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前,
棒梗眼角带着泪忙不迭地跑回家里,一推开门竟发现妈妈和奶奶都在,看到至亲之人,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
“怎么了棒梗!”
秦淮茹直接放下手中的活,一步来到棒梗先前,俯下身子心疼的给儿子擦着眼泪,柔声细语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
“我..呜呜呜,呜哇——”
棒梗哭的厉害,竟是连话都说不出。
秦淮茹见状心揪了起来,自从贾东旭死后,家里的唯一男丁棒梗成了她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和以后的依靠。
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怎么了棒梗,跟妈说,没事啊~”
秦淮茹很着急,尽量把语气保持着舒缓。
“怎么了小祖宗!!”
屋内的贾张氏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棒梗哭的这么厉害,心里面也是咯噔一下,急了起来。
缓和了一会,棒梗狠狠眨了眨眼,用旁边的手巾擦了擦眼泪,声音嘶哑道:“没...没事..”
“哎哟小祖宗唉!”
贾张氏一拍大腿,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按照她的猜测,自己的宝宝的大孙子,指定是被哪个小瘪犊子欺负了。
她掐着腰,怒气上头。
“谁欺负你了,跟奶奶说,奶奶找他家长去!!”
“还反了天了!”
“本以为咱们家里没有男人,就可以让那些小瘪犊子随便欺负!!”
秦淮茹闻言皱了皱眉头,婆婆心是好心,但这话显然不应该说给孩子听,她蹲下来,眼神温和的看着棒梗:
“你先跟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
老妈的柔声细语,差点让棒梗说出实情来,但他知道,偷东西这种事可不能让妈妈和奶奶知道,尤其是奶奶。
就是个不讲理的老太婆。
要是让奶奶知道,准保将事情弄大!
闹大了自己肯定会被抓进去。
而且,
棒梗总感觉对面那个曹行不一样了!
他不想在面对曹行。
信口胡诌了句,“和同学摔跤来的,没摔过!”
“摔跤你哭什么啊?大孙子咱们是爷们,不哭!”
贾张氏安慰了两句,没往深处想,想来一个小孩子哭也就是因为这点事,“那行了淮茹,你给棒梗洗洗脸,瞧这哭的,脸都花了!”
说完,拍拍手出门了,管教孩子这些事儿。
不归她管,她也懒得管!
秦淮茹听完皱了皱眉头,知子莫若母,她一听就知道棒梗在撒谎,大清早的出门摔跤,怎么可能!
她回想起早上起来的细节,蓦然想到棒梗每天起来洗完脸刷完牙,都会去曹行的屋子里逛一逛,说是用用曹行的梳子梳梳头。
实际是去寻摸吃的了。
这事她都知道,虽然知道不对,但见曹行都不反对,慢慢的也就默许了。
难道,今天出了幺蛾子?
哭成这样,难道是被曹行打了?
想着,不由分说的拉下棒梗裤子,一眼就看到那屁股上那几道明显的棍痕,脸色直接变得冰冷。
“妈你干嘛!”棒梗慌了。
“你跟妈说实话!”
秦淮茹板着脸,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不是曹行打你了?”
棒梗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被妈妈识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行,他敢打你是吧!”
秦淮茹直接站起身子来,怒不可遏的推开房门,就要往对面冲去。
“妈!妈!!”
棒梗小短腿倒腾着,连忙拽住了生气的老妈,“妈,你先听我说...”
“嗯?”
秦淮茹虽狐疑,但还是强压着怒气,听棒梗把话说完,她倒是想知道知道,那曹行因为什么把孩子打成这样。
“妈...”
紧接着,刚刚把曹行说的话,大概的说了下。
说的磕磕绊绊,
但是表达了核心思想,自己去曹行家老拿东西的行为被曹行认为是偷,要找警察抓自己进少管所。
秦淮茹听完皱起了眉头,这曹行破罐子破摔了?
要知道,三天前这街溜子还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秦姐要点粗粮吃的废物呢,这会怎么如此硬气了!
秦淮茹认识他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几年来,
她知道这曹行卖过多少物件,糟践了多少钱财,这败家子把钱都花完了,没招了,求借无门,把怨气撒在小孩子身上了?
沉思了片刻,留下一句,“没事,妈去给你讨回个公道!”
在秦淮茹眼里,
这曹行就是个只想着那事的废物,自己一嫁入这个院子里,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就不正常,要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她真的不想搭理他。
这曹行啊,
比那许大茂都恶心。
现在他没钱了,找由头打自己的儿子,这是报复自己不接济他呢,这事可得说道说道!
“妈,你别去!”
棒梗慌了,他怕的就是这个。
“曹...曹叔叔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曹行指定不是之前的曹行了!
小孩子最会审时度势,棒梗尤其甚之。
秦淮茹一个字听不进去,一个街溜子,还敢打自己的宝贝儿子,真是笑脸给多了!!
想着迈开大步脚下生风,直接朝着曹行的屋子而去,开房门的同时厉声呵道:
“好你个曹行,一个七岁的小毛孩子你都打是吧?”
没人回话,
等迈进去,
待看清屋内景象后,秦淮茹微微一怔,就见那曹行端坐在椅子上,浑身带着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泰然自若的上位者气质,旁若无事的喝着茶水。
后者随意一撇,
一个眼神扫向自己。
那眼神中,之前的淫秽之色已然消失不见。
只留一片清明。
同时又带着仿佛经历过数十年金戈铁马的坚毅。
而且,这张看惯了的脸,一时间竟是风采迥异,又威严又洒脱。
浑然没有过去那副猥琐的模样。
秦淮茹心头一跳,
脚下随之踉跄,
竟是在曹行一个眼神之下,脚就有些软了
——
曹行看出了秦淮茹的囧态,心里嗤笑。
白莲花?
一个六十年代没经历过什么,没读过书的妇女罢了。
卖卖惨,骗骗傻柱那种冤种还行。
遇到自己这种新时代的五毒青年,加上曹老板的气质加持。
还不是一个照面搞的手软脚软?
废话不多说,
曹行一拍桌子,气势骇人,后发制人,责问道:
“秦淮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随意进出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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