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第四章 湖边小屋4(旧版)

大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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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家说完,登山客和警官率先表示同意。职员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小胡子最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同意。众人立刻开始行动。职员在卧室里找到了一个闹钟,试了一下还能发出响亮的声音。于是大家约定把时间定在上午十点半。剩下的时间大家各自去准备,包括选择逃跑的路线和携带的东西。没有人愿意走正门,小胡子和职员各选择了一间卧室,打算从窗户翻出。警官选择了走廊尽头的窗户,因为正面的窗户离大门实在太近了。探险家选择了厨房窗户。登山客选择了二楼的阳台。等到事先准备好的闹钟一响所有人便一齐从窗户翻出狂奔,然后就要交给命运了。职员的心里咚咚直跳,他早已选好了窗户。也几次想提前行动,但害怕自己先出去被面具人发现打死,与其那样还不如一起行动赌一次。等待是最漫长的也是最难熬的。职员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对于他来说闹钟的声响就是冲锋的号角,跃出战壕的那一刻生死就只能交付给神灵了。闹钟终于响了。职员打开窗户飞身翻了出去。然后朝着自己的正前方飞奔。他顾不上方向甚至顾不上目的地,只是本能地往前冲去,几秒之后他听到了后方传来的清脆的枪响。他知道可能已经有人遇害了。但他同时又暗自庆喜,因为这就意味着对方只要不是多人,应该是追不上他了。他觉得自己运气好,觉得自己赌对了方向。不过随后的一切将他的希望彻底击溃。因为就在他的左前方一个戴着白色无表情面具的人突然从树后闪出。拿出了一把栓动步枪开始向他射击,他下意识地朝反方向跑去。只希望离那个面具人越远越好。而也就在此时数声枪响,从各个方向传来,职员知道,他们彻底赌输了。对方就是多人,已经把整个建筑包围。就在刚刚往回跑的时候他还在想能不能不回别墅,向其他方向跑去,此时各个方向传来的枪响使得他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一阵疾跑过后,他手撑窗框翻身越过之前的窗户,重新跳回了屋内,就在此时,一颗子弹打碎了身后的窗户,玻璃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臂。若是再晚一点,那颗子弹就有可能命中他的后背,夺走他的性命。他不敢在窗口多待,忍着疼痛向房间深处走去,此时他看到了同样踉跄回来的探险家,四目相对之时警官和登山客也同样狼狈地回来了。大家的遭遇都是一样的跑出没多远就遭到了面具人袭击,然后狼狈逃回。而且所有人也都听到了其他方向的枪声,知道其他地方也是不安全的,只能回来。这个时间,探险家用随身携带的药品,帮职员的伤口消了毒并做了简单包扎。此时警官突然问道:

“那个小胡子呢?”

另外三人才意识到进来这几分钟都没有看到小胡子。于是他们一同前往其出发的那间卧室。结果是小胡子仰面躺在卧室的床上,头部中弹,床上满是血迹,已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看到这种情景,警官说:

“这与当年血案中男主人父亲死法一致,而且同样死在床上。”

“难道当年男主人父亲也是在床上被枪杀的?”

探险家面向警官提出了询问。

“是的,现在这个场景又一次再现了。”

“当时大家都在窗前做好准备,他为什么会在床上?”登山客问道。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因为此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活下来的四个人彼此都是危险的。外面的面具人如此之多他们完全有能力闯进房子进行一场血腥屠杀,而他们没有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愿或不能这么干,既如此死在屋内的数人就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至少不能肯定是他们所为。面具人的表现更像是狱警一般把我们囚禁在这里,等待那个真正的主角,那个真正的凶手如场景再现般地将我们一个一个杀死。如此看来,这个真正的凶手有可能就在仅剩的这四个人之中。盖上了小胡子的尸体,四人返回客厅。面对当下的局势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再有办法摆脱困境,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彼此都要互相提防。不知过了多久,警官开口了:

“我去趟卫生间。”

随后他离开座位。其余三人目睹他进入卫生间,关上了门。但仅仅几秒钟之后卫生间内传来警官呼喊的声音。他一边使劲拍打着卫生间大门,一边大声呼喊着:

“救救我!”

其余三个人都围了上去,登山客握着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紧接着三个人一起撞门也无法将门撞开,里面警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拍门声也越来越小。他们一边撞门一边疯狂拧动门把手,可仍然无济于事。一分多钟过后,里面的声音彻底没有了,而就在此刻,随着门把手咔的一声响起,卫生间大门应声打开。里面的场景再次使人惊诧。一切摆设都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警官不在这里了。里面空无一人。三个人面面相觑,无法解释这眼前的一幕。卫生间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排风扇直径不足二十厘米,就算把排风扇拆除,人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退一步说,就算真的从那里逃走扇叶也无法复原,而眼前的排风扇则完好无损。再者里面的声音消失到三人拧开门进入,仅有短短数秒,这么短的时间无论什么方法也不可能离开。也就是说警官在卫生间内凭空消失了。职员和登山客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而探险家在确认卫生间内有没密道后向另外二人说起了他的想法。他先阐明了自己的担心,也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担心,即凶手有可能不是面具人,而是来自我们内部。紧接着他又说:

“昨天夜里这位警官向我们说了十年前发生在这间别墅里的血案,可是那个案子我们都不知道,小胡子之前提了一句,但也仅限于这里发生过命案。具体死多少人,怎么死的,我们全都不知道。所有的信息来自于警官的陈述。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个建筑确实曾经发生过命案,但远远没有昨天警官说得那么夸张,他故意夸大事实甚至捏造故事就是为了营造一个恐怖氛围,为其接下来的比拟杀人做准备。”

登山客接着问:“那外面的面具人呢?也是他同伙?”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完全有可能的。”探险家回答说“那个人未必是真正的警察,可能是黑社会或者其他有势力的人,足以调动人手帮他执行这个计划。我们回想一下在闹钟响起以前我们的位置,登山客先生在二楼阳台,职员先生和小胡子先生各自在一楼和二楼卧室,我在厨房,警官在走廊,离小胡子先生最近的有两个人就是登山客先生您和警官。我们试想这样一种情况,在铃响之前他来到卧室将小胡子先生杀害。”

“他的动机是什么”职员问道:“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啊”。

“哼”探险家轻笑了一声“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还记不记得警官问无业者经济来源的时候

他是怎么回答的?没错,他说他自有办法。就在那时我观察到他的眼神往他侧方向的“艺术家”瞟了一下,我敢说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眼神扫过,绝对是有其深意的。另外那个小胡子在面对我们这位登山客先生时眼神总是在不自觉地回避,我想这也不是巧合吧。”

听完这句话,登山客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慌忙否认道“不不不,我真的不记得我和他见过面。”不过面对如此的“掩饰”,职员和探险家都不相信他的话。紧接着或许是为了缓解自己面临的困境,登山客反问道:

“可是如果照你所说,小胡子先生被警官所杀,那么他是如何死在床上的。如果是将其击倒在床上,那他为什么不呼救?如果是直接击毙,那么血会溅射到窗户甚至墙上,而绝非仅在床上。这与事实不符。而且他是怎么在已经成为密室的卫生间里消失的?这一点恐怕任凭多少帮手也做不到吧,况且你刚才也检查了卫生间没有密道。”

这席话确实是问到了点子上,探险家缄默不言,我也无言以对。见重新夺回了对话的主动权,登山客紧接着说道: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要破解杀人案,而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即使是凶手不再杀人,只要面具人还在,我们也早晚要饿死在这里。”

这话确实点到了要害。仅剩的三人没有人是警察,没有人对破案抱有热情,大家最希望的是活着离开这里。推理案情不过是为了找到逃离这里的线索而已。三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与其说他们在面面相觑不如说他们要保持对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就在这时,砰砰砰,几声沉重的敲门声响起,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客厅大门处。什么人?是面具人吗?他们要进来了吗?这是此时萦绕在三个人心头的问题。

“别开门!”探险家如触电一般说道。

紧接着三人各自去厨房拿了一把刀,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不一会儿,敲门声没有了。三个人这才稍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但没过多久,卧室就传来了碎玻璃嘎吱作响的声音。

“不好!有人破窗进来了。”探险家喊道。

紧接着三个人持刀赶到卧室门口,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穿着黑色长靴但没有戴面具的人站在窗口附近。

“你是什么人?”登山者对陌生人大声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想必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吧!”对方毫不示弱。

“我们是什么人不用你管,你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登山客说罢,拿着刀的右手往上抬了抬,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我是警察。”说完陌生人拿出上衣兜里的警官证向三人展示。三个人都看清了警官证上的内容,语气有所缓和。

“警察先生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您来的路上没有遇到戴面具的人吗?”探险家问道。

“我没有遇到任何戴面具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

面对如此情形,探险家看了其他两人一眼,仿佛是想征得他们同意,登山客低下眼眉,好像在回避来自探险家的询问,职员则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探险家把他们的情况做了简要说明。

“什么?这个地方已经三人死亡一人失踪了?”

“是的。”职员回答道。

“你们把刀都放下,领我去现场。”

这句话让三人有些犹豫。警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不决,于是继续说道:

“我如果真想动身你们就算拿刀都不是我对手,我现在只想弄清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对你们也有利。”

“这对你们也有利”,这句话拨动了三个人的神经,他们现在正寻求不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如果说这个人来到这里都没有遇到面具人那么他有可能带领他们离开这里。而且就像他所说,如果他真的是有恶意的面具人,那他们不可能对话到现在。于是三人缓缓把刀放下,带领警察前往三个尸体所在地。在这个过程中警察刻意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而他们也一样。三具尸体看完。四人来到了客厅。陌生警察坐在一处,另三人坐在一处。双方间隔一个茶几。半晌,好像是思考出什么结论般地,警察先开口了:

“你们不要误会。我因在山中迷路,为躲大雨才来这里叫门。我听见里面有人却不打算开门,于是只能在屋檐下躲雨,随后看到这个破碎的窗户就进来了。”

“你因为什么进山?又为什么到此处?”探险家问道。

“上个月我的一位旧友搬到山中居住,和我说等待收拾停当以后要我前往。三天前收到朋友邀请,让我今日到他家小住几日。这几天我正好在休年假,于是我早晨上午动身。当时并未下雨,我也就没有带伞。谁料想在山中迷路又适逢大雨,不得已来此叫门。”

“和我们的情况很相似啊。”登山者低语道“他要去的应该就是据此东北六公里处的T镇。”

紧接着陌生人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们。拿到信以后我们看到这是一封邀请函,内容也确实是如警察所言那般,希望他前去小住几日。地点正是T镇。

“我闯进来也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在门外敲门时听到你们有人说了一声不要开门,再加上窗户也被打破了,我以为是有人入室抢劫,因此就进来了。”

“你说你是警察,可是如果真是入室抢劫,你这样在不清楚罪犯人数以及携带何种武器的前提下,擅自闯入的行为就属于送死。”

“也许我的确有些鲁莽,不过以我的身手一般的歹徒是对付不了我的。我无论如何不能允许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犯罪。哦,对了,多说一句,因为我以自己是一个警察为荣,所以警官证随身携带。”

“您真的没有见到过哪怕一个戴面具的人吗?”职员问。

“我确定没有。不过说实话如果你们的讲述是真的,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和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血案很像。”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惧。刚才对话时,为了简短,探险家并未透露失踪警官在前一晚讲述血案的事。陌生警察也观察到了他们的表情变化,于是追问:“你们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由探险家把前一晚警官讲的事又复述了一遍。没想到案子刚说了三分之二,陌生警察就接过话,把剩下的三分之一讲完了。与三人昨晚所听分毫不差。

“看来确有此事。”职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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