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镶刚要上前,阻拦朱正时,只见朱元璋挥了挥手,打断了毛镶的动作,自顾自的上前道:“做了什么凡事?”
“这个,重庆火锅,香辣可口,爹,快来吧。”
朱正拉着朱元璋,他哪里知道,他的便宜老爹,在返乡的路上,已经去世。
而朱元璋穿着朴素,大明朝的制度下,商籍只能穿麻的政策下。
朱元璋跟着朱正来到院子中的小木桌旁。
木桌上摆着一口铜锅,热气腾腾,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放进锅中,在滚烫的火锅汤水的加热下,很快便熟透。
夹起来放到朱元璋嘴边,微微一怔,朱元璋张口吞了下去。
“爹,怎么样?味道还能承受吧。”
朱正见便宜老爹面色一变一变,开口询问道。
“爽!”
朱元璋摸了摸嘴角裹着手指。
朱正回头看了眼站在四周,已经将整个院子给包围的毛镶等人,开口说道:“爹,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吧。”
“你也不和儿子说,儿子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就这点东西……”
朱正看着毛镶几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年头在外做生意,身边不养着几个护卫打手,那是万万不行的。
“嗯,算是,算是!”
朱元璋摆了摆手,竟也是主动拿起筷子,学着朱正的动作,在铜锅里涮菜吃。
“爹,外边的生意,不好坐吧……”
朱正抬头看着朱元璋,低声询问道。
这便宜老爹,出去走一圈,回来什么也不说,手无长物,铁定是在外边做生意赔了本钱。
“嗯,生意还算勉强。”
朱元璋就坡下驴,顺着说道。
他也很好奇,一个儿子,怎么能把爹给认错了。
“可是,爹,你这个时候回来,危险啊,我都想着今年去苏杭找你,咱们就在苏杭过一辈子。”
“这天子脚下,不能待了。”
“你这番前往苏杭,一去便是三年之久,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咱们离开这里,去那边落脚吧……”
朱正心中急促,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心中的担忧也跟着愈发强盛。
洪武十二年,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洪武十三年初,就有一件震惊整个二十四史的大事件。
裁撤三省,废除丞相制。
因为这件事情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你慌什么,这天子脚下,大明新朝的立国之所,龙脉汇聚之地,自有天佑,更何况,现在修养生意,恢复发展的好机会。”
“在天子脚下,才能有更对的机会啊。不走,不走。”
朱元璋老奸巨猾,三言两语中,已经猜到了朱正为何会认错自己。
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话锋一转,神态,语句,还真向老子教育儿子。
“屁啊,天子脚下只有杀头的机会多,吃了这顿饭,晚上收拾收拾,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朱正夹了一口青菜,这肉没有多少,但青菜还是有的,多是田间野菜。
和后世的,自然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处。
朱元璋神色一震,不怒自威,双眸紧盯着,沉声询问道:“孩子,可是里长他?”
“里长?里长很好啊,我这三年都没见过他,倒是粮长,每年收粮的时候,都能见一次。问题是,要变天啊。”
“和他们当然无的关系。”
朱正边吃边说道。
一旁的毛镶,眉头紧蹙,听着朱正说话,更是疑惑不解。
在天子脚下,百官颤抖,害民之事少有,怎的到了这小子口中,反而天子脚下,成了修罗场?
朱元璋苦笑道:“爹这些年在外边,对应天府的风风雨雨也不清楚,你给爹说说听,如果真的有危险,爹带着你去苏杭逃命、”
朱正心神沉重,犹豫了片刻,看着两旁的毛镶等人,这些人来路不明,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饭可以乱吃,话真的不能乱说。
朱正上前拉了一把朱元璋,贴耳说道:“这京师要发生大事……”
“爹刚回来,如果爹不想再去苏杭的话,咱们不走也成,不过你可千万要答应儿子,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大事发生之前,千万,千万不要乱跑。”
“也不要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话,免得惹祸上身,招惹杀身之祸……”
朱正眉头皱起,胡惟庸案牵扯之广,可以说是明初四大案中,时间线最长,牵连最多,死者最多的一件事了。
蓝玉案才死了一个后来居上的凉国公蓝玉,胡惟庸案闹到最后,连开国六公之首的han国公李善长,都被拉下来马。
那才叫一个凄惨嘞。
“大事发生?能有什么大事??”朱元璋眼皮沉重,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朱正。
毛镶看了眼身旁的锦衣卫,上前拱了拱手,对朱元璋说道:“老爷……”说话时,毛镶对天空看了看。
朱元璋自然领会了毛镶的心思,已经快要午时了。
看着已经空了的盘子,肉菜全无,摸了摸肚囊,朱元璋道:“儿子,到底是什么大事要发生?”
“爹,我们升斗小民,人微言轻的,你真的想知道?”
朱正神色沉重道。
“知道了还能怎么样!”
朱元璋很是好奇,到底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么多年来,什么风浪没见过,可看着朱正说的神乎其神的。
天子脚下反而更危险?
真的是这样吗?
那岂不是说,他这个皇帝,做的很失败?
朱正吞了吞口水,轻声道:“爹,我告诉你行,但你可千万不能和七姑八姨的乱说……”
“放心吧,爹走南闯北多年,嘴巴严实着呢。”
朱元璋拍了拍胸脯,笃定道。
“胡惟庸,中书省丞相,要大祸临头了,他这一死,那牵连的人,只怕要把大半个秦淮河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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