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法海：破戒就变强
第七章 渡口再遇聂夫人（旧版）

佛门有三净肉的说法。

既：耳不闻杀，目不见杀，不为我杀。

此为三净者，这样的肉吃了是不会破戒的。

妙空在看到这几个肉包子的时候都已经熟了，而摊主杀猪是为了赚钱养家，不是专门给妙空杀的，那么自然是符合三净肉的标准。

至于化缘，也有一番说法。

昔年世尊未证道时，行走天下，曾接受过牧羊女奉上的羊奶裹腹，在佛门教义中，这羊奶也是荤的一种。

世尊曾言道：“托钵化缘，不可挑食。”

大白话意思就是，你矫情个蛋，都去要饭了还嫌饭馊？

当然，佛门的说法是，化缘是施主的布施，是善缘，和尚不能拒绝。

否则就是断了施主的善缘，属于罪。即便施主给予的“善缘”是荤腥。

这种情况下，和尚就只能选择吃下去，因为佛门是不允许浪费的。

当然，在施主的“善缘”放进钵盂之前，和尚是可以拒绝的，因为还没有到和尚的手中，不算一份完整的缘。

可妙空当时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了那癫僧身上，而且摊主给之前也忽略了这是肉包子的事。

于是，阴差阳错之下，妙空此次化缘的buff叠满了。

三净肉……施主非刻意强迫化缘和尚食肉……再加上妙空确实饿了。

三者合一，即便是妙空在佛祖面前吃这肉包子，都不算破戒。

想通了这一切，妙空心头叹息。

癫僧误我大事！

此时，癫僧已经吃完了妙空最后一个肉包子，满足的嘬了嘬手指头，随手把钵盂塞进妙空的怀里。

“小和尚，你居然是法海的弟子，怎么，那个莽汉舍了伏魔手段，开始钻研佛理了？而且还教出你这么一个……”

癫僧嘬着手指头，想了想，说了一个很贴切的词：“奇葩？”

“就是因为小僧离经叛道，所以才被师尊敕命下山行走。”

妙空用灵性沟通天地间的水汽，汇聚成一团，将钵盂洗干净之后收起来。

他看着面前混不吝的癫僧，心头一动，说道：“不知大师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

癫僧懒散的斜靠在台阶上，刚刚嘬过的手指头挖着鼻孔，脸上带着惬意的表情。

“小僧第一次下山，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可否邀请大师同行一段时间？”

妙空试探性的问道。

癫僧坐起来一些，直勾勾的盯着妙空，上下打量着。

直到妙空浑身不自在，这癫僧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拍打着肚子，说道：“小和尚盛情相邀，老和尚自然不会不识趣。”

“便跟你走一段路。”

说着，癫僧慢腾腾的站起来，一摇一晃得走出小巷子。

妙空松了一口气，连忙迈步跟上。

“大师云游四海，想来是习惯孤身一人，为何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小僧的请求？”

“你这小和尚生的一副好皮相，那些有钱的大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便是你这一挂。”

“跟着你，很容易就能混个肚圆，想来比老和尚自己讨饭吃要简单许多。”

“……”

一老一少，一个白袍一尘不染，长相轻灵俊逸，一个浑身乌漆麻黑，即便是最擅长遮掩粉饰的文人，穷搜脑海也只能用不修边幅来形容。

两个很是不搭调的和尚行走在吴洲城的大街上，小和尚无奈的托着钵盂，里面装着半只油肥的烧鸡。

另外半只，在那老和尚的嘴里，连骨头都没有剩下。若是忽略那大荤的食物，便是最严苛的行堂僧（寺庙里负责打饭并防止浪费的僧人），也只能赞许的点头。

这个奇葩的组合吸引了很多的眼球，而视线中心的二人却视若无睹，一路朝着吴洲城外最大的渡口走去。

这两个僧人自然是妙空和癫僧。

虽然没有明说，但妙空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个癫僧的身份。

一位实力甚至在法海之上的佛门罗汉。

既然有了这么大的一张护身符，那么妙空也不会浪费。

当即便决定去一趟兰若寺，搞定法海的任务之后马上回山。

有这位大佬在，别说黑山老妖了，就是地府鬼王过来也只能伏低做小！

毕竟，这位可是佛门第一罗汉转世，佛理不好说，但实力方面，恐怕比菩萨也不差。

“小和尚，你这是要去杭州？”

癫僧啃掉了一整只烧鸡，正用鸡叉骨剃着牙。

“没错，下山时师尊有言，命小僧去杭州兰若寺，请教圆法禅师佛理。”

妙空点点头，照例涤净钵盂之后，自己拿着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自从知道化缘来的三净肉并不能破荤戒之后，妙空悲哀的发现，自己吃了十五年粗茶淡饭的肠胃并不喜欢肉食……

反而更喜欢无味但实在的馒头大饼。

一旁的癫僧就没有这么好养活了，一日三餐肉食不能断，而且还要喝酒！

可怜妙空这两天游荡在吴洲城的殷富之家，天天刷脸化缘，毕竟无论是肉还是酒，对平民来说都是年节时的奢侈品。

不过为了抱大腿，妙空也只能矜矜业业的讨……咳，化缘。

也幸亏这癫僧还有点底线，没对烟花巷柳之地感兴趣。

这让妙空庆幸之余还有些微的遗憾，若是癫僧真要去那种地方，说不得自己能把色戒给破了……

“兰若寺啊……”

癫僧摸着没几根毛的下巴，眨巴着眼睛思索着。

妙空心里一紧，莫非那兰若寺真就这般的凶险？连这位大佬都忌惮三分？？

只见癫僧摇摇头，嘟囔道：“没听说过，但听名字感觉有点不正经。”

妙空松了一口气，没听说过是好事。

二人有一搭没一撘的聊着天，很快便来到了吴洲城外的渡口。

从这里横渡过去，就是杭州地界。

妙空看着形形色色的船只，准备找一艘游船来刷脸，毕竟若是艄公的船，是要给钱的，而妙空身无分文。

“小师傅？！”

这时，妙空突然听到了一个又柔又媚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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