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孟卓,你说得不错,”曹操喝了一口水,目光深沉的道:“能帮助我成就大业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已有命运加深,“取徐”进度+1】
徐州!!!
曹操神情大动,乃至目光惊诧而激动,这一系列的提示后,居然是我梦寐以求的徐州!
苍天不负我。
【1.敲打张邈(有收获)】
【2.安抚张邈(有少量收获)】
再次出现的提示框,让曹操有些迷茫。
原因无他。
从天降提示框开始,每一次都是和许臻有关的。
要么,便是直接在许臻的身上冒出来。
除此之外,他人必不可能有,这还是第一次,连提示的内容都和许臻无关?
难道,其实这提示还是有许臻的影子,只不过没有显示出来?
曹操思索了片刻,决定敲打。
他忽然顿了一下,把水碗放在了案牍上,稍稍有些用力,是以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原本就有些安静的主帐,气氛居然因此变得更加凝重。
以至于张邈都有点紧张了。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兴师问罪的来找他……
“孟德,这人如此年轻,难道是当年……哪家士族之后?”
曹操笑而不语,没有再多言。
最终,淡淡的道:“孟卓,我们相识多年,我却记不起你上次是何时请我到你家去喝茶了。而你当年,只是一句兖州境内贼寇众多,就让我把兵马放到陈留来。”
张邈看着曹操一脸凝重的说这话,情绪听不出任何波动。
心里却没来由的更加紧张。
“孟德,你知道……我无法镇压这些贼寇叛乱。”
“所以你们推举了我做兖州牧,”曹操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坦白说吧,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做州牧,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我还念着自小的情谊。”
“我了解,你陈留做了太守,兵马众多,日子过得很好,有卫兹,鲍信,边让支持你,你已然可以不需要我,不过上一次,袁本初来叫我杀了你,我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还记得吗?”
张邈顿时沉默不语。
曹操冷笑道:“记得吧,且不说恩情有否,但我仍旧做到一个朋友该做的事,但你对州牧,一点尊重都没有,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主公。”
“我……”
张邈心里一沉。
“现在,我任用了一位年轻才俊,他很快就要有功绩了,你却特意从陈留到营中来,就为了质问我?”
“我不是质问。”
张邈矢口否认。
而曹操则是把玩起了案牍上的水碗,眼中轻松之意越发的浓郁,沙哑而低沉的话慢慢的传了出来,“那就行了。”
“许伯策,他前路怎样,让我们拭目以待,如何?”
张邈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沉思,但最终还是被这营帐内的沉闷气氛所压,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松了口气后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完这话,张邈转身离去,不知为何,转身的一瞬间,甚至觉得有些如芒在背,好似被一头老虎盯着一样。
孟德……果然已经不是少时意气那般锐气冲天了,如今大变样了。
为人主,便如此,一举一动,都有气度。
走出营帐,他才长舒一口气。
再摩挲自己手心时,发现全是汗珠。
“呵呵……”
张邈自嘲一笑,“冲动了,不该来质问。”
……
主帐内。
戏志才在一旁吓得够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他心里猜测之意更浓,是以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公,伯策,真的可以胜寿张贼寇?”
“我不知道,”曹操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只是单纯的相信那天降提示罢了。
“志才,”曹操又瞥向他,“若是你,你如何行策?”
戏志才思索许久,才摇摇头,“难,贼寇多变,分布不均,而这些人虽然没有共主,却无形之中互为犄角,一旦一方被攻,附近贼寇窝点必定来援,我们也是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去寿张。”
戏志才面带苦涩,“那边贼寇……太多了。”
他话说得悄声,委婉。
可是曹操听在耳中,却也是深以为然。
怎么打?
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妈蛋,刚才主要是和张邈装逼去了,若是许臻败了,或者说毫无建树,那过一段时日军情传回来,岂不是要狠狠打我的脸?
啧。
装逼一时爽……
一直装一直爽!!!
曹操深吸一口气,相信天降提示吧,如此玄奇的东西降临在我曹操身上,本就是一种气运!那是天助我曹氏。
定然不会的。
……
戏志才没问出个结果,后来曹操也没有再说话。
是以他心里多少已经猜到了。
主公没有办法,许臻也从没说过计策。
只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派他去了寿张。
如此状况下,真的能有好消息吗?
他一路回到了城内,进入内城府院之中,早有一人在等候。
东郡程昱、陈宫。
两人都是东郡人,陈宫更是在中牟县救过主公,所以得带在左右,共谋大事。
两人此刻,表情都不太好,甚至有些愠怒。
特别是陈宫。
在怒容之上,还有几分笑意。
戏志才远远的作揖打礼,他们双方终究是身份有别。
戏志才属寒门提拔,而程昱,陈宫两人,都是士族行列,只是家族也并不显赫,祖上未出过什么大官,可终究还是两个阶层。
“见过,公台兄,仲德先生。”
陈宫背着手,身着黑衣,身材健硕,面容严肃,双眸炯炯有神,道:“军师祭酒,何须执礼,我且来问问,为何调动兵马七千余人,如今哪还有这么多兵?这是荀文若之见?”
程昱则是笑道:“寿张围寇,若是兵力多倍于贼寇,倒是轻而易举,可如今,境内兵马不过万余,东郡本部还有一万,这实在不是好计策……”
戏志才为军师,若是有问责他自然是首当其冲,躲不掉的。
这些人,又不敢直接去问主公曹操,当然来闹他。
而且,戏志才也早知道他们一定会来问。
原因自然也简单,士族归附于诸侯,本就是企图资助而分功,所以为主君者一举一动,士族都会有所了解,甚至是干涉。
当然了,董卓那样的就谈不上干涉了,他与士族属于是暴力合作,一般士族敢不敢去干涉,主要看他们抗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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