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带着姐弟进入瓦基一处集市,希望能够打听到他俩父母,和鱼龙的消息。
这说是集市其实也就是一堆推着板车临时组成的,真正有店铺的商店还在深处,一个个都有背景支持。
一股股人流从陈树和两个孩子身旁经过。
众生百态,有鬼鬼祟祟的、精明能干的。
都在为自己的肚子或者家人而努力的拼搏着,匆匆忙忙。
突然,人群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全部向着同一方向涌去,一条条分散的河流汇聚在一起。
陈树仅仅拽着两个孩子的手,被湍急的人流,一同带着走向未知的终点。
只感觉人流慢慢的停了下来。大家都滞足,在一个石头制成的大讲台前。
这石制的平台前,已经站满了人。
陈树靠着一米九的身高如鹤立鸡群,能清楚的看到,平台上站着一伙人。
中间有几人被蒙着头面向众人跪在地上,这原来是个刑场。
只见上头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看人已经汇聚的差不多了。
看了众人一眼,眼里一片的狠毒。
向着众人喊话:
“昨天,我们有一批货跑了,就是这跪着的几个叛徒干的,现在我需要让你们看看叛徒的下场。”
说着,一个个扯下跪在地上的几人头罩,只见几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可以看出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其中一人已然有些摇摇晃晃像是要倒在邢台之上。
一旁看押的人撇了一眼,一鞭子抽打在那人身上。
普通一声那人倒在了地上。
底下有群众窃窃私语不敢大声。
“那不是陈叔家的二愣子吗?听说他加入鱼龙陈叔可是气的和他断绝关系了呀!”
“你没听他们说啊!鱼龙的货跑了,估计就是二愣子几个放了的,没想到还是个汉子。”
“二愣子不是找死吗?加入鱼龙了也不好好珍惜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同情者,有不屑者,自然也有一些品德败坏者的声音。
但很快就见那人被一些群众拖进里头失去了声音。
只见,上边那头目,啐了一口唾沫继续道:
“也好让你们好好看看,跟着我忙鱼龙干有肉吃,但是这样吃里扒外的也绝不姑息。”
“你们要是有谁看见了我们的货,给我们报信鱼龙会给你们奖赏,但是要知道有谁藏匿了,这场上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那人踢了一脚跪地的一人。
扒拉起那人的脑袋,将他的脸彻底的对准了众人。
那人满脸的血污,鞭痕爬满了脸庞。
浑浊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生死的淡然。
底下林欢妮,只能听这众人的议论,心中着急。
拽了拽陈树的手,对着弯下腰的陈树耳旁小声说道。
“陈树哥哥,场上的人里可能有救我们的人。”
“我抱你看看。”
陈树闻言,抱起林欢妮让她能看到场上的人。
林欢妮被陈树举起通过一颗颗攒动的人头。
目光看向了场上跪着的人,一排正好有五人。
林欢妮的目光一个一个的扫过上边的人,当看到第三跪着的人时,林欢妮愣住了。
只见那人身躯瘦弱,中长的头发盖住了脸庞,一身血痂覆盖在他的大臂与小腿之间。
而上面的头目,好像要让底下的群众都能看到几人的惨状,一个一个粗暴的抬起他们的脑袋。
到第三个了,跪地的少年下巴被高高杨起,如果忽略他脸上恐怖的伤疤,那混血的面庞一定会让一帮涉世未深的少女惊呼出声。
他好像一个落难的王子,正被卑劣的恶徒囚杀。
眼光的直射让那少年有些不适,他微微的低下脑袋,就看见人群里一个女孩被高高举起。
四目相对,他的瞳孔迅速的扩大。
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他不留痕迹的冲着那女孩咧嘴一笑。
又挣扎着想要挣脱开那个捏这他下巴的手,换来的是头目的怒骂和边上小弟的一阵皮鞭。
底下林欢妮与那少年对视过后,全身颤栗。
那细微不由自主的抖动让陈树发现了异常,陈树将林欢妮放下。
只见林欢妮捂着嘴巴压制这要爆发出的情绪。陈树见状,明白了过来凑到林欢妮耳朵前轻声道:“第三个,就是救你的人。”
林欢妮捂着嘴,滚动着泪珠,急促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啊,消息没有打听到,人却是碰面了。
陈树得到答复,站起身开始凝视跪着的少年。
石制的粗劣刑场之上。
鱼龙的那一班人,还在宣扬着鱼龙的恐怖与利益。
好像并不急着,去处决跪在地上的叛徒。
杨树将场上的那个跪地的少年揽进眼底,略微熟悉的模样,让他陷入沉思。
但映入记忆里的并不是这个少年,而是一个安静的女孩,记忆尘封了至少五年。
压箱底的记忆,让陈树思索起来有些费劲。
好在他对这个女孩子印象足够深刻,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站在角落里就如一朵鲜红的彼岸花。
无论是它的叶,它的根茎都美丽而独立,很难想象在这贫民区的贫壤的土地能长出这么美丽的花。
但是她来的匆匆去的也神秘,只记得她很喜欢在教室门口看操场,她只在学校待了三个月就不见了。
杨树甚至都不知道她来自哪里。
而场上的少年与那女孩长的有九分相象。
虽然没能判断少年的身份,但是就凭他牺牲自己解救出学校学生这一点,陈树就不能坐视不管。
观察着场上动静的杨树打定主意,低下身子,正要与林欢妮和弟弟安排事宜。
眼神撇过人群,看到其中有人头巾裹面让人看不清模样。
这群人,私底下频频手语联系,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
接着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了,像泥鳅一样转进着人流构成的泥塘里。
底下人群看着上面的鱼龙头目演讲示威,私底下愤怒不已,但是却不敢有所作为。
平日的欺压和物理惩戒,让这群人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唉,造孽啊这里头还有个孩子和我孙子一样的年纪。”
有老者,惋惜那少年在朝阳初生的年纪就要死去。
不由的感伤起来。
“我们瓦基的执法者,要多久才能占领瓦基,这日子要多久才会过去啊。”
“据说,两年前瓦基出现的执法者已经和瓦基最大的势力发生冲突了,捣毁里他们一个中级基地。”
“要我说,执法者就应该先把鱼龙这样的基层势力覆灭了”
“你不是不知道,执法者在瓦基的发展也不过三年而已。”
人群里透露出的信息让人无奈,都非常渴望的能够有主持和平的势力出现。
这时,人群之中一阵清脆的凤鸣响起。
这是瓦基特有的凤鸣哨被吹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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