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第五章 湖边小屋5(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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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有这件事,当时因为案件太过血腥,警局和市里都认为贸然登报负面影响太大于是并没有公之于众。就算是走访,我们也是借家庭成员失踪为名调查的。你们非警局中人还能把这个案子说得那么详细,可以肯定你们在关于这方面并没有撒谎。另外多说一句,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家庭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睦。男主人和他的妻子好像都在外面有情人。他们的长子似乎和毒品有关。次子则好像侵犯过自己的亲生妹妹。至于男主人父母,听说他们年轻时也曾陷入过挪用公司公款的丑闻当中。当然,这些事都有线索指向,但又都缺乏确实证据,着实让人头疼。另外你们能不能把刚才你们口中提到的那个警官和我仔细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相貌。”

听完警察的话三人都若有所思,被突然问及失踪警官的事使他们都花了些许时间才晃过神来。登山客记得最清楚,于是把失踪警官的名字,和身材长相全都描述了出来。没想到在听完登山客的话后,警察说道:

“不可能,我曾经负责过档案工作。局里除了存有刑事案件档案外,还有近五十年内在本市警局就职过的人员的记录。我敢说不论是名字还是长相身材,根本没有一个人与你们所说的那个警官相符。”

“啊——啊?”三个人不由得同时发出这个声音。

“既如此,他是如何知道这么多未公开案件内容的呢?”职员问道。

“这我不知道,也许是通过某个在警局任职的朋友知道的吧。不过此人冒充警官是为什么呢,这确实让人费解。”

此时探险家问:“警察先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您有什么办法吗?”

“若真如你们所言,那这也许是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我恐怕也陷入了麻烦之中啊。”

说罢警察起身打开客厅大门,他向通过观察射进门框内的子弹来检验三人话语的真假,显然,他还是有点不信任他们。但就当他打开门,探出身子,寻找弹痕之时,一声枪响,子弹射入距离警察三十厘米远的墙体内。警察猛然抬首,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一个头戴白色面具的人在从容地给步枪上子弹,准备进行下一次的击发。无需观察弹痕了,事实已经证明他们具有同样的处境了。

“您现在相信我们的话了吧。现在该怎么办?”登山者问。

“你们之前说对方不是一个人。”

“那当然,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四面八方。”职员回答道。

而就在此时,咚咚咚,一如凌晨一般的脚步声伴随着晚八点整的钟声一并再次响起。

“这是什么声音?楼上还有人吗?”

“这种脚步声昨夜在艺术家遇难之后也响起了。当时我们一起上楼找了,但是都没找到声源。”

“好,趁现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我要上去看看,查找声音来源的同时也了解他们的部署,顺便熟悉一下这栋房子的结构。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说罢,他就独自离开了客厅,留下三人不知所措。很明显他还不是完全信任三人。不过新人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三人间的隔阂。不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许久之后,仍然不见那位警察回来。

“他怎么还没回来,他,他不会是跑了没带咱们吧?”职员说。

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更有可能发生的是另外一种情况。此时探险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去阁楼,快去阁楼。”

三人快速赶到阁楼。但为时已晚,警官躺倒在血泊里。三人围拢上前,可是对方已经没有了脉搏和呼吸。死者后脑凹陷,应该是被钝器击打所致。

“可以想象,他为了找到脚步声来源抑或是为了更好地观察面具人的部署来到此处,然后被人用钝器猛击后脑致死。”探险家说。

“如此一来凶手就绝不可能是咱们三个人。因为自从他离开以后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职员说。

“的确如此,他的死应该与我们无关,但这却又是模仿杀人。第四个人,男主人的长子死于阁楼,而且同样出现了两个人占有同一身份这一诡异现象。”探险家说,“不过就在刚才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可能使我们逃出去的方法。”

“是什么?”其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现在已有四人死亡,他们无一不是仿照十年前发生在此处的那起血案。我们仔细想想,我们离开这栋房子就会受到面具人狙击,但他们没有一次真正伤害到我们。唯一一次就是职员先生被玻璃划伤。这好像有个导演一样,策划着整个戏剧,而我们就像演员,不得不按照既定剧本一个一个去死。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反其道行之,一起离开这栋建筑。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面具人又会不断开枪把我们逼回房子,让真正的主角登场杀戮。那么我们与其如此就不如放手一搏,无论对方如何射击我们就是不退。径直离开这里。因为只要不是在特定地点,他们的剧本就完成不了。”

“我同意。”登山客立马把话接过来。“留在这里也是死,按照你刚才说的也许还能生还,就算死了,也绝不能成全了他们的剧本。”

职员还有些害怕,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登山客问。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就只能患难与共,绝不能单独行动了。出去也是一样。我想这样,现在天已经全部黑下来了,又下着大雨,山路崎岖难行。纵使逃脱面具人的攻击也难免遭遇意外。因此我认为今夜我们仍在此忍耐一晚,收拾好行装,把有用的都带上。明早天亮后一起出发。”探险家说。

“可是这样会不会夜长梦多,再遭不测?”职员问。

“不会的,你想想按照十年前的剧本第五个人是怎么死的。咱们只要在今夜不去地下室就绝对不会有人死亡。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人去地下室。另外卫生间也最好不要去了,如有需要去厨房随便拿个桶或者盆解决就可以了。现在保命最重要。”探险家回答道。

这也许是三人最后的希望,随后他们一同行动,开始搜寻整个建筑。从一楼的房间开始,他们一点一点寻找着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在一楼卧室的床头柜里职员找到了打火机,同时也发现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共七人,看样子就应该是之前遇难的一家七口,图上有一个黄头发,右手绑着石膏的男孩。在书桌的抽屉里职员又找到了一封信,看样子是母亲写给儿子的。信中内容只能部分看清:

亲爱的大卫你的右臂好些了吗?…你加入的那个飞车党非常危险,我希望你能脱离他们,我们和你父亲都不希望你再因为类似的事受伤了。这样飙车毫无意义,只能…

这些内容似乎传递了某种信息,但肯定与逃出这里无关。职员看过之后就把他们放回原处带着找到的打火机离开了这间卧室。

探险家来到了二楼卧室,这里的装潢素雅,色调偏暗,似乎是老夫妇的房间。无视掉躺在床上的小胡子的尸体。他在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绳子,并把它放入背包,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一个藏在角落里的盒子。出于好奇,探险家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个直径约十五毫米的黑色透明球状物,看样子好像是珍珠。当他不由自主地拿起它时,耳边回荡起了一句话:

“现在的价钱远低于市值,如果不是对方急于出手你或许捡不到这个便宜。”

他非常惊慌,因为刚才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一般。但四下望去周围又空无一人。凭借直觉,他能感受到眼前之物并不一般,他收下了这颗小球,并且不打算向另外两人透露此事。

登山客在二楼的另一间卧室忙碌着。在床下的箱子里他找到了火柴和麻布袋子,同时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

罗斯先生,不用担心我们这次的巨额支出,要想得到回报必须要付出些什么,即便那并不光彩。你瞧通过这次付出换来了对方改变主意的签约,换来了一次布伦克公司的复兴。这对咱们都有好处。而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登山客看不懂信中所表达的意思。只是能隐约感觉到好像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把信放回原处,拿上火柴和绳子离开了。一段时间过后,三人聚齐,汇总了从各个房间和死者行李处搜罗来刀子、打火机、火柴、绳子、袋子、淡水、食物等等物品,他们把这些东西简单再分配了一下,装在各自的包里。然后三人在客厅等待天明。没有人能真正入睡。所有人都既畏惧又期待着清晨的到来。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次赌博,拼上性命的赌博。就这样三人熬到了清晨。六点半左右,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这个时候登山客站起来说:

“大家准备,我们一会儿就要动身了。我去方便一下,放心我不去卫生间,只是去厨房拿个桶解决。”

探险家随口回了一句:“快去快回。”

可是没过几秒。一声清脆的地板破裂声就响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职员和探险家立刻朝声响方向奔去,只见地面漏了一个洞,大小正好够一个人掉落,木制的地板和混凝土搭建的地面怎么会如此脆弱,不堪一个人的重量呢!掉到下面去的登山客,发现自己身处地下室后非常慌张,一面求救,一面冲向地下室的门打算逃出去。职员有些犹豫,可是探险家说:“没什么可犹豫的,现在可以肯定是按照剧本杀人了。那么此时即使我们进入地下室也不会遭到不测,因为要么是我们把他救出来要么是他被杀,我们不会有危险。这样你从这个洞里下去,我走地下室正门。”

职员听了以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违和感,想要说什么但是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职员由洞口向下望了一眼,只能看到井口大的面积,其余都隐藏在黑暗中。登山客的声音仍然从地下室传来。职员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下去一试。但不想被卡在了洞口,上下不得。而探险家到达地下室以后轻松地打开了大门,正当他进去寻找登山客时,一条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喉咙被紧紧锁住,不一会儿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一会,登山客从地下室出来,看到被卡住的职员,使尽全力将他拉了出来。职员来不及感谢,首先问道:

“探险家呢?”

“我不知道啊。掉下去以后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于是我呼喊着冲向地下室大门,打算从那里逃出去,拧了几次大门都纹丝不动。于是我开始转向四周的墙壁,寄希望于那里会有其他的通道。然后我听到大门不知被谁打开了,于是就逃了出来。”

“那探险家呢?他去地下室找你了啊”

“没看见他啊。”

说完二人短暂对视,然后都迅速冲向地下室。地下室大门开着,倒在里面的是探险家,脖子上还有一根绳子。在确认死亡以后二人离开地下室。职员此时瞬间明白了当时探险家对自己说完话后,自己为什么会有那股违和感,这次事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死亡的一定是登山客。

“发现门打不开后你为什么那么快就放弃了大门?”

“门打不开了,我当然要寻找别的出路。而且你别忘了,在前夜那个失踪警官讲述案件的时候,探险家提出一个假设。即换一种思维方式,不能认为有人被杀后其余人没有动作而是他们已经在避险了。长子在阁楼,妻子在地下室可能就是如此。假设这个观点成立。那么长子在阁楼就是想摆脱追杀,从阁楼逃跑。那么妻子呢,来到地下室,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可能有密道逃出去呢?我想这值得一试。我总不能再去指望那个打不开的门。”

“你真的没见过已经进入地下室的探险家?”

“完全没有,信不信由你,当时我只是想着赶紧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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