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扫把都快投掷出去了,闻言就是一愣。
“……啥?”
他难以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说太爷爷了,就是爷爷,打他出生也没瞧见过啊。
听说是战乱时不小心被炮火击中,直接一命呜呼了。
至于太爷爷……
傻柱仔细算了算,这不得八九十了?
“不对,太爷爷回来了跟我有啥关系?”傻柱怒视何大清,双眼赤红,“你又想把太爷爷扔给我?自个儿逍遥去?”
何大清干笑了下。
“住的地方偏僻,而且…”他低下头,“我,我不是都听她的嘛……”
傻柱嫌弃的撇嘴:“就你这样还敢说,觉得光荣啊?”
易中海闻言下意识的摇头。
堂堂男子,娶了媳妇被媳妇管得死死的,现在祖父回来了,还要推给儿子养,怕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
一听何大清回来了。
贾张氏跟秦淮茹都出来了。
后院的二大妈在拱门处探出一个脑袋来。
正在赖床的何雨水,此刻也忍不住披着大衣悄悄打开门。
在看到有些狼狈的何大清时,她眼圈一红,眼眶内泪水涟涟。
但很快她就擦了擦眼睛。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有哥哥,不需要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爹难得回来一次,居然还是要把太爷爷塞给哥哥养吗?
实在是太过分了!
傻柱的脾气太冲,凶的何大清只得干笑的站在院子里。
原本易中海跟一大妈也就看着,可瞧着这鹅毛大雪,再看看他湿漉漉的裤腿,当下又是一阵不忍。
叹了口气,易中海喊了声:“大清,你还是进屋来烤烤火吧,免得冻坏了。”
傻柱闻言,错愕的看着他。
下一刻,看着何大清踉跄的身子,他连忙侧过头不愿直视。
“贾婆婆,我给你家扫雪。”他扛起梯子走到秦淮茹屋前。
贾张氏跟秦淮茹对视了眼,忙笑嘻嘻的引导他去屋边。
顺着屋檐往上,一脚深一脚浅的,秦淮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傻柱掉下来。
“傻柱,你注意些,边上滑。”
“知道了知道了,”傻柱还有些自暴自弃,“滑倒了更好,半身不遂看我还怎么养老人!”
“呸呸呸,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一大妈瞪眼。
她看了眼被易中海扶着进屋的何大清,无奈的转身进去,给他生火。
傻柱见状,挥舞扫把的力气更大了,好像要把何大清当扫把扔出去一般。
雪块簌簌而下。
傻柱看着它们砸在地面上,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绕着四合院一圈,爬上爬下,挥舞扫把,愣是在这严寒的冬天清晨,傻柱额头上憋出了汗珠来,浑身冒着白气。
来到后院,他帮老太太跟二大爷将屋顶的雪块清除了,轮到许大茂家,直接就扛起梯子走人,顺道还呸了一声。
没办法,他就是看不惯许大茂。
回到屋里,发现妹妹何雨水坐在八仙桌边上,他吓了一跳,皱眉:“这么大冷的天,你过来干啥?你又不用工作,难得放假,赶紧回去躺着,外头哪里有被窝暖和?”
何雨水递给他热水,指了指隔壁。
傻柱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下:“反正我是不可能养太爷爷的,我连他脸都没见过,再说了,他何大清真以为现在还能欺负我们兄妹俩啊?”
这语气中的怒气可比之前少了许多。
何雨水见状,小声问着:“哥,你说咱们太爷爷长啥样啊?”
“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说着傻柱顿了顿,“说不定还真没眼睛,那些年战乱,好些人都没落个好脸。”
何雨水一想起没眼睛的画面,下意识的抖了抖,忙摇摇头:“哥,那咱们别养啊,我怕。”
“怕啥?当年咱们饿肚子的时候,那才是怕呢。”
傻柱喝了水,顺手打了个蛋,给何雨水炖上,这才指了指床上的被褥:“赶紧包进去,等会儿哥哥再给你煎个饼。”
何雨水这才笑眯眯的钻了进去。
另一头,何大清干笑的跟易中海道谢。
“大清,不是我说,你这事做的真的不地道。”
“那是你的祖父,你咋能推给傻柱呢?”
“傻柱现在的生活难得好点,你这不是为难他嘛。”
一大妈说着就叹气,末了问了声:“不是,你祖父谁啊?”
提起这个,何大清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本破烂的本子来,赫然是残破的家谱。
“其实我也没见过我爷爷,族谱上是这个名字,何清韵,同治八年生。”指了指,何大清又免不住挠了挠头:“我,我不太认识字,还是阿葵帮我找的。”
一大妈跟易中海听到那个人名,没忍住斜了斜眼。
周小葵,就是何大清后娶的媳妇,带着两个儿子的寡妇。
还阿葵,喊得真亲密!
这是炫耀自己有个识字的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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