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中院内,三位管事大爷正端坐在八仙桌旁。
周围坐满了吃瓜的群众。
人群中央是三个还身着一袭缟素的半大孩子。
作为整个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开始主持这一次的全院大会。
“咱们这次大会的主题是怎么安置陈家的两个孩子。
大家也都知道,陈家老大在战场上牺牲了。
陈家媳妇儿也刚刚走了,陈家两个孩子陈春妮明天才满十八岁,陈春花也才十六岁出头。
两个半大的孩子,再加上一个江家的江小乐本来是由陈家帮着抚养的,现在该怎么办?”
易中海开了个头,
“下面大家伙一起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话一说完,人群里开始乐叽叽喳喳的讨论。
“是啊,这可是三个拖油瓶啊。”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一下可就是三个,这可怎么办!”
“唉,你们是不是忘了,陈家可还有人呢,人家二叔都还在呢,还轮得到咱们操心?”
躲在人群边缘的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听到邻居们提到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挪了挪身子。
“哎呀,这个大家都是了解我的情况的,我一个看大门的,每个月就领着22块5毛的工资,实在是养不活我侄子侄女两个啊。”
陈大拿是轧钢厂门房洪大爷的徒弟,只有等洪大爷退休了之后才能转正,不然一直是个临时工。
而且陈大拿在找到这个临时工工作之前一直游手好闲,一直到现在还是老光棍一个。
更为讽刺的是,这个临时工工作还是陈母帮忙找的。
现在老大家落了难,竟然还想置之不理。
邻居们听了陈大拿不要脸的发言,纷纷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陈大拿不要脸。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况开始不受控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人群这才安静了。
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嘬了一口茶水,再咳嗽两声,才慢吞吞地发言道:“还有人有办法吗?”
另一旁等着的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妈贾张氏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动了动喉咙,开始喊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大家听我说啊!是这样的,这陈家的情况大家都了解。
这年头谁家都没有太多余粮,我们贾家也不富裕,老贾也走了有些日子了,是时候给贾家添点人气了。
直说吧,我们东旭想娶了陈家妮子,还把陈春华供到高中毕业。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大家觉得怎么样?”
贾家当家人老贾三年前就去世了,只留下了儿子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
之后贾东旭顶了老贾的班去轧钢厂当钳工,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倒也没多大开销,活得还比较舒服。
“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家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马上就能转正评级了,到时候就是每月33块钱,怎么看也不失为陈家妮子的良配嘛!”
说到贾东旭,贾张氏不由得骄傲起来。
这时候工人老大哥当家,有个正式工人的身份,说出去怎么也不跌份。
贾东旭一脸猪哥相,却生了一副高粱似的身材,头重脚轻。
“是啊,我妈说的对,能嫁进我们贾家可是他们陈家的福分,要不然这年头,谁家还能收留两个人。
而且,说不定我还能找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把陈家小子的哑病治好。”
贾东旭一脸吃定了陈家两兄妹的样子,色眯眯地看着陈春妮。
站在人群中的陈春妮脸色越发难看,只是长久以来的磨难磨练出的内心早已坚如磐石。
父母双双去世,自己还有弟弟和江南哥哥托付给自己的妹妹需要照顾,自己必须坚强。
一旁的陈春华听了贾家母子无耻想法,直想开口大骂,奈何自己不能说话,就想冲过去暴揍两只禽兽。
还是陈春妮使劲拉着才没有冲动,但还是捏紧了拳头,双眼怒瞪着贾东旭和贾张氏。
自己的姐姐论长相不说沉鱼落雁,那也是闭月羞花,论学识那也是高中毕业,本来考上了大学,但是自己没有选择去念书,而是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和自己。
最重要的是姐姐早就心有所属同院的江南大哥,自己决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姐姐。
刚十岁的江小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气氛很压抑,只敢抱着陈春妮的大腿,啥话也不敢说。
陈春妮知道贾家两人是不安好心,想吞掉自己父亲的抚恤金和陈家留下的两间四合院的房子。
陈母由于本来是轧钢厂的临时工,病逝后厂里只是给了五十块钱来安慰陈家,之前陈大力牺牲的消息传来之后就给陈大力办了葬礼花了不少,这几天为了给陈母办后事已经把积蓄花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而父亲的抚恤金听街道办的王主任说是有专人送来,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来。
父亲陈大力牺牲后每月的补贴断了,虽然说江南哥哥每月还有十五块的补贴,但是那是给江小乐的伙食费。
尽管江小乐一个人一个月也吃不到十块钱,但那是江家的钱,自己还没嫁给江南哥哥,那这钱就得給江南哥哥存着。
饶是坚强如陈春妮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让自己嫁给贾东旭那个恶心人的东西肯定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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