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京城。
寒风如尖刀般划过人们的脸颊。
随着红星轧钢厂响起一阵悠扬的铃声。
工人们三五成群的从工厂内走出,皆是忍不住裹紧衣裳,恨不得将自己全身包裹。
“又下雪了……”
看着打在自己身上,迅速融化的白色雪花,楚风忍不住感慨道。
寒风呼啸,灌进他那略显单薄的衣服里面,冻的他有些微微颤抖。
拢了拢满是补丁的破旧棉袄,楚风没做任何停留,独自一人朝着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看着贴的到处都是、充满年代气息的海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楚风忍不住一叹。
凭借着记忆,穿过几条小巷,他很快便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一个满是禽兽的四合院。
踏进院内,楚风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不禁觉得一阵厌恶。
这四合院当中住的人,在楚风眼中,不过是一群禽兽罢了。
他在院内和人没什么交集,进入院中也没有人跟他打招呼。
对此,楚风早就习惯了。
顶着寒风,他向着四合院内走去。
他与许大茂,聋老太太和刘海中一家同住后院,所以并没打算停留,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可,尽管他不想惹麻烦,却偏偏有麻烦找上自己。
“哟,这不是癞蛤蟆楚风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风的思绪。
进入后院,就必须得经过贾家。
而这突兀的声音,正是那贾东旭。
此时的贾东旭搂着秦淮茹,看着衣着单薄、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寒酸的楚风,眼神中满是不屑,嘴上更是冷嘲热讽:
“咋滴,癞蛤蟆进厂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至少不会饿死了。”
“要不然,等你饿死在家里,还惹的整个院子一阵晦气。”
这声音,宛如一根根钢针,狠狠的插在楚风的心头。
但他并没有打算理会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贾东旭。
目光冰冷的从他的身上扫过,看向一旁的秦淮茹。
被楚风盯着,秦淮茹目光有些躲闪,一脸尴尬的对着楚风笑了笑。
见次,楚风收回目光,也不理会咄咄逼人的贾东旭,朝着后院走去。
“呸。”看着楚风的背影,贾东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就这种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好好照照自己像什么东西。”
听到背后的咒骂,楚风内心苦涩,一脸苦笑的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他本是蓝星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虽然辛苦,但也能混个温饱。
就在某一天晚上,他正看着热播的电视剧《情满四合院》,忍不住骂着电视剧里面的禽兽们。
可能由于太过激动,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穿越到了这个《情满四合院》平行世界中,一个贫穷的乡下。
原以为穿越后,他的生活能好起来。
但事实却是,楚风的父母早年间因为一场意外双双亡故,他被奶奶一手带大,和奶奶相依为命。
不久前,奶奶也去世了,楚风便被唯一的亲人,舅舅,带到了这四合院内居住。
可生活也并没有得到改善。
自己的舅舅一生没有妻子,为人忠厚老实,和四合院内大多数人一样,也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不过却也只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勉强能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再加上舅舅早年操劳成疾,身体一直不好,长期需要用药物维持,所以也留不下什么积蓄。
几个月前,感觉到自己不行了的舅舅为楚风办了最后两件事。
第一,安排楚风进了红星轧钢厂,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便是替楚风安排了相亲。
这相亲对象正是如今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
此时的秦淮茹还是个乡下姑娘,尖酸刻薄还一心想嫁个城市户口的人。
在见到楚风寒酸的家庭状况,并得知他也是从乡下来的,便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当场拒绝,直接离开。
这一幕正好被贾东旭撞见,并对秦淮如一见钟情。
仗着自己比楚风有钱,贾东旭成功截胡秦淮茹。
二人甚至为了名声,一直在暗地里说着楚风的坏话,惹的四合院内的人,对楚风皆是冷眼相看。
舅舅受不了打击,一气之下,病情加重,奄奄一息。
就在几天前,秦淮茹和贾东旭结了婚。
可也就在几天前,楚风的舅舅撒手人寰。
“唉~”
想着,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前。
回到家中,看着一贫如洗、四面透风的屋子,楚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的穿越者都是天胡开局,自己却真的天“糊”了。
从一个月前,舅舅便已经奄奄一息,别说是上班了,就连下床都困难。
虽说是在红星轧钢厂有了份工作,但这一个月以来,舅舅的医药费加上丧葬费,几乎是把本就不多的积蓄都给花光了。
现在的家,别说钱了,就是一粒米,一滴油都没有。
“要不是进了厂,中午能在厂里吃饭,估计我可能就是第一个被饿死的穿越者吧。”
楚风自嘲般的笑道。
无奈,随手洗了把脸,他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肚子饿最好的办法是什么?睡觉啊!
楚风强忍着肚子发出的抗议之声,逼着自己睡着。
“吱吱!”
“吱吱!”
就在这时,床边的一阵叫声引起了楚风的注意。
寻声望去,只见一只肥硕的老鼠正直立在楚风的床边。
楚风见状,也不赶走那老鼠,翻身,面对着那老鼠一脸,无奈的嘀咕着:
“鼠兄,你看我这家里还有什么是你能吃的,你就随便吧。”
说完,再次合上眼准备睡觉。
“叮~”
就在这时,一道金属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老鼠嫌弃你家太穷,默默的流下一滴眼泪。”
楚风一惊,连忙睁开眼。
他傻了,懵了!
连老鼠都嫌弃自己穷??!
没有理会声音来自何处楚风苦涩的挠了挠头,转头看向床边的老鼠,却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滴水渍,想必是那老鼠的眼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老鼠又嗖的一下出现在床边,身边还多了个箱子。
那突兀的金属提示声也在这时响起:
“老鼠嫌你家太穷,给你偷来了一箱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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