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张奶奶,今天年饭交给我做。”
在老赵家,赵煜挽起袖子准备下厨,却被张莲芝赶出来,“小赵你在店里这么忙了,很辛苦了,今天啊你就好好休息,陪小许看电视去,这年饭交给我和老赵做。”
有小赵两口子过来陪伴,这个家热闹了,老赵二老非常开心,打算要做一桌丰盛年饭。
赵煜与许如烟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二老在忙碌着,才忙一会就很累了。
年纪大了,下厨不如以前轻松了。
看在眼里,赵煜走过去,“我还是帮忙吧。”
“不用了不用了,很快做好了。”赵文常摆手拒绝他进厨房。
赵煜不想总坐着,观察老赵家环境,打扫过了,但没打扫干净,而且环境有些昏暗,他决定动手打扫卫生,换个灯泡,改善窗户,让环境明亮些。
于是动手干活了起来,先从客厅开始。
许如烟看到他干活,也想要干活,被赵煜阻止,让她坐着看电视,吃橘子吃瓜子。
许如烟只好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赵煜打扫卫生。
老赵家在二楼,楼下是店,楼上是他和许如烟的出租房,是他们的家。
二楼房子布局很有年代感,绿白墙壁,老旧风格的挂历,大电视,收音机等等。
客厅灯泡用的是白炽灯,有些年头了,显得照明昏暗。
赵煜拿出新的灯泡换上,窗户上面无法弄干净的地方被他弄了干净,接着弄了几个地方弄干净了。
老赵夫妻住的主卧没关门,他看到里面有些乱,进去简单打扫了一下,出来后看到还有小房间,门没锁,通着风。
里面像是仓库,又不像,那里有一张小床。
“赵爷爷,那个房间要打扫吗?”赵煜往厨房喊了一声。
赵文常走出来,看到小房间,神色复杂。
“赵爷爷?”
“简单打扫吧。”
赵煜从赵文常脸上看到了悲伤,心里明白了那是什么房间。
可能是他们那个夭折子女住的房间。
听过他们的子女夭折,不知道多大夭折,
赵煜不能问,赵文常却说了出来,“这房间是永辉住的,永辉是我的儿子,走的时候不到十岁,才十岁啊……如果还活着,已经五十多岁了,若有孙子孙女,就和你一样大了。”
“赵爷爷……”
“别担心,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赵文常神色平静,在这个房间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了一翻,翻出了小盒子,打开盒子,是很多黑白小照片。
“对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那张脸很眼熟……”赵文常翻出一张泛黄小照片,“看啊,这是永辉小时候的样子,如果他还活着,长大成人,会和你很像。”
赵煜看到那张小照片,愣住了。
“你们在干嘛呀?”许如烟跟着过来了,顺着赵煜的目光看向小照片,看到上面的小孩,也跟着愣住了。
“怎么了?”
赵文常感到气氛的异常,抬起疑惑的目光看着小两口。
许如烟说,“老公,这照片上的小孩和小时候的你好像了,不是好像,是一模一样。”
赵煜几乎觉得是赵爷爷翻出了他小时候的照片。
黑白小照片上的十岁小孩眉目和赵煜一模一样,眼睛很亮,笑起来很阳光。
许如烟和赵煜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各个时期的样子记得很清楚。
赵文常愣住,用老花眼镜看了清楚,再看向赵煜,“好像啊……”
张莲芝过来了,“你们在干嘛啊?”
赵文常激动的说,“老伴儿,你看照片,看看是不是和小赵很像?”
张莲芝好奇地看了一眼,再看赵煜,惊呼了起来,“真像,一模一样!”
赵煜想到自己的身世,无父无母,不知道是哪里人。
看着这张照片,再看着赵文常张莲芝两个老人,每次看了都觉得很亲切。
好像是血缘亲切感。
赵煜对许如烟说,“我小时候的照片你收到哪里了?”
许如烟说,“我上楼找找。”
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照片,院长说过带上照片,在有生之年里如果想寻亲就用照片。
许如烟回到楼上,翻了箱子,找出铁盒子,里面有很多照片。
那个年代拍照很贵,院长愿意花钱给每个孩子拍照。
许如烟拿着铁盒子回到二楼,放在桌子上,当着老赵夫妻的面打开了,拿出赵煜十岁的照片。
赵文常看到这照片,彩色照上的小男孩充满了调皮气息,笑起来很灿烂,和黑白小照片上的十岁儿子一模一样。
赵文常激动起来,“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张莲芝眼眶微红地说,“如果儿子没夭折的话,孙子就和小赵一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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