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问道,“您们的儿子是怎么走的?”
赵文常悲伤地说,“永辉那孩子在十岁那年掉进河里,没了。”
张莲芝抹着泪说,“乡下那条河很深,捞尸困难,捞几天捞出来已经不成样子了。”
说到这里,张莲芝红着眼睛,声音痛苦,“那孩子太调皮了,说啥太热要去河里洗澡,我叫他别去,他不听非要去,结果出事了……”
赵文常心情难过,看着这张赵煜小时候的照片,看了自己手里的黑白小照片,喃喃道,“老伴儿,你说小赵该不会是永辉的转世?”
张莲芝闻言,看向赵煜,目光激动。
赵煜几乎觉得有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对他们很亲近。
很快,冷静下来,觉得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赵煜问道,“爷爷,您知道的,我是孤儿,不知道是哪里人,看到这些照片,我总感觉我和您家有血缘关系……”
赵文常沉思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得打听一下,族里有谁丢失了孩子。”
赵煜说,“麻烦爷爷了。”
赵文常盯着赵煜的脸说,“仔细一看,好像和我弟弟年轻的时候很像。”
张莲芝回忆起模糊的印象说,“有点像啊,老伴儿,你说过你二弟家有女儿没儿子,你三弟家有好几个儿子,他是不是三弟家的?”
赵文常眼睛一亮,“文宏家儿子多,我去打电话问问他哪个儿子家丢了孩子。”
赵煜和许如烟对视,神情激动。
赵文常拿起座机电话拨打了多年没联系的号码,结果是空号,愣住了。
张莲芝一旁露出不好预感的表情,“文宏该不会……”
“文宏比我小几岁,上次见到他,是几年前,他很精神的……”赵文常再次拨打这个号码,还是空号。
赵文常脸色焦急,想打电话给侄子,却不记得了号码。
赵文常按着记忆中的几个数字拨打过去,打不通。
不是这个号码。
赵文常叹气,“不记得了,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张莲芝沉默。
年纪大了,老一辈走的很多,晚辈人多,却不熟,很少往来。
早些年,还能走动的时候到处走亲戚。
现在年纪大了,七十快八十了,没有儿女,和晚辈亲戚不熟,走不动,就这么关系冷清了。
二老心情难受,如果儿子还活着,有了几个孙子孙女,每到过年走亲戚就很热闹了。
唉……
看到这一幕的赵煜赶紧安慰说,“二老,这事不急的,等过完年了我会到处打听。”
许如烟说,“是啊,二老,这过年的要心情好呀。”
张莲芝说,“对对,这事等过完年再说。”
赵文常咧嘴慈祥笑了,“对对,不想这事了。老伴儿,年饭好了没?”
“还差一点点啊。”张莲芝赶紧去厨房忙碌起来。
许如烟说,“张奶奶,我还是进去帮忙吧。”
“不用了,你怀着娃儿闻不得油烟,快去看电视吧。”
“那我去摆个碗筷吧。”
“行。”
许如烟拿起碗筷摆在桌上,赵煜那边和赵文常在小房间打扫一下。
“小赵啊,我年轻时候的照片也在这里,给你看看。”赵文常拿出了老旧木盒子,翻出了几张黑白小照片。
“那年代啊,拍照很贵的,我就几张照片的。”赵文常拿起老花眼镜戴上,看了几张,“咦,这张照片是我二十岁拍的,仔细一看,和你更像呢。”
赵煜看了过去,“真的呢,好像啊。”
赵文常摸着这张照片,说出了赵家老一辈出身。
赵文常有两个弟弟,二弟赵文哲和赵文宏是双胞胎兄弟,和他相差了两岁。
赵文哲家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国外,赵文哲二老跟着过去享福。
赵文宏家有五个儿子,人兴家旺,在更南方的地方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赵文常不清楚,多年没走动,不知道赵文宏家如今落魄了还是繁荣了。
赵煜听完后沉默,赵爷爷的两个弟弟各有成就,而赵爷爷却十分平凡,如果赵爷爷的儿子还活着,他就会和他们一样,过上好日子。
赵文常看着赵煜,目光越来越慈祥,笑着说,“有时候觉得你要是永辉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
赵煜说,“不管结果如何,您和张奶奶都是我们小两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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