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内。
府邸与之前的公主府相比略显寒酸,不过终归是北凉王府,规模还算可以,该有的也都有。
只不过苏武之前远在北凉,这间宅子也是苏牧入了神都才开始打理的,小猫两三只,除了管家福伯,也就几个下人。
终究是少了些许人气。
如今外有他国入侵,内部醉生梦死,几代帝皇宠信佛门。
现在的大乾比之前世南朝四百八十寺更为夸张。
眼下苏武把持三十万北凉铁骑,拥兵自重的道理苏牧都懂,皇帝眼里岂能容得下。
更不必说那满朝诸公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军费粮草更是一削在削。
唉,自己老爹这是给了自己一个死局啊。
因为被溅了一身血,苏牧洗漱一番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坐在院子里,石桌上还有一壶绿蚁酒,时不时的还抿上一口。
好在自己关键时刻系统开启,有了那么一丝翻盘的机会,不过真要破局,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系统,帮我打开新手礼包。”
只是一瞬间,六重大黄庭的功力便在苏牧体力疯狂暴涨,纵横剑法在其脑中反复衍化。
盏茶时间苏牧就从普通人一跃成为指玄巅峰境的高手,也是对应了此方世界武道境界的二品巅峰。
六重大黄庭的功力太过磅礴,苏牧身体想要再吸收也只是浪费,余下功力也是转为额间金色印记,储存了起来。
心念一动也是利用系统之便,抹掉额间痕迹,转而看向手中长剑。
天问剑本出自楚国,后被始皇所得,天子的象征啊,持以春夏,行以秋冬,举世无双的天子剑啊。
系统这是要自己造反当皇帝啊。
仔细端详片刻的他,瞬间拔出长剑,脑海中的纵横剑法信手拈来。
凌冽的剑锋,剑芒吞吐,长剑掠过,剑光又汇聚成龙,倾天之势席卷。
“轰!”的一声。
院中假山碎成一地,地面更是炸了一个数米深的大坑。
“这一式百步飞剑,终究还是太过稚嫩,看来下次得向盖聂好好讨教一番了。”苏牧手持天问有些意犹未尽的自语道。
“少爷,发生了何事?可有刺客来袭!”福伯也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
看着院中一片狼藉,眉角微皱,脸上露出了寒意。
作为府内管家,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福伯也是一位三品大高手,院中那凌厉的剑气让他也有些胆寒。
“没什么事福伯,刚才只不过顺手练了一会剑法。”苏牧也没多解释,福伯是自己人。
福伯也没多问,看着已经成年的苏牧心中也是万分感慨,少爷也是有着自己的秘密的,想来之前的形象也是为了藏拙。
“少爷,老爷今日不会回府,而是直接入宫赴宴。”收敛思绪的福伯也是把消息传达给了苏牧。
“福伯,我爹有何打算?”
“老爷本意是用北凉三十万铁骑作为聘礼还与皇帝,这婚约也是老爷求来的,只是老爷这良苦用心怕是无异于肉包子打狗……”福伯也是哀叹了一口气。
“我爹终归还是太过愚忠了,三十万铁骑啊!那是北凉的根!”
“皇帝老儿可没那么好心,我爹不死他寝食难安,哪怕是我!”
苏牧神色冰冷,自古以来天家无情,他可不信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老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想来那皇帝念在年轻时与老爷的手足之情……”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噬,最是无情帝皇家,我爹还是弄不明白啊……”
苏牧轻叹一声,这种无力感让他很不舒服。
自己这位老爹,他也不好评价什么,愚忠这个观念自古以来都有,这也是即便他有北凉三十万铁骑,还被皇帝处处拿捏的原因。
“时候不早了,该赴宴了。”
苏牧起身喝了一杯绿蚁酒,天问挂在腰间,孤身一人向皇宫内走去。
福伯看着苏牧这般洒脱的背影,也不禁老泪纵横。
如果是少爷来执掌这三十万铁骑想来又是一番风景了吧。
老爷终究还是太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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