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敌人距离我方弓箭手八十步,弓力七十斤,弓满弦需拉动半尺长,箭体重二两,问:要想达到最大杀伤力,弓箭手该以何种角度射出箭矢?”
李逸手拿戒尺,侃侃而谈的说着。
一旁早就已经有优等生,将李逸所说题目抄写在一旁。
这是往常的惯例。
因为李逸留的题目里,经常会有新名词的出现。
为了避免记不清楚,总会有人及时的将李逸留的题目记录下来。
甚至每堂课的课外题目,还被某些有心的学生编纂成册。
册名为:李师题集!
渐渐的,这本题册开始成为李逸带的三个班里监生们的共同财产。
只要有李逸留下题目,当班学生都会及时将之记录在册。
因为在他们看来,李逸的每一道题目里头蕴藏着的,都是最为宝贵的知识。
那就好像世间最璀耀的宝石。
你可能不知道它的晶体如何形成,可是并不影响你对其美的欣赏。
这些监生们对于李逸课堂的心态,就好像是朝圣人世间智慧的金字塔般。
甚至他们都以听过李逸的一堂课为荣。
在他们看来,课堂上讲的懂不懂是一回事,只要听过,就是种荣耀。
监生们本就是学生。
抱着空杯心态,更能放下身段去理解李逸所讲。
至于国子监的其他助教和博士则不相同。
他们大都有学识在身。
所以对于李逸所说的新鲜事物,大都抱有排斥心态。
这就导致国子监内师生之间对李逸的态度截然相反。
监生们对李逸奉若神明。
祭酒与博士等人,却对他嗤之以鼻。
对此,李逸倒是不太在乎的。
此时他看到底下的监生们一头雾水,便清清嗓子继续道。
“提醒一下,本题考点为抛物线。”
学生们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
“下课吧。”
李逸说完,不再管底下还正在皱眉苦思的诸位监生,而是自行离开学堂。
走在回去住处的路上,李逸有些心累的摇摇头。
“凭我一己之力,想把大明朝的教育水平拉上来,实在是太难了。”
李逸面露苦恼,他原本并非大明朝生人。
而是自后世公元两千多年穿越而来。
他是地道的龙国人,是接受过完整九年义务教育的仔。
不仅如此,他还是九年义务教育里的佼佼者。
其前世高考成绩,已经达到九八五高校水平。
只可惜他才刚拿到录取通知书,便意外穿越到明朝。
如今,来到古代已经一年有余。
他早在穿越后没多久,便发现他对于前世所有的知识记忆的一清二楚。
对此李逸猜测,或许是穿越过程对大脑引发的变异。
这可是让李逸欣喜了好一阵子。
前世在龙国有句传言。
那便是一个人的知识储备量最丰富的阶段,便是九年义务教育结束那年。
如今他带着全部的知识储备穿越明朝。
倘若没有一番作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再加上李逸在大明朝生活一段时间后,便产生了归属感。
毕竟这里跟他后世的龙国一脉相承。
相同的文化底蕴,很容易便让他将大明朝当成了第二个家。
于是认真起来的他,凭借着惊人的算学水准,一步步爬到国子监助教的位置。
为了能够让大明朝更加强大,他开始试图将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灌输给当代学子。
有了这个念想之后,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李逸前世是理科生,他深知数理化知识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明朝这个年代。
如果能够将之利用好,必然可以发挥出惊骇世人的能量。
而要想学好理化知识,数学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础。
所以他便从数学开始教起。
从解方程、方程组再到坐标系、函数,他整个都讲了一遍。
为的就是这些学生能够打好数学基础。
为今后更深奥的理化知识做准备。
只可惜经过半年的验证,他发现这些学生的理解力有点差劲。
仅仅是让他们接受坐标系和函数的概念,就花了他半年之久。
更让李逸感到无力的是,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发现,这些学子们即便学会了自己的知识,也根本无用武之地。
就好比接下来,有了数学基础知识为底蕴后,他该讲述简单物理知识了。
李逸原本的想法,是将很多物理知识应用在军事、民生等方面。
别看只是一些普通物理知识的现实化应用。
可如果能够用好的话,必然可以让大明朝迅速变得强大。
只可惜,现实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些监生大都是秀才或者勋贵子弟。
即便他们掌握了一些物理知识,也没有办法将之普及应用起来。
既然这样,就算他教出去的东西再多,也都是白费力气。
他苦思冥想后发现,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让自己的知识惠及天下苍生。
皇室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
他带着满腹知识穿越而来,自然不愿意荒废终生。
于是渐渐的,李逸开始将主意打到大明皇室的人身上。
前些日子,他还故意设计,引来朱标旁听了自己半节课。
从朱标当时表现出的好奇心来看,自己应该有希望引起皇室的注意。
“怎么还没有消息来?”
一路上,李逸都有些神思不属。
如果朱标只是当下好奇,没有后续动作的话,他的一番心血又要白费。
难道真要碌碌无为,过完普通人的一生?
李逸一路上不停叹息着。
等到他走近宿舍时,却突然发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立在那儿。
看背影,正是国子监祭酒许存仁。
“许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逸走上前去,有些疑惑的问道。
许存仁一直对他不太感冒,这点李逸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很惊讶许存仁居然会登门拜访。
许存仁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深深地看了眼李逸,叹口气道:“原本我不该过来的,可是我不愿看你大难临头,所以来给你提个醒。”
李逸越发不解,他平日里都在国子监教学,又何来大难临头?
可是看许存仁的神色,并不像在说谎。
“许大人此言何意?”
李逸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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