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刀将丘岳,听闻郁保四那番话语,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刚要搭话,就听郁保四又自顾说道:
“将军既已身受重伤,那就且少说些话,好生歇着便是!
待俺过去那边,教俺兄弟快些拿下周昂将军,再回返山寨替你治伤!”
言罢,不待丘岳搭话,郁保四又朝那些围阵观战的官军叫唤道:
“尔等这班撮鸟儿厮,果真皆是些没有眼力见儿的!
没见你家将军受了重伤,身子都站不稳啦?还不快些滚过来扶着你家将军?”
他这里一叫唤,那伙儿官军登时又面面相觑起来!
郁保四却不管,朝着那刚刚缚绑拔山力士高冲汉的军卒,大喝一声:
“兀那厮,莫要再乱看,爷爷说的就是你!
刚刚你既然听了爷爷的话,绑了你家高将军,现在为何不快来扶着你家丘岳将军?
再敢三三两两不通晓爷爷我的心意,小心俺这对大斧过去伺候!”
话音刚落,那军卒这下听话了,忙不迭地跑过来,好生扶住了丘岳!
郁保四又朝林冲和王进咧嘴一笑:“两位教头且稍待,俺去去再来与二位叙话!”
言罢,也不待二人拱手搭话,扛着双斧就往史文恭和周昂的战圈处走去!
只看此时的史文恭和周昂,早已经斗到了白热化!
但见周昂口中暴喝连连,拍马提斧就打;史文恭面上冷笑不已,举戟招架!
周昂这柄开山金蘸斧,盘头护顶,拦马遮人,一派风雷作响!
史文恭那一杆画戟,右挑左拨,劈面分心,浑如故舞龙飞!
两个直杀到五十余合开外,并不见个输赢!
趁着二马错身时,史文恭一面抖搂画戟,一面笑道:
“周昂将军,昔日你我便斗战过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今日俺本看你与丘岳将军一起,战了那病狻猊王进多时,不愿占你便宜,故此才出手留情!
俺家哥哥与俺说过,早看上了你得人才武艺!
周昂将军若是识相,便速速下马,随俺回山拜会俺家哥哥!
若不识相,俺这画戟再出手时,可就不再留情啦!”
周昂闻听后,当下把大斧往前一劈,口中瓮声怒道:
“史文恭,你我总算也是相识一场,本将也不愿与你为难!
今日本将在这乱石山下,乃是执行公务!没时间与你厮战,更别提去见你家那甚么哥哥!
你若再不速速退去,还敢在此胡搅蛮缠,待俺们拿了朝廷钦犯,便连你一块拿了,一并论处!
到时候若再想走,怕要悔之晚矣!”
“哈哈哈哈!经年不见,周昂将军倒是变得风趣了不少!”
史文恭闻侧身避开大斧,顺势把画戟朝前一递,口中忍不住大笑道:
“将军不妨且先回头去看看!
除了你尚在这里与俺对峙斗战,还有谁尚在厮杀?”
“自然是丘岳、高冲汉二位将军……”
周昂一面抡斧架开画戟,趁着拨转马头时,伺机扭头去看!
待看清状况,当下连口中说得话,也不由戛然而止!
只看那豹子头林冲和病狻猊王进,双双立在被缚绑的拔山力士高冲汉,及被人搀扶的三刀将丘岳身前!
谁被谁拿住,自是一目了然!
周昂还来不及惊愣,就见一个身高体型不在自己之下的魁伟大汉,扛着两柄大斧晃悠了过来!
史文恭见状,不由把马缰绳往旁边一带,画戟一收,笑道:“哈哈!周昂将军!
刚刚俺让你随我回山去见俺家哥哥,你偏不听!
而今俺家哥哥亲自来了,你怕是要吃上些苦头啦!”
周昂见史文恭不再进攻,当下也把大斧收住,口中却忍不住问道:
“莫非来得这魁伟大汉就是你家哥哥?
此人看着果然威势不凡,却不知是何方英雄好汉?”
“哈哈!俺家哥哥便是这乱石山的主人,人唤险道神郁保四的便是!……”
史文恭口中正说着,就听渐渐来在近处郁保四大笑道:
“兄弟先前与哥哥我说,要拿下这周昂和丘岳两位将军!
而今哥哥我把那甚么拔山力士高冲汉打落马下,又去斗败了丘岳将军!
兄弟却怎得还在这里,与周昂将军啰嗦?
莫非你先前仅是夸口,论武艺还不是周昂将军的对手?”
郁保四说得极是轻描淡写,周昂听得却是心惊胆战!
单论起武艺,拔山力士高冲汉比自己倒是稍差一筹!
可三刀将丘岳的武艺,还要在自己之上!
郁保四却咧着大嘴说拿了高冲汉,斗败丘岳,岂不教周昂心里震惊?
继而史文恭说的话,却又让他羞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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