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24小时内再次游戏,否则,将在3秒内死亡。”
听到这冷漠的宣告,辛夷人都麻了。
这到底是什么垃圾游戏,玩了随时会死,不玩立马就死?
“我猜…这游戏日活数据应该挺低的吧。”
“本游戏正处于第一次测试阶段,编号x01玩家,你是幸运的首位测试玩家。”
“那可真够幸运的,我祝你永无开服之日。”
辛夷用了好一阵,才平复郁闷的心情,开始回忆刚才的一切。
惊喜的是,脑海中大量的开锁知识仍然存在。
虽然没到一根方便面捅开全小区门锁的水平,但辛夷已有自信,普通的锁难不住他。
“竟然赌对了,这破游戏好像也不算太坑,起码让我有机会重获自由了。”
身上的镣铐再结实,也不过是结构简单的常见锁,辛夷很有把握。
可是开锁需要工具,总不好学神剧,拔根头发就能开铁锁吧?
现在是后半夜,太黑,没可能找到合用的家伙,万一动作大了,还会惊动囚禁他的人。
辛夷想了想,又躺下了,闭上眼养精蓄锐,静等太阳露头。
凌晨三四点,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那才是他动手的时机…
第一缕晨光刚照亮地平线,辛夷就爬了起来。
他小心地搜索四周,想找一截铁丝,却只摸到几根木头茬。
这些木茬很细,主要集中在柜门附近,像是摩擦导致的脱落。
“难道和游戏里一样,这底下也有玄机?”
辛夷想起了那个“柜中人”,和她手上的戒指——掰开捅钥匙孔正好。
虽然心里别扭,可是为了自由,拼了。
回忆昨晚听到的声音,辛夷模仿“柜中人”的行动,按住柜门轻轻摇晃。
原来柜门周围有凹槽,只有按正确的方向挪几下,一个内嵌的把手才会露出来。
辛夷先把缠在桌子上的铁链尽量解开,增加自己的活动范围,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柜子。
里面没东西,底部边缘却有划痕,明显经常移动。一推,果然是暗门,下面竟有不小的空间。
一股微弱的腐臭飘了上来,不过比起游戏里那可怕的味道,还差得远。
这么一想,辛夷轻松多了,用铁链当绳子,小心翼翼爬了下去。
一片漆黑中,有一点荧光亮着,是电灯的开关。
打开灯,重见光明的瞬间,即使做好了准备,辛夷还是心头一颤。
密室中央,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舞者,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保持着谢幕的舞姿。
她年轻漂亮,可惜她的美已被永远定格,湛蓝的双眸失去了神采,白皙的皮肤被蜡质覆盖。
大概很久没人来看她了,缺少维护的身体有几处蜡质脱落,开始浮现尸斑,散发腐味。
辛夷打量这个密室,发现了怪异之处。
密室应该是房屋主人修建,却不嫌麻烦,安装了厚厚一层隔音材料,像是怕家里人听到什么。
角落有个小铁门,开在地上,下面是一条很长的地道。
而且,密室中还残留着一些男女之间的私密用品。
辛夷隐约明白了,无语地叹口气。
“按理说,昨晚你差点掐死我,咱们不共戴天。”
“不过看在你死得又蠢又可怜的份上,把戒指给我用用,就当你还债了。”
辛夷上前,摘下女人中指的戒指,那根手指跟着掉了下来。
他愣了一下,没理会,自顾自用手铐敲打戒指,这密室隔音效果很好,怎么折腾也不怕。
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名字:薇拉拜伦,阮明,中间是个心形。
把戒指砸断,弄成一头带齿的细长棍子,辛夷一阵捅咕,总算把手脚上的镣铐拆掉。
“谢了,咱们两清。”
辛夷顺手收藏了这款镶钻的撬锁工具,捡起镣铐,顺着铁链又爬了上去。
布置一番,伪装成他是从阁楼那狭小的窗户挤出去的,并把书桌和柜门都还原。
这样,能尽量迷惑敌人,免得被第一时间发现逃跑路线。
要是对方发觉密室里的隐秘暴露,为了灭口恐怕会更加疯狂。
辛夷再次跳进密室,有些惊奇自己的状态。
昨天饿得站都站不稳,现在一番剧烈活动,竟还剩下一丝力气。
“难道是因为加了1点在体力上?”
“密室的情形也与昨晚对应…那真的是个游戏吗?”
辛夷钻进地道,爬了几十米远,终于到达出口,从一圈灌木丛的包围中钻了出来。
沐浴着阳光,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太久不见光受不了刺激。
不过还不到庆祝的时候,这里是一栋老房的后院,算算距离,隔壁那座漂亮别墅就是他被囚的地方。
这老房子好像没人住,后院疏于打理,杂草丛生。
辛夷踮着脚靠近,也不知这里多久没见过人气了,到处落满灰尘,阴森森的。
推开后门,他被一面镜子吓了一跳。
“我去,弄面大镜子对着后院干什…诶?”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一时恍惚。
“这具身体为什么…和我长得几乎一样!?”
太像了,如果不是眼角多了颗泪痣,辛夷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就是有点娘,一颗泪痣把这张脸毁了,还柔弱得跟小姑娘似的,我得抓紧吃回来。”
辛夷凑到镜子前,把嘴张大,观察喉咙深处。那里有个窟窿,很深,恐怕伤及大脑。
这样的伤势早该死了,却有一团光一样的东西堵住了血洞,隐约能看到破损的脑髓被保护。
“这就是游戏系统吗…倒是不好抱怨了,强制游戏也不算过分,这条命原本就是人家给的。”
但这也同样证明,不登陆游戏就会死,不是一句玩笑。
辛夷摇摇头,暂时不想太多,确认房子没人后,开始大肆翻找,他急需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身上沾血的衣服要换掉,有几处伤口要包扎,最重要的是,他饿得眼睛都绿了。
卧室的衣柜里挂满白裙子,辛夷翻个底朝天,才找到一件男装。
不过幸运的是,辛夷换衣服时,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
他手中仿佛握住了希望,这就想跑出去买吃的。
可没走两步,他又停下了。
不认识路,身上也没有证件,甚至说不清楚自己是谁,搞不好会被当成偷渡客抓走。
辛夷趴在窗边,望着街对面一栋房子上的旗帜,那星星条条的花纹,让他心中忐忑。
“感觉自己像个孤儿,放眼望去没得依靠,除了迷茫一无所有。”
辛夷只能寄希望于厨房了。
这栋房子早已停水停电,冰箱里的食材都烂成了泥,大量不明昆虫在其中爬动。
在虫群中拨弄半天,他只找到一瓶矿泉水,一袋饼干,勉强还能吃的样子。
饼干很硬,可辛夷实在太饿,用水泡着强行噎了下去,只求安慰下肚子。
但众所周知,挨饿太久的人只能吃流食,硬的东西受不了…所以没一会,辛夷爬不起来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整个胃好像在打跟头似的,把肠子绞起来的疼。
辛夷抽着冷气,爬出屋子,想找个人救命,却喊不出声。
院外,有人听到了动静,透过栅栏往里看。那人头戴大盖帽,鹰徽在上面反着光。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老屋来了,不知道这是凶宅吗?”
辛夷听不清他问什么,艰难地喘息着。
“救…命呀,尼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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