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拔山力士高冲汉,正在那里大呼小叫着,郁保四却听得不耐烦啦!
当下把左手车轮斧就那么一抡,高冲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就见一颗大好头颅冲天飞起,那脖颈子喷出的血水,“咕咕”地流个不停!
高冲汉的无头身子摇晃几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郁保四“呸”了一口,啐道:“不知好歹的腌臜撮鸟儿!真以为爷爷在乎你这泼狗才?
还敢拿话头来威胁俺,莫不是以为爷爷真不会杀人?”
这厮出手砍人头时毫无征兆,直到高冲汉的人头落到地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了过来!
那三刀将丘岳、赛潘凤周昂,皆是有些目瞪口呆,哪曾想到郁保四一言不合就砍人头?
病狻猊王进也是暗暗心惊,本以为郁保四性子粗豪是个好说话的,哪里想到这厮竟有恁般大的煞气!
倒是史文恭开言笑道:“哥哥前番处处手下留情,不就是打算要收了这厮一起上山入伙吗?
怎得却一言不合,就把人脑袋砍了?
这厮看着气势不凡,想来武艺也是不弱,就如此杀了,岂不可惜?”
郁保四不屑的看了一眼无头尸体,摇头道:
“兄弟说得虽然有理!
但这厮既已被擒捉了,就应该如丘岳、周昂二位将军那样,有自知之明!
俺这里话没还说上几句,这厮区区一个无名之辈,就敢来拿话威胁,真以为我乱石山好惹?
或者以为我郁保四是那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老僧?”
这时,豹子头林冲忍不住笑道:“四哥却是有所不知,被你砍杀这人,还真非是无名之辈!
此人唤作拔山力士高冲汉!
昔日乃是那枢密使童贯麾下的爱将,后来被高俅老贼拉拢,便做了那太尉府的侍卫统领!
一身武艺高强,绝对不在小弟之下!
说实话就这般杀了,却是有些可惜!”
“啊呀?……”郁保四闻听后,先是一愣,遂后又有些悔意道:
“如此说来,这厮倒还真是个难得的啊!
啊呀!林教头怎地不早些与俺说?
若是早说一时,俺乱石山岂不就能再多上一位悍勇猛将?”
林冲闻听此言,不禁有些无语,心里暗忖:
“你这厮突然就拿斧子砍人头,俺便是想说也得来得及啊!”
刚要再开言,就见郁保四又朝着丘岳、周昂笑道:
“不过此番能得了丘岳、周昂二位将军入伙儿,我乱石山也是如虎添翼啦!
就算少一个高冲汉,也无伤大雅!”
丘岳、周昂两个听了,皆不禁暗骂道:“这厮端不要脸,哪个又答应你这贼厮一起入伙儿了?”
不过二人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几句,却没敢直说出来!
毕竟刚刚郁保四突然抡斧砍了高冲汉,那场面直是震慑人心!
不止他二人心里腹诽,便连林冲和王进也都在心里暗道:“这位四哥果真是个有个性的!”
此时王进心里亦有落草之意,因此并没有开言说甚么!
倒是林冲,仗着和郁保四相熟一些,出言问道:
“四哥如此招揽好汉入伙,莫非是打算自占山头,立杆插旗?”
郁保四刚要回答,就听一阵嘈杂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
却是乱石山的喽啰,兜搭着那些遁逃的官军回来了!
只见这些官军有的被渔网套着,有的被绳索捆着,有的被勾挠叉着,有的索性直接就被众喽啰扛着!
郁保四打眼一看,约摸有二三十人之多!
刚要开言问是否有人遁逃,就见那灵鼻子虎眼的喽啰跑来报道:
“禀报大王!小人们把这些遁逃的官军,皆拿回来了!
除了被兄弟们失手杀死的,还有二十五个胳膊腿儿俱全的,全都在这了!
此外,兄弟们还缴获了战马近五十匹,可谓是大收获啊!”
“哈哈哈哈!好!孩儿们此番辛苦啦!”郁保四大笑道:
“快教人再把此处战场收拾收拾,咱们回山!”
…………
乱石山草屋中,郁保四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石凳上!
下面左首,分别坐着赤血貔貅史文恭、豹子头林冲、病狻猊王进!
右首坐着已经包扎了伤势的三刀将丘岳、赛潘凤周昂!
此时郁保四已经恢复了本身模样!
林冲、王进还有丘岳周昂,心里自皆是好奇不已!
只见郁保四望了众人一眼,遂后起身笑道:
“自某家在这乱石山开山立寨以来,直到今日,这山寨草屋中总算是有了些生气模样!
俺这人性子野,素来喜欢直来直去,最不喜多绕弯子!
林教头、王教头,俺先问你二人一句!
不知二位可愿来我山寨入伙儿,随俺和史教师一起,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早在回山的路上,郁保四便回答了林冲前番问的那番话!
林冲也从史文恭口中,得知郁保四重生后,竟得了一些超乎寻常的神奇手段!
本来这厮经历被太尉高俅陷害一事后,还打算带了家小去投梁山泊!
但在见识了郁保四的武艺,以及听闻史文恭说的那些手段后,林冲自然就心动了!
尤其是郁保四还与他说了,已经派喽啰往东京去接林娘子一事!
当下,便起身抱拳说道:“俺与四哥昔日就是旧识,此番又得四哥在山下搭救!
反正林冲已经无处可去,既然四哥愿意收留,俺也没甚么好说的,愿意追随四哥一起入伙儿!”
话音刚落,王进也抱拳说道:“小人本抱着一腔热血,打算为朝廷尽忠!
奈何天不遂人愿,无故就被那高俅老贼陷害,致使俺冷了心!
此番又全蒙四哥搭救方得活命,此大恩大德难以为报!
四哥在上,俺也愿意追随四哥一起,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杀尽天下贪官污吏,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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