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养心殿内,三阿哥弘萱跪着膝,低着头,皇上拿着奏折砸向他。
“你屡屡不孝,朕都多宽容,如今你又纠结党羽,勾结朝臣,居心何在!”胤懿坐在龙椅上凶狠的瞪着弘萱,严肃呵斥着他。
弘萱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封奏书“皇阿玛这,这些都是,这些都是保儿臣的,他,他们知道我是长子,又是嫡子,所以就会起这些折子来,来帮儿臣说话。”
“说的好,为什么他们个个都替你说好话,若不是还有两本折子参你,朕也差点相信你在朝中真有这么高的威望。”
皇帝怒气冲冲说着。此时皇后带着侍女姗姗来迟。绣夏跪在殿外,一涵则小心翼翼的进入殿内“臣妾参见皇上。”一涵毕恭毕敬的说。
“来的好,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如何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皇上龙颜大怒,一涵一时也不好再说话。
永寿宫外,大批的秀女观望着。“人你都见过了,高氏娇美可爱,算是良配,富察氏端庄持重,更是佳偶之选。”弘飞这时却心不在焉,头一直向外探去。
“弘飞。”熹贵妃的一声将弘飞的心思唤了回来。“是额娘,那儿子可以照自己喜欢的选吗。”
“额娘跟你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你选福晋的时候更得慎重,自己喜欢是一回事,能帮衬到自己更是一回事,又关系到,咱们母子在宫中的来日。
“你未来的嫡福晋要能帮到你咱们才好,之前额娘跟你说过富察氏家满门权高位重,是额娘的钮祜禄氏都不能比的。孰轻孰重,你该明白。”“儿子明白。
转瞬间又过了几个时辰,绛雪轩那齐聚了有名有份的大家闺秀,“贵妃娘娘,吉时将至,选秀是否可以开始了。”
“好了,时候到了,放出眼光好好选。”熹贵妃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弘飞。
“是”弘飞应答着,“吉时到,秀女入场。”话音刚落,廊道中各色各样的秀女,姿态端正,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轩内各门的闺秀,便小声窃语起来。看着一张张千篇一律的面孔,弘飞不禁失望起来,看见嬉笑的熹贵妃,他也只好应和着。
“请熹贵妃娘娘安,请四阿哥安。”秀女们娇嫩、酥麻的声音弥漫了全屋。“起来吧。”熹贵妃笑着说,“谢贵妃娘娘。”
“今日选为嫡福晋的赐如意一把,选为侧福晋的赐荷包一枚,落选的赐黄金百两回府。”
“今日参选的秀女有富察氏满洲镶黄旗察哈尔总管杨宝荣之女;高氏镶黄旗包衣两准盐运冯高斌之女;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户部侍郎赛克之女……”
“格格,咱们还去不去绛雪轩呀,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您不会是不去了吧?皇后娘娘和咱府里的可都盼着呢”,侍女阿朔说。
菁樱拿着绣球说:“你现在说话怎么也跟姑母和阿玛似的。”
“可是四阿哥那儿不也盼着您去吗?还说让您掌掌眼,格格,你说四阿哥,这掌掌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难不成真是您指谁他选谁吗?”阿朔坏笑着。
“谁知道他什么意思啊。”菁樱满脸写着不在乎。
“那会不会四阿哥,这掌掌眼就选了你呢。”“不会,他说了不会的,他要真是选了我,我就更不能去了呀。”
“为什么呀?你不是喜欢四阿哥吗?”“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四阿哥了?”“啊,是是是,您没跟奴婢说,可奴婢的眼睛自己会看呢。”
“我不去,我不会去的。”“别呀,格格咱们还是去吧。”“不去”菁樱一口否决。“格格”阿朔有些许无奈道。
绛雪轩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秀女身上。“弘飞,你去选吧。”“额娘,要不咱们再等等吧。”“等什么?”“菁樱,菁樱妹妹还没到呢。”
“呵,菁樱格格刚被三阿哥拒了婚,想必是觉得自己没了脸面,怕是不会来的。”熹贵妃的侍女福珈说。
“吉时到了,等不得了。去吧,去。”熹贵妃劝说道。弘飞的目光,迅速的扫视过这一群秀女,直到在富察氏的身上停下。
弘飞站起了身,在熹贵妃的注视下,他步步向富察氏走了过去,拿起玉如意在富察氏前停了下,熹贵妃点头示意弘飞,他只好舍不得的将如意递给了富察氏,富察氏刚伸手去接。
“格格,格格你慢点,格格,你等等我,格格。”侍女的喧嚣声煽起了轩亭内的氛围,附近人们议论着。“菁樱格格,这就是菁樱格格。”
众人的目光在菁樱身上打转,只见她迈着大步,与选秀的秀女不同,他一袭碧霞云纹霞帔,宛若谪仙降世,人面桃花,细长的睫毛如寒鸦欲振的飞翅,白藕似的细腕,挽着衣间的紫绸缎。
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胭脂俗粉,举手投足间霞姿月韵,拥雪成峰。慢慢走向轩内,弘飞的眼神好似钉在了菁樱身上,久久不动。
随着与菁樱距离越来越近,弘飞也忘了,刚刚递出的如意。富察氏雅迪看到两人的行为,黯然低下了头,“他还真来了”,侍女福珈说。
弘飞浅浅一笑,便把刚送出的如意拿回来放回了原处,雅迪看着弘飞寞落的身影一脸诧异。
“给熹贵妃请安,臣妾来迟了。”菁樱跪在地上说。“菁樱格格怎么来这么晚啊?得了,既然来了就去那站着吧。”
“是”,“来了”弘飞关切的问候着。“我来看看你选谁,再说这样的笑了出来,随后转过了头。“选秀继续,乌拉那拉氏满洲正黄旗佐领茹尔布之女…”
“皇三子弘萱消宗籍,除玉碟,朕从此再无此儿子。”胤懿气愤的说道。“皇阿玛你…你不要这样对儿臣,皇阿玛。”弘萱看向一涵。
“皇额娘,皇额娘救我,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话还没说完,弘萱就被两旁的侍卫拖了出去。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嫡子啊,皇上息怒,都怪臣妾教养不善,臣妾知错,自愿禁足半年。”
皇后的有些许哽咽的说。“禁足半年?弘萱如此胆大妄为,结党营私,你敢说没有你这个养母的授意!”胤懿大声质问着。一涵眼角噙着泪。
“皇上明鉴,臣妾没有。”“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没有,之前朕知道你没了大阿哥,早就落下了病根,所以你惹出祸端时,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你连朝中的军国大事也敢伸手,朕是断断不能再留你了。”“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朕念在与你孕有一子的份上,不会废后,但也不会不处置你,皇后乌拉那拉氏扰乱后宫,朋扇朝廷,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禁足景仁宫,非死不得出。”
“皇上,皇上。”一涵带着哭腔无力的辩解。“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皇上,你不能弃绝臣妾,臣妾只有你才会这般糊涂,心中只有你才会这般糊涂啊,皇上。”
“来人,把这泼妇拖下去。”一声令下一涵被侍卫拖了下去。养心殿内只剩皇帝一人置气,“弘飞现在正在哪儿选福晋呢?”
“回皇上在绛雪轩。”旁边的苏培盛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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