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远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苏文远一番话气的贾东旭青筋暴起,挽着袖子就想闯进苏文远家里。
易中海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傻柱说道:“你没见柱子都躺在地上了,你去了也是白给,东旭,先忍忍吧,把柱子送到医院再说。”
贾东旭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背着傻柱便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后,贾东旭害怕让自己掏医药费,找了个借口就溜了,易中海只得在医院里忙前忙后的挂号安排住院。
一直忙到后半夜,易中海才披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便去轧钢厂上班了,进了厂区后,许多工人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说着昨天易中海被苏文远脸都打肿了的事。
人言可畏,易中海只得装作没听见,三步并做两步走赶到了车间。
到了车间后,易中海找了找其他工人,好好问了一下新式车床该怎么操作,这才敢接着作业。
到了上午十点,广播站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工友,大家上午好,下面为大家播报一则通知。”
“由于第二车间工人易中海同志、贾东旭同志,无视工厂操作规范,且在技术人员明确指出其错误行为后仍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导致工厂新进口苏式车床损坏。”
“经厂领导讨论决定,给予易中海同志记大过处分,将易中海同志工作级别由八级钳工下调为七级钳工,薪资由九十九元下调至八十元。”
“给予贾东旭同志记大过处分,将贾东旭同志工作级别由二级钳工下调至学徒工,薪资由二十七元五角下调至十八元。”
“维修车床费用2000元由易中海同志和贾东旭同志承担,此通知即日生效,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第二车间里,一众工人都面带讥讽的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
2000元啊,在六十年代,这可是一个大数目了,要知道,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二三十元,两千元,足够一个家庭好吃好喝过个三四年了。
饶是八级钳工的易中海,听到这个数字也吓得不轻,他本以为最多也就是花个几百块钱就完了,可万万没想到,一下子就是两千元。
贾东旭咬着牙说道:“师父,肯定是苏文远这个王八蛋整咱们,我都听说了,苏文远就喊了个工人修了两三个小时,换了几个零件,几百块钱撑死了,怎么可能花两千块钱啊。”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说道:“走,咱们找杨厂长去,这不是讹人吗?”
两人随即去了易中海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后,易中海敲了敲门。
“进来。”
两人进去后,苏文远正和杨厂长一起喝着茶。
贾东旭看到苏文远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文远骂道:“姓苏的,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正巧,我刚好要问问你,昨天修车床就换了几个零件,你凭什么要罚我和我师父两千块钱啊。”
杨厂长见状眉头紧皱,看着易中海说道:“老易,你也是工厂里的老人了,你就是这么带徒弟的,文远是厂里的技术总工,和我是一个级别的,是你们的领导,你就是这么教你徒弟跟领导说话的。”
易中海见状说道:“杨厂长,您别介意,东旭平时不这个样子,都是苏工欺人太甚了。”
杨厂长说道:“我不管你们俩跟苏工有什么矛盾,以下犯上就是不对,那个谁,你赶紧给苏工道歉。”杨厂长指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本来满腔怒火,被杨厂长两句话喷的熄了火,尴尬的站在原地。
易中海赶忙拉了拉贾东旭说道:“东旭,别犯傻,赶紧给苏工道歉。”
贾东旭涨红了脸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苏工,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苏文远平淡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苏文远,你别太过分。”贾东旭怒目圆睁。
杨厂长生气的说道:“反了你了,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易中海疯狂给贾东旭使眼色,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苏文远见状说道:“易中海,你眼睛有问题嘛,一个劲的眨什么啊。”
易中海顿时尴尬的想在地上抠条缝钻进去。
贾东旭无奈的说道:“苏工,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苏文远摆了摆手说道:“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说正事吧,你们是对关于你们的处罚有意见是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苏工,你不能公报私仇吧,又是记大过处分,又是下调工作级别,这还不算完,最后还让我们赔偿两千元,你做的太过了吧。”
杨厂长见状说道:“老易,这是厂里领导班子通过讨论得出的结论,你是对组织有所不满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易中海吓得脸都白了,对组织不满这个事情可是太严重了。
苏文远接茬说道:“易中海,我就知道你和贾东旭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关系,我这里有详细的更换零件清单,你自己看吧。”
苏文远从兜里掏出一张清单递给了易中海,上面列举的很清楚,更换的零件涉及到主轴箱和溜板箱一共七种零件,采购单价也很详细。
贾东旭看完后说道:“苏工,这清单是你做的,那价格还不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啊。”
杨厂长听后说道:“你这个同志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告诉你们吧,这些价格都是有据可依的,采购科有详细的票据,而且,能维修这种新式机床的技术人员,整个京城只有三个,两个在军工部门,剩下的就是苏工了,如果不是苏工大度,帮助厂里维修了车床,那就只有把车床返厂维修了,一来一回的钱,再加上维修费零件费,一万块钱也打不住,你们俩还在这抱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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