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一众泼皮帮闲,眼见郁保四竟真把高衙内掼摔在地上,跌了个生死不知!
当下,哪里还顾得上在此撒泼耍混?连高衙内生死也顾不得仔细查看,一个个呼哨一声,撒腿就跑!
可惜这条巷子里面,仅有两头是出路!
往前面跑的,眼看那女子横眉怒目,杏眼园睁,一副尔等若是敢过来,姑奶奶就让尔等吃不了兜着走的样子!
哪里还敢上前?
往后面跑的,倒是饶过了郁保四,可惜后面还有个白虎天将史文恭!
这厮眼见众泼皮过来,不由朝郁保四笑问道:
“哥哥!可要教这厮们走了?”
郁保四笑道:“此乃东京汴梁城,不可擅伤人命!
兄弟且把这厮们都断手断脚,让他等爬着走就是!”
史文恭等得就是这句话,当下腿脚并用,照着那些泼皮帮闲就打,出手毫不留情!
只听“哎吆!哎吆”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凡要从这里逃走的帮闲泼皮,皆被打断了手脚,一个个滚倒在地上,惨嚎不已!
倒是有几个机灵的,眼见此路不通,遂硬着头皮,想从那对父女那头逃走!
可惜那个女子看着人美,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任凭她那道人父亲在一旁不住喝止,最后一众泼皮帮闲还是没有逃过被断手断脚的命运!
其中还有一个运气不好的,竟被那女子一胳膊甩到了屋角上,直接撞碎了脑袋,一命呜呼了!
不过此时众泼皮人人自危,倒也无人注意到他!
眨眼间,这避邪巷里就滚倒着一地的泼皮帮闲!
只见哭爹喊娘的,抢天撞地的,乱哄哄一片!
原本还有些人在远处看热闹,一看打起来了,众人生怕热火上身,纷纷不敢再停留,都转身去得远了!
那道人见状,不由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
那女子却满脸不在乎的拍了拍手,又意犹未尽朝着郁保四和史文恭看了过来!
把那一张俏面高昂,露出一段雪白玉颈,仿佛得了胜战的小公鸡一般!
郁保四抱拳笑道:“这位姑娘不仅人长得美,更有一身好武艺!倒教某家佩服的紧呐!”
“咳咳!……”
那女子刚要搭话,却早被身后道人拉了一把!
女子这才收了傲气,朝郁保四盈盈一笑,没有说话就回去搀扶道人去了!
郁保四身后的史文恭,却看不过眼去了,忍不住冷声道:
“哼!俺家哥哥乃是见你父女二人被高衙内这厮欺负的狠了,这才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如今这厮们皆被打翻在地,你父女不说报个名号,也该说声谢谢吧!”
话音刚落,那女子就把黛眉一簇,娇吒一声:
“啊呀!你这厮那是甚么眼神?就凭这伙腌臜泼才,也能来欺负的姑奶奶我狠了?
没见得刚刚姑奶奶只是稍稍出手,就把这厮们吓得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再说啦!俺这里自己就能对付的了,哪个又让尔等出手相助啦?
没得还要让姑奶奶谢过尔等!
俺这里都还没打尽兴呢,倒要你两个来多管闲事!”
“你这女子,端是不识好人心!……”
史文恭闻言,怒喝一声还要还嘴,却被郁保四伸手拦下:“兄弟休要再说!”
遂后,这厮又朝着那对父女笑道:
“既然这位姑娘自己都罩得住,那此番就算某家与俺这兄弟多管闲事啦!
俺们兄弟这里还有要事,告辞!”
言罢,拉了史文恭一把,又伸手提起那尚自昏迷的高衙内,转身就走!
史文恭兀自愤愤不平的怒瞪了那对父女一眼!
正要转身时,忽听那道人咳嗽一声说道:
“这位好汉,看起来甚是面熟!
可是昔日在那西军中,一杆方天画戟纵横无敌的赤血貔貅史文恭?”
“嗯?”
史文恭闻听后,当下住了脚步,有些疑惑道:
“你这道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不想竟也识得史某!
不错!俺正是史文恭!”
郁保四听得二人话语,也转过了身来!
就见那道人看看那些仍在地上打滚惨嚎的泼皮帮闲,又朝二人抱拳笑道:
“此处不是说话处,二位好汉不如且随老道父女一起,往家中一叙如何?”
“这!……”
史文恭做不得主,不由把眼看向了郁保四!
郁保四把高衙内往他手上一丢,面上笑道:
“既然这位道长开口相邀,那我兄弟二人就却之不恭啦!”
那女子见郁保四答应,不知为何,原本板着的俏面上竟闪过一丝欣喜!
避邪巷最深处的一座屋子中,老道与郁保四、史文恭三人,各分了宾主坐下!
不多时,那女子也端了茶水上来!
老道伸手延个请,遂后自己先轻啄了一口茶水,轻抚胸口喘匀气息,这才开口笑道:
“老道姓陈名希真,这是小女丽卿!
刚刚这位好汉和史将军出手相助,解了俺父女两个的围,老道在此多谢啦!”
话音落下,郁保四尚没有说甚么,史文恭却豁得起身,惊疑道:
“陈希真?莫不就是那昔日曾做得南营提辖,人唤陈道子的陈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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