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过街老鼠张三所言后,郁保四缓缓摇头道:
“此事怕是不妥!
若是往常日子里,张三兄弟或许还能进得那大牢中!
然明日,就是金枪手徐宁被杖脊刺配充军之时!
为防万一,今日那开封府尹怕是不会准许任何人再去探监!”
“既如此,陛下何不先让张三兄弟,去寻那当案孔目孔佛儿想想办法?”老提辖陈希真突然说道。
郁保四闻听后,点头道:“陈老提辖所言,倒是个办法!”
言罢,又扭头对张三说道:“兄弟便依陈老提辖所言,就先去寻那当案孔目孙佛儿!
到时候,那厮若是推脱,你就与他说,昔日一百单八将聚义水泊,徐教师身为天罡地煞星主之一,不当再有此劫!”
张三虽然机巧,却没我上一世的记忆,因此不知郁保四所言之意!
当下,不禁还有些犹疑道:“那孙孔目毕竟是官府中人,俺这样说了,他果真就会助俺去大牢里?”
话音刚落,旁边白虎天将史文恭笑道:
“那厮若是还犹疑不决,兄弟不妨再与他说,豹子头林冲已经归位!
而你所行之事,正是为了接应金枪手徐宁归位!”
眼见张三听了史文恭的话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希真不禁又笑道:
“张三兄弟还可以说,千古幽扃重开,天罡地煞再出泉台!
此番众星主之首,已经易主!
若孙孔目肯出手相助,或可也能占得一个星主之位……”
这厮还在那里说着,就听得院外街巷里,忽然传来一阵浮浪的声音:
“本衙内这要去同小娘子幽会!
俺若不出来时,尔等就只乖乖在外面等着便是,休要再去打扰!
哪个若敢再来搅了衙内我的好事,俺便教他同那富安一样,断手断脚做个废人!”
话音落下不久,就见那院门打开了!
紧接着,高衙内迈着鸭子步,把玩着一柄折扇,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进来。
刚到门口,还故意做作的大叫了一声:“小娘子!小娘子!衙内我又来啦!嘿嘿!……”
高衙内还在那里叫着,过街老鼠张三便豁得起身,冷哼一声:
“哼!这厮直是该死!
前番觊觎那林教头娘子美貌,不曾得逞,此番却又来了此处!
不须说,定是又看上丽卿嫂嫂的美貌了!
诸位且在此稍待,俺们兄弟两个,这就去先与那厮一个教训!”
他这里话音刚落,草花蛇李四也站了起来,一边捋胳膊挽袖子,一边往外走!
孰料二人刚走了没我几步,就见那已到屋门口的高衙内,朝着屋子里抱拳道:
“天王哥哥可在?小弟室火猪高坎特来求见!”
这下子,张三、李四登时呆愣住了!
二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高衙内花花大少一个,素来惯做欺男霸女,男盗女娼之事,竟叫郁保四为天王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尚自呆愣时,却见女飞卫陈丽卿直接奔将了过去!
到得高衙内近前,抬腿就朝那厮踹去,口中还不忘娇吒道:
“让你这厮再胡说,看今日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高衙内却不敢躲闪,只得强挨了一脚,口中还陪笑道:
“啊呀呀!姑奶奶饶命呀!小弟若是不那般说,岂不要惹得外面那厮们怀疑?”
陈丽卿哪里肯轻饶你,抡起拳头作势还要再打!
高衙内忙朝着郁保四故作可怜道:
“天王哥哥快救命啊,小弟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俺此来还有正事,耽搁不得啊!”
郁保四闻听后,登时大喜道:“丽卿休要再吓唬那厮,快叫他进来!”
陈丽卿刚刚也只是恨高衙内口无遮拦罢了,并非是真要寻他的晦气!
不过这小娘子,虽然听闻郁保四叫唤后就住了手,却又抬腿踹了高衙内一脚,口中冷哼道:
“以后再教俺听到你乱说,姑奶奶定不饶你!”
“是是是!丽卿嫂嫂放心,小弟以后再也不敢啦!”
高衙内忙谄笑一声,就往屋里走来,却见得张三、李四也在!
这厮昔日惯做泼皮在市井里厮混时,与二人也是相熟!
当下,忍不住疑惑道:“咦?你两个泼皮撮鸟儿,怎地也在这里?”
“好了!张三、李四也皆是自家兄弟,一会儿再与衙内细说!”郁保四不愿耽搁,摆手笑道:
“衙内刚刚说有正事,可是已经拿到了高太尉的印信?”
“区区印信,小弟出马自是手到擒来!哥哥且看!”
高衙内一脸得意的点点头,遂后就从怀中掏出一方印信,口中还说道:
“不过说起来,小弟此番回了太尉府后,也是费尽周折才得了机会溜进书房!
本以为能直接拿到那座调拨禁军的虎符,可寻了半天也没有寻到!
无奈之下,只得先拿了这方私印出来!天王哥哥且看看,可否能用得上?”
郁保四伸手接过,微微看了一眼,又把印信递给了陈希真,笑道:
“老提辖昔日曾做得那南营提辖,且好生看看这印信能否管用?”
陈希真端详了片刻,笑道:“依老道看来,这方印信虽不能调拨禁军,但调拨几个太尉府的亲军,却是绰绰有余!”
“老提辖的意思是,莫非要我等扮作太尉府亲军,直接去牢中提人?”史文恭问道。
“不错!”陈希真笑道:“虽说那开封府尹不让人探监,但却不敢阻拦太尉府的人!
如此一来,我等不但能把徐教师救出来,还能让那高太尉再赚上一身骚!
到时候,若是枢密使童贯问责起来,怕也够高俅那厮头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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