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男：高智生物研修会
四、魔爪蛙（旧版）

曹一秋停下来喝口茶：“警官……”

马警官：“说的挺好的，继续。”

曹一秋：“电话刚放下，周警官的电话来了。周警官说他们是骗子，问我受骗没。我说骗子要来找我单挑，请她做保镖……啊！他们一定是看到周警官，才乖乖地低头认怂。一定是这样！”

马警官：“白包和酒……”

曹一秋：“白包和酒……就是个仪式感，认怂仪式。没什么特别的。”

马警官：“这样解释，也算合理。你画那个叉，是什么意思？”

曹一秋一愣：“叉……随便画着玩儿。”

周丽丽进入询问室，把两支手机交给马警官。

马警官看看手机：“不错吗，华为，苹果。”

曹一秋：“华为是周老师给的，她换了部新款华为。苹果是师姐袁芳的，屏幕碰坏了要扔。我觉得可惜，就拿去修了下。”

周丽丽：“你用得着俩手机？”

曹一秋：“我也说用不了，电信小姐姐说有任务，请我帮帮忙。我说没钱，小姐姐说修手机送卡，套餐很划算，才十九快九，比我用的便宜。我准备过年回家给妹妹用。”

马警官：“录音在哪儿？”

曹一秋：“什么录音？”

马警官：“骂人的录音。”

“这里。”曹一秋拿过华为手机，开机：“警官，没电了。”

周丽丽取出个充电宝：“喏。”

“谢谢师姨。”曹一秋接上充电宝。

马警官：“师姨……嗯？”

周丽丽拍一把曹一秋：“他就喜欢乱叫。”

曹一秋辩解道：“明明是……”

周丽丽：“少废话，开机。”

曹一秋嘿嘿笑着开机，两支手机几乎同时跳出两条短信：

“叮咚”：中原省打击电信诈骗专项行动办公室提醒您……

“叮咚”：中州市网警支队提醒您……

曹一秋：“这个好，有你们的保护，骗子早晚死光光。”

周丽丽：“别废话！”

曹一秋调出一段音频：

“蛙崽子，大井B……你D确定属蛮王，在皎洁的月光下莾出你这只魔爪蛙。它很骄傲，不双BUFF四光环八格分身，莾不出比它还蠢的你形态呱呱两栖生物……”

周丽丽捂着耳朵……

马警官：“关掉！”

曹一秋关掉音频：“我平时很少骂人。”

马警官：“魔爪蛙是什么动物？”

曹一秋：“哦，魔爪蛙不是动物，是英雄联盟中的野怪。值一百金币。”

周丽丽：“九十金币吧？”

曹一秋：“你说多少就多少。”

周丽丽：“明明是九十金币！”

曹一秋：“我只看比赛，不怎么玩……”

马警官摆摆手：“英雄联盟我还是知道的。曹一周同学，你可以走了。”

曹一秋很是意外：“警官，没事了？”

马警官：“近期别离开中州市，如果需要外出，请先告诉周警官。”

曹一秋收起手机：“那，我走了啊。”

马警官：“走吧。”

曹一秋指着酒壶：“那个……”

周丽丽：“不想走是吧？”

曹一秋：“不是……警官辛苦了，再见。”

周丽丽：“路上别拐弯啊。”

曹一秋：“噢……”

门被轻轻地关上。

马警官示意记录员小王关闭录像。

马警官：“手机里没什么吧？”

周丽丽：“很干净，只有微信和几个常用APP，还有两个小电影。”

马警官：“现在的年轻人……”

周丽丽：“不是你想的那种。是游戏CG。华为机里有一段《射雕英雄传》的游戏CG，苹果里的CG，来自《权利的游戏》。”

马警官：“那个什么魔爪蛙，到底几个金币？”

周丽丽笑道：“队长别逗了。我也不玩那个游戏，有时候看看比赛。刚才是试他呢。”

马警官：“试出来了吗？”

周丽丽：“他近期变化很大，开朗了许多，说话有条理有层次了，胆子也大了。以前，他是有点钻牛角尖那种，说话不怎么看人。”

马警官：“变化是很大……他刚才说，你治好了他的抑郁。“

周丽丽微笑道：“曹一周是我姐姐的研究生，当初收他，是因为他踏实肯干，有农家活基础能吃苦。但，或许是自卑的缘故，他不怎么说话，闷闷的。

“十一黄金周那几天，袁芳看他变得有点奇怪，恍恍惚惚的，告诉了姐姐。姐姐怕他抑郁，就安排我给他做了个心理测试。”

马警官：“袁芳最近好吗？”

周丽丽：“她还是老样子，傻开心。”

马警官：“开心就好。曹一周的心里测试结果怎么样？”

周丽丽：“还算不错，各项指标在正常范围内。不过，测试之后他真开始变了。”

马警官：“以他刚才表现出的心思素质……”

周丽丽紧张地问：“怎么了？有疑点？”

马警官摇摇头：“没什么……抓紧时间扩大战果，查找洗钱通道，封禁涉案银行账户。”

周丽丽：“是！”

马警官端起喝了一半的酒杯，吸在嘴里：“这酒不错，有花香，还有点蜂蜜的味道……有没有可能，他们的一万元是为了买这杯酒？”

周丽丽：“有三个骗子没喝酒。”

马警官摇摇酒壶：“三个没喝，所以剩了三杯……尝尝？”

周丽丽：“一杯一万的酒，受用不起。”

马警官：“送实验室化验，看有没有特别的东西。”

周丽丽拿起酒壶、酒杯，离开询问室。

她经过走廊，透过玻璃窗，看到曹一秋过马路，走向公交站。

来到实验室门前，周丽丽扭开金属瓶盖。

她四处看看，悄悄喝了一小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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