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富安这厮,身为高衙内身边的第一狗腿,平日惯常欺男霸女,自也是个嚣张惯了的!
甫一被撞倒在地尚未起身,便张口就骂道:
“这是哪个瞎了狗眼的,敢挡富安老爷的路?
莫不是……啊呀!呜呜……”
这厮尚未喝骂完,就被人一脚狠狠踢在嘴上,登时牙齿松动,满嘴流血,直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里的动静,本就离着高衙内那伙人不远!
富安这一声惨叫,登时就引起了注意!
众人都把眼看过来时,就见一个身长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手摇折扇的翩翩公子哥,正往回缓缓收脚!
不用说,富安刚刚就是一头撞在此人身上,才倒摔出去!而抬腿踹他的,也是这位公子哥!
这公子哥也不是别人,正是用了南阳候伍云召化身的郁保四!
高衙内刚刚奈何不得那女子,心里正自憋气,眼见自家的心腹狗腿又被人打,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朝着郁保四跳脚叫嚣道:
“你这厮是哪里来得破烂户?竟敢动手打衙内我的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本衙内在这东京城,不去打别人,就是万幸了,你这厮倒偏要来捋虎须!
今日本衙内定要教你……啊呀!呜呜……”
郁保四岂能惯着他?
不待那高衙内说完,早迈步上前,抬手“啪啪啪”,一连就是三个大耳刮子!
这下子,高衙内比狗腿富安还要凄惨,嘴角破烂,两腮红肿,就连后槽牙都被扇掉了三颗!
望着连自己都敢打郁保四,衙内那眼神里,满是阴狠恶毒!
眼见自家衙内被打,那伙儿泼皮帮闲先是一愣,遂后都打呼小叫道:
“啊呀呀!好狗贼,竟敢打高衙内,端是不知死活!……”
“兄弟们都一起上,擒捉了那厮,好让衙内出气!……”
“狗贼有种就休要走,待城里禁军来时,看你如何自处!……”
一众帮闲只在那里大呼小叫,却无一人敢真正上前!
倒是有两个性子机巧的,见郁保四气度不凡,看起来不似常人!
更兼还要擒捉那女子,二人对视一眼,悄悄挪步想要绕开郁保四,好去军营叫人来!
可惜二人没看到,那白虎天将史文恭正咧嘴笑看着他两个!
二人还以为能跑出去,心里正自得意时,早被史文恭一人一脚,又踹了回去,同那狗腿富安躺到了一起!
郁保四也不去管那伙儿泼皮帮闲如何咋呼,只伸手採住高衙内的衣脖领子,冷笑道:
“早听人说过,这东京城里有个花花太岁高衙内,专擅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爷爷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般腌臜泼才!
堂堂大宋皇城天子行居之处,你这厮竟还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调戏妇女,端是无法无天!
莫不是仗着你父高俅做得那殿前太尉,就把这东京城当做你家的了?
今日被爷爷我撞了个正着,算是你命好,下辈子再投胎,好生寻个好人家托生吧!”
言罢,手膀上一用力,就把那厮托举起来!接着手腕子一抖,就要朝地上掼摔下去!
高衙内本是个泼皮出身,自也惯会察言观色的!
眼见郁保四说这话时,身上杀气凛然,当下拼命摇头晃腚,两脚乱蹬,连连摆手!
只是这厮被打的牙齿掉落,嘴角撕裂,口中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在说些甚么!
看那样子,倒像是在拼命求饶!
眼看着高衙内就要被掼摔,那伙儿泼皮帮闲都待不住了,当下纷纷聒噪:
“兀那厮休要伤了衙内!……”
“你这狗贼,若敢再伤衙内一根毫毛,太尉高俅定诛你九族!……”
郁保四焉能惧怕,面上微微冷笑,手膀一抬就要用力!
忽听得那边一声咳嗽:“咳咳!好汉且住手!
高衙内这狗贼着实该死,但这些腌臜泼才说得却是也不差!
好汉若再把他伤的狠了,那高太尉定不会善罢甘休!
听老道一句劝,不如且放这厮离去吧!咳咳……”
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那对父女中的道人!
道人话音刚落,郁保四尚未搭话,那女子却不愿意了,当下娇吒道:
“这狗贼如此撩拨欺辱女儿,爹爹怎地却还替他说话?
要俺说,这等狗才早就该死!
那位好汉也休要饶他,直接将其掼摔死就是,省得教他再出来害人!”
“咳咳!女儿快闭嘴,休要胡说!”那道人呵斥一句,遂又朝郁保四抱拳道:
“那高俅身为当朝殿前太尉,掌管禁军、御林军,好汉只要不出这东京城,怕是要插翅难逃!
还是且听贫道一句劝!哎呀?……好汉怎恁得冲动啊……”
原来这道人尚在那里说着时,郁保四却微微一笑,早将那高衙内掼摔了下去!
这一下不轻也不重,只听“噗通”一声,高衙内连惨叫也来不及,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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