热脸贴冷屁股?
思来想去,哥哥我还是寻个地方,自己拉杆子立大旗,做个无拘无束的逍遥山大王,才最合俺心意!”
史文恭听完这番话,不禁笑道:“小弟早就说,依着哥哥的这身本事,自是不能屈居人下!
既如此,那小弟也就说说俺对这乱石山的浅见!
“兄弟但说无妨!”郁保四点头道。
“那小弟可就斗胆说了!”史文恭抱拳一礼,笑道:
“这乱石山虽说是地形险恶,易守难攻,但终归还是离着汴梁城太近啦!
哥哥若是暂时在此处落脚,倒还没有什么!若是做长远打算,此处却就不适合占山为王啦!
小弟劝哥哥,还是再另寻他处的好!”
说道此处,史文恭见郁保四没有生气,当下又道:
“小弟也知这一世哥哥的本事厉害,更兼身后还有两位神秘大王护佑!
可谁也不能保证,这天下还有甚么奇人异士,就能克制了哥哥!
想那东京赵官家身前,拥簇着龙骧虎卫,千军万马!麾下能惯战厮杀的猛将,更是数不胜数!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骚婆娘!
纵使哥哥悍勇无敌,在处处掣肘之下,到时候怕也要吃上大亏!
因此依着小弟之见,这天下间险山恶水不少,哥哥还是再寻他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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