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腊月廿五。
刚过小年,鹅毛的大雪开始飘飞。
四合院的屋顶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
屋里的傻柱突然一个蹦起,看清在自家,缓缓松了口气。
他懊恼的抓了抓脸,听着屋顶上轻轻的响动,翻开被褥:“一大爷,一大爷?梯子哪儿呢?我上去扫雪。”
隔壁屋门打开,易中海掀开布帘探出个脑袋来。
“傻柱啊,披上大衣。”
“没事儿,我身强体壮着呢。”
说着隔壁屋的贾张氏出来了:“傻柱,帮我们家屋顶也清一清,哎哟,这都快过年了咋下这样大的雪?可得早点停哟,不然大年初一都得爬屋檐。”
他们所在的四合院在旧社会是个三品大官的府邸,可经历了战乱,再加上年久失修,屋顶补补漏漏的,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大雪一压,那木制的梁柱就发出隐约的咿呀声。
这时候要是不清理,再积攒下去,怕是得整个屋顶压下来。
傻柱有些气恼的扫了眼贾张氏,可一想跟他交好的贾东旭才没了,留下一屋子的孤儿寡母的,也着实可怜,这才轻哼了声。
“等会儿啊,我们这边先来!”
贾张氏这才笑开,冲易中海笑笑:“他一大爷,今年咱院子里还一起吃年夜饭啊?”
易中海颔首:“诶,回头多换点猪肉,各家多多少少出点面粉,今年咱包白菜猪肉饺子吃!”
“哟,这可敢情好啊!”
贾张氏喜滋滋的回了屋。
没一会儿,秦淮茹捧着一个搪瓷杯出来。
搪瓷杯上印着红五星,杯上热气腾腾,她抬头看着傻柱跟易中海搬出了梯子,忙走了过去:“傻柱,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再扫雪,免得冻着了。”
傻柱心里一暖,“诶”了一声,接过搪瓷杯吹了口气喝了口,整个身子都暖融融的,冲秦淮茹笑笑:“秦姐,还是你知道疼人,可不像贾婆子。”
“嘿,扫个雪还得意上了?我们家东旭在的时候,可没少帮院子里扫雪的。”贾张氏不乐意,气呼呼的提着扫把出来,“大不了,我给你屋前清理干净不就得了?”
说着她吼了声:“淮茹你杵着干啥呢?赶紧进屋煮饭,棒梗都喊饿了没听到啊?”
秦淮茹这才忙不迭的进屋。
傻柱又喝了两口热水,就把搪瓷杯递给易中海:“一大爷,你也暖一暖。”
“诶。”一大爷喝了口,帮他摁住梯子,叮嘱了一声,“小心点啊傻柱,上面滑,可别摔倒了。”
“放心好了,我可是身经百战。”
傻柱挥舞着扫把,雪块当下就落了地,啪啪啪的一片响。
后院的娄晓娥迷迷糊糊醒来,眯着眼听了阵子,嫌弃的转身投入许大茂的怀里:“一大清早的,傻柱又在闹腾,怎么这么讨厌呢?”
“咱不管他,他爱折腾折腾,咱继续睡啊。”许大茂抱着媳妇美滋滋的咂吧了下嘴,再度睡了过去。
傻柱长得人高马大的,很有一股子蛮力。
扫把使起来那是虎虎生风的,很快屋檐边上的雪块都下来了,上面巴掌厚的雪也开始缓缓往下滑。
易中海喊了声:“动了吗?”
“动了动了,等会儿啊一大爷,让我给它们添把劲儿。”
话音落下,傻柱的扫把往屋檐上一拍。
缓缓移动的雪被刺激了下,加快了速度。
傻柱忙顺着梯子往下,才下屋檐,身子立马一个转身,到了里面一头,就瞧着眼前白花花一片,雪块纷纷砸落,砸的整个院子都清醒了几分。
打前院,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进来。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中山装,可惜裤子已经全湿,看起来有些狼狈,看到搁屋檐下的傻柱跟易中海时,他尴尬的笑了笑。
“老易啊,好久不见!”
易中海错愕:“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傻柱见状,眼珠子一瞪:“这里可不欢迎你!滚!”
何大清面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主要当年他的确也是一时脑热,孩子也不顾就跟了寡妇过日子去,虽说这些年来多多少少给了些生活费,可终究心里有愧。
是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敢回四合院。
但这回不行了。
何大清想着,冲傻柱咧嘴:“傻柱啊,爹,爹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你看……”
“你要死了,遗产归我?”傻柱问。
何大清嘴角抽了抽:“不,不是。”
“那有什么好说的?滚滚滚!”傻柱说着提起扫把,“再不滚,我就赶了啊!”
何大清可知道自己这儿子的,这不孝的事他真干的出来。
他可不管一二三,怒气上来就是打。
不得已,何大清赶忙道:“不是,傻柱,我就是想跟你说,你太爷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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