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活命成了大宋暴君
第35章大苦无泪（旧版）

赵构接着往铁盆中倒入些许清水，将刚从海水中析出，有不少杂质的粗盐撒入盆中，用竹子快速搅拌再次让粗盐溶解，这盆中的清水又变得浑浊，倒入漏斗，那几层棉布将污浊之物附着在棉布之上，在漏斗之下的盆中再次存下清水。

赵构指着这过滤后的清水，对着宋徽宗赵佶淡淡道：“父皇，这便是粗盐提纯，再次将这盆中水沸煮析出的便是可食用的精盐，这盐的品质定不亚于江南进贡的所谓贡盐。”

接着赵构又是一顿操作，再从将水煮干析出雪白的精盐，最惊讶的当属燕王赵俣，直接用手伸出铁锅中，取了些精盐放入口中尝了尝，这个东京城第一美食老饕，对美食的执着与宋徽宗赵佶对书画的造诣相比丝毫不弱，对美食是一种痴迷。

啊！燕王赵俣一连几声长叹，眼含激动之泪。

“官家，这味太正了，构儿真是太棒了，百余年被江南盐商钳制的盐业，我们终于能落下屠刀了，臣弟也赞同将江南沈家连根拔起，将盐业重新洗牌，我们终于能真正控制富庶的江南了。”

宋徽宗赵佶颤抖着手，心里也压抑不住喜悦，这盐对大宋真是太重要了，取来些也放入口中尝这盐味道。

喜悦过后脸色冷酷异常的冷声道：“构儿，此法有办法量产？”

赵构手指着天空烈日，认真道：“父皇，这浩瀚海水本就用之不尽，这量产之法儿臣已经想到，我们只需在海边滩涂将海水引入，如良田那般将海水围住，让时间通过阳光与海风将粗盐从海水蒸发析出粗盐，再通过盐度高的海水盐田，用盐水多次将这粗盐洗净，再用这过滤之法再次提纯，得到精盐。”

宋徽宗赵佶一挥手，负手在后，沉声道：“这绝密就在场四人知晓，朕，江南之事关乎大宋国运，不想有第五人知道，有人泄露精盐之事，朕不管何人泄露，会先杀了这小太监，再圈禁你十二弟，构儿你就怪不得朕，为了大宋只能牺牲你，平沈纵横的怒气。”

背对三人的宋徽宗接着冷声道：“朕也想看看痛失嫡长子的沈纵横能掀起多大浪，再看看朕这朝廷有多少大员收了沈纵横的钱？”

“有必要杀他十余名紫衣、红衣大员，让这污浊的朝堂干净些，让这大宋天下知道，江山姓赵。”

三人早就跪下，赵构微微抬头盯着这喜怒无常的宋徽宗赵佶，也深知伴君如伴虎这几字的真正含义，这真无关乎自己是不是他的孩子，难怪帝王都是孤家寡人都冷血。

“你们三人就都留在这院子，这事没完之前，都别出宗正寺，好好待着，真有事，朕有会叫梁师成过来。”

宋徽宗赵佶一出院门，禁军便将这院子围住，宗正寺外围也派重兵戒备。

————

就在同时，一辆普通马车通过东京城门，驾车的是一位身着青衫的沉稳男子，车厢内男子沙哑道：“一败，这东京城也不怎么样，还没我们江南繁华，赵佶儿子杀了我儿子，叫他杀个儿子不过分吧！”

“再叫他出点血，赔个千万两，不多吧！”

这个叫一败的冷漠青衫男子，只是淡淡回一句，“不过分，不多。”

这人便是大宋江湖天行榜第一绝世高手裘一败，榜上二十余年无人能撼动，不知何原因成为大宋第一巨富沈纵横的贴身护卫，从此沈纵横出行便只带他裘一败一人，这世间能在裘一败面前伤沈纵横，这天下还真找不出这人。

这辆马车缓缓停在水柔香胭脂铺前，抬头看了眼这牌匾，自顾走入铺中，对着这铺子掌柜平静道：“掌柜，前几日在店前发生一命案，对生意可有影响？”

这掌柜叹息回道：“嗨！是啊！听说死去的公子是江南巨富沈纵横之子，东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不愿意，再来我这胭脂铺。”

一身寻常富贵装扮的沈纵横，淡淡道：“同是商贾，其中之苦，我了解，我替犬子向你道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来之前我叫人查过你胭脂铺的生意，生意好时，一月利润在白银千两上下浮动，你与这店铺与房东签下五年一约，我给你按最高利润算是六万两，我一次性给你十万两，你这间店铺和这条街，我已经买下。”

沈纵横一手将十万两白银拍在柜台上，盯着掌柜，冷声道：“我就一个要求，把胭脂铺里的胭脂，全给我砸碎在门口。”

这李姓掌柜身子与声音都在颤抖，恭敬道：“敢问贵人姓名？”

“鄙人，江南杭州人士，沈纵横。”

这李姓掌柜站赶忙跑出来，重重跪下，沉声道：“沈老爷，小的李洛，曾经在平江府天龙商行当过学徒，师父是沈定方。”

“沈老爷，您这十万两银钱，小的万万不敢收，这店铺，小的可以搬。”

沈纵横低头看了眼跪地的男子，淡淡道：“李洛、苏定方，没想到我们还有这层渊源，既然在天龙商行待过，那就知道，我沈纵横说过的话，从不收回，付出的钱，更不会拿回。”

“你拿上钱，胭脂尽量砸向我儿万千身死之地便行，我累了，就想看看我那？”沈纵横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伸手将袖中一个牌子取出，写着本店歇业，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将这牌子挂上。

“一败，这条街都给我挂上这牌子，挂上挽联，再点上白灯笼，万千喜欢热闹，吩咐下面人去办。”

裘一败身形一闪便至御街外，对着沈家百余名天龙商行的人，淡漠道：“老爷说，公子怕冷清，这条街都歇业，挂上挽联，点上白灯笼。”

“老爷入东京城这天，所有天龙商号沈家产业都停业，沈家盐一粒不入东京城，直到老爷喊停为止。”

沈家商号在东京城的掌柜都到这，百余人齐声回复着，一人一副挽联，一对白灯笼，手拿着本店歇业四字的木牌。

再回到沈纵横身边的裘一败见到满是落寞的沈纵横，见他盯着沈万千身死处，见水柔香胭脂铺李洛将胭脂扔向那处。

沈纵横从怀中取出一副亲手书写的黑白挽联递给裘一败，一脸落寞的沙哑道：“龙隐海天云万里，鹤归华表月三更。一败，我乏了，你替我挂上，在东京城我们就住这胭脂铺吧！今夜头七，我怕万千回来，找不到我。”

“赵构必须为万千陪葬，赵佶敢有意见？”

“一败，通过关系，辽国已经陈兵边境十万之巨。”

“大宋惹急我，我不介意一起死？”

沈纵横颤颤巍巍的走下台阶，站到沈万千身死之地，一脚踢开满是一地胭脂碎片，重重喘着气，大苦无泪。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