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平凡世界，编剧人生
第004章.到了姑娘家，住不住？（旧版）

张战刚总算送了一口气。

高玉梅这姑娘胆子确实不是一般大，自己倒是吓得够呛，太栽面儿了。

不知不觉就到高家。

高玉梅把狗皮帽子递了过来。张战刚接过戴在头上，鼻端能够闻到帽子上带着女孩家淡淡的香气。

“行，送你到家了，我就回去了。”

张战刚说着话，脚步有些迟疑。

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自己吓到自己，越想有点越怕。这让张战刚感觉很没出息。

屋里的灯亮了，一个煤油灯的火苗升起，在夜晚格外的清晰。

一座屋，一盏灯，这就是家的气息。

“谁啊！”

屋里有人问道，毕竟院里有了动静。

“爸，我回来了！”

高玉梅冲着屋里喊着。

“我走了”，张战刚冲着高玉梅打个招呼，想转身走。

高玉梅又阴森森的说了一句，“我找了你三百年啊，你就这么走了吗？你个负心汉！”

张战刚脸儿都绿了，“我说，咱能不吓人，成吗？”

吱扭一声，门开了。

高叔披着衣服出来了，有些埋怨侄女玉芬，“不是说在玉芬家住吗？这玉芬大晚上真能放下心！”

张战刚这会儿不好走了，转身冲着玉梅爸爸打个招呼。

“高叔，我送玉梅回来的，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高叔没太听清是谁，应了一声，“行，慢点儿！”

高玉梅走到爸爸身前，小声说了几句。

高玉梅爸爸喊住要走出院大门的张战刚，

“原来是小刚，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小刚你回来，叔有事儿问你，进屋吧”

张战刚本想着一路跑回去，毕竟自己跟着家里的狗常跑，这是老爹交代的。说猎狗追猎物跑得远，这要是脚步跟不上，太耽误事，所以每天早上都跟家里的猎狗跑上三四里地。

听到高叔说话了，再走就不合适，只能硬着头皮又转身进屋。

一铺大炕，睡着一家五口。高叔有三个孩子，玉梅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孩子们都已经睡了，高婶倒是醒来，在被窝里没起来。这在东北只要男人在家，客人来了也睡一铺炕。这是习俗，也是条件限制。

“刚子来了！”

高婶小声招呼一声，张战刚也应和了一声。高玉梅上炕铺被子褥子。

高叔让张战刚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忍不住笑着说道。

“你小子白长那么大个子了，还怕鬼？今晚别走了，在叔家住一宿（xiu）吧，反正家里也有套子，明天你和玉梅一起上山。”

张战刚一愣，这是泄了底，有够丢人的，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高叔。

“我爹和我娘还等我呢！不了，叔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啥事，那我就回了！”

高叔看着女儿把被褥铺好了，说道。

“没事儿，你爹你妈不会惦记你的，只要知道你送玉梅回来，要是不回去，就一定是在俺家住了。”

高玉梅从炕上下来，拿起暖瓶，往洗脸盆里倒了一些水，去外屋地水缸里兑了一些凉水。拿到张战刚身前，“洗洗脚！”

看着高玉梅这贤惠的样子，张战刚有些心动了。

除了父母给自己打过洗脚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给自己打过洗脚水，包括自己无良的姐姐。

既然高叔话说道这个份上，也就不纠结了。反正自己怕鬼的事情也被人家知道了，再装大尾巴狼就没意思了。

张战刚冲高玉梅说声“谢谢”，拖鞋洗脚。

高玉梅给拿了擦脚的抹布，让张战刚上炕后，出去倒了洗脚水。

大家都上炕了。

东北睡炕也是有规矩的。从炕头到炕稍依次是高叔、高婶、玉梅、玉兰、玉堂、张战刚。

没错，张战刚挨着小屁孩高玉堂，一个十一二的男孩。

吹了煤油灯，张战刚和高玉梅悉悉索索的脱衣服。

钻进被窝，张战刚有些发愣，这被子绝对是高玉梅盖过的。从狗皮帽子上的味道闻出来的。

张战刚感觉自己的人生要凉，这被子可不是随便盖的。

一个女孩家的被子给一个男孩盖，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再联想到老娘的表现，张战刚感觉以后的日子也许是暗淡无光。但想起今天高玉梅给自己打了洗脚水，心中又有点窃喜。

张家。

老两口躺下了，等了一会儿，发现老儿子没回来，估摸着在高家睡下了。

“老头子，你说玉梅和战刚的事情能成吗？你说玉梅是我手把手教的，还是我没出五服的侄女，这要成了多好！”

张老爹一有事就抽上一袋烟，又划了根火柴把烟袋点上。烟锅子忽明忽暗了一下。

“我看这事啊，准成！”

老娘一骨碌爬了起来，将被子围在身上，“老头子，说说！”

张老爹难得的卖弄了一下。

“你看啊，玉梅长俊（zun）吧？！咱老儿子也不差，听你念叨在西院包饺子的情形看，玉梅肯定对战刚有意思。”

老娘不高兴了，“我这不是老早跟你说过了嘛，我看咱老儿子能有出息，还不是我和玉梅经常念叨的？快说说老儿子是啥意思！”

这会儿老爹没敢再拿搪，高家的功夫确实高，怕挨揍啊！

“战刚虽说不是咱亲生的，可也跟了咱们五年，那小子的脾气秉性，和咱家小五有点像，要么不认准，认准了九头牛都拉不回！”

“我问你是儿子和玉梅的事儿，你扯哪去了？”

老娘有些性子急，老爹还是稳稳当当的说道。

“咱这个儿子，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玉梅的性子一般人家受不了，但没准儿子就看对眼了呢，这小子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玉梅，所以只要发现玉梅是个好姑娘，这事儿一准跑不了！”

老娘听到这话高兴了。

“罗里吧嗦就这句有用，你看着他们能成？”

老爹生存欲望很强，不成又怎么样？日子还不是该过还得过？先把老婆子应付了才是正格的。

“我看一准儿成！”

老娘感觉这话很暖心，“嗯，我这样想的，咱小儿子现在也是张开了，好看，玉梅也好看，没准生出个闺女来，比画里都好看。”

老爹没敢吭声，他知道老伴儿惦记一辈子闺女，结果生了五个儿子，闺女的影子都见不到。

五个儿子战死了四个，就剩一个还不在身边。要不怎么会看到战刚的时候，死活要收下当儿子。

老了老了，没孩子在身边孤单啊！

张战刚在高家睡的很沉，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见和高玉梅在温暖的海洋上飘荡，碧海蓝天、白云朵朵。很轻松很惬意，没有高昂的彩礼，没有各种世俗功利。简简单单的一份爱情，相濡以沫的厮守。

不对！

张战刚猛然醒来!摸了摸自己秋裤，再看着自己被窝里的臭小子。哭笑不得。

这小子尿床了！

自己的内裤和秋裤都湿了，这可怎么弄啊！看看外面已经泛起鱼肚白，天要了亮了。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

...

早晨，高叔高婶起来了，看见战刚瞪着眼睛在被窝里看着他们，有些发愣。

“战刚，咋了？”

高玉梅也醒了，只不过规矩是男的先起来出去，然后女孩子才穿衣服，当然这是对未婚女孩说的。结了婚的就不在乎那么了，毕竟又不是光着睡觉。

张战刚看着还在呼哈睡着的高玉堂，苦笑着说道。

“玉堂钻我被窝儿，尿炕了！”

高玉梅噗嗤一声笑了。高叔也笑了，“那你等会儿，我去你家给你拿衣服！”

“麻烦高叔了！”

换好衣服，高玉梅要给张战刚洗衣服，张战刚没让，毕竟双方都没结婚，给洗内衣不合适，对人家名声也不好！

高家婶子说了一句，“让玉梅洗吧，这大冬天的，得好几天能干呢！我去做饭，你们吃完就上山吧。”

张战刚感觉就是自己的鬼故事惹的祸，以后还是少惦记鬼的事情。

高玉梅拿着战刚的衣服，红着脸的给洗了。

早饭很丰盛。

粘豆包，一碟子咸萝卜条，这就是丰盛的早饭。粘豆包不好消化，特别禁饿，干点体力活时，愿意吃这个。张战刚一口气吃了八个粘豆包。

太阳高高升起，村庄周围的树上，挂满了雾凇，瞬间让山村充满了诗情画意。

“走吧！”

高玉梅说道，递给张战刚一个兜子，里面装了今天下套用的铁丝，里面还有一把一尺长的刀。

她则是拄着一根棍子，棍子稍稍有一点弧度，整个棍子头尾包着铜箍，棍身泛着黑红色。

两个人迎着朝阳，向东边的山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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