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死神
第八十五章 收服铁戈（1）（旧版）

审讯进行到这里，大半的案情已经基本明了。湛幽大帝长出一口气，感叹、愤慨，外加惋惜，烦乱地曲指敲了一阵桌子，跟朱三丑对视几眼，转而盯着蜷缩在地的蛊僧追问道：“如此说来，鲛鲲老匹夫还不知是蕊吉背后谋划此事？”

蛊僧当然知道自己凄惨无比的下场已经不远了，为了少遭点罪求个痛快，他用崩溃的声调回答：“当然不知。”

“那尔等最终怎样处置鲛鲲老儿？”湛幽大帝继续发问。

蛊僧露出穷途末路的讥讽奸笑：“呵呵……何谈处置，诱其发兵反叛，攻陷帝京时，小人便会以掺毒假药供之，如此不出几日，其便命丧当场，蕊帅则借着鸮国暗助，以勤王之名趁机取而代之。”

“好个阴毒！那时寡人亦成刀下之鬼了吧！”湛幽大帝一拍桌子，惊得蛊僧下巴磕在了地面，整个人已经从半身不遂被吓成全身瘫患了，哆哆嗦嗦躲闪眼神不敢回答。

通过对一系列真相的了解，朱三丑早已料到鲛王爷是这个结局，便插话讯问不确定的环节：“本尊问汝，那鲛王爷既己万事俱备，因何迟迟不发兵造反？”

蛊僧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鲮王……呃，老匹夫甚是奸滑，令小人多训尸藤甲士，且暗自在鸮国及京城乃至各番国封地安插密探，时时掌握各方动态实力，以确保一击必成。此番功夫尚需时日，另外……另外小人怀疑，老匹夫一直思虑如何防范夏鸮、甚至消灭夏鸮，前时借神力弑杀几十万鸮军就是例证。”

朱三丑和湛幽大帝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基本接受蛊僧的解释。而后朱三丑又问道：“汝如何向鲛王爷说明夏鸮银甲魔将的由来？”

“只谎称师叔为鸮国训制而成，与尸藤甲士同宗。实则……实则乃师兄杰作。”

朱三丑冷笑一声，盯着蛊僧令人作呕的丑眼问：“汝那丹药真可长生？”

蛊僧眼里精光一闪，回光返照似的来了精神：“自有那眉族孩童，功效甚佳！但……”说到这里，他那浑浊的眼光又暗淡下来，接着说道：“但……最终仍是飞蛾扑火，饮鸩催亡啊！”

“汝曾与令师兄于王府别苑谈论此道可行，难不成是自欺欺人？”朱三丑冷冷地盯着蛊僧。

“不！不！不！只要籍典齐全，加入至关重要那一剂配方，或许成功亦未可知啊！”

“尔等逃出山门之时，未盗得完整秘方？”

“只差一册而己。”

“那南域深山可有妖兽？”

蛊僧的眼珠转了转，殷勤答道：“先师练法居于禁地，除他之处其余人等一概禁几，有否妖兽……小人不敢擅言。”

朱三丑来了兴趣，看了一眼湛幽大帝，二人心照不宣，相互会意，朱三丑接着问道：“尔等先师有何法力？”

蛊僧思量着说：“这……这个……，先师两百余岁未死，可驱兽虫为己所用，登崖下渊、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再……再无别个神通。”

朱三丑与湛幽大帝再一次对视，失望之色相互传递。这可吓坏了蛊僧，他刚刚升起的一缕生存希望立马破灭，以为自己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急忙高声喊道：“仙尊！陛下！小人还有要事禀报！”

“噢？”朱三丑和湛幽大帝同时提起兴趣，齐声说道：“说来听听。”

蛊僧费力地把头扬起，急切说道：“在吾等来大幽之前，鸮螭君就曾与贵国权贵暗通往来，且……且早已深酿反叛之谋！”

“此人是谁？”湛幽大帝霍然站起，死死逼视着蛊僧。

蛊僧有种孤注一掷的绝然，大声说：“到底是谁小人不知，但此人必是权顷朝野的人物！”

“有何根据？”朱三丑插了一句。

蛊僧坚定地说：“此人尽知贵国军事布防明细与国资财力虚实，朝中每有重大决策其都飞鸽传书于鸮螭君。而且能够精湛画出皇城草图及陛下每日出入位置，以助高手入宫行刺。”

闻听此言，湛幽大帝瞪大了眼睛，脊背发麻，倒吸一口凉气，求助似的望向朱三丑，颤着声音问道：“仙尊，这……”

朱三丑也是眉头紧索，他盯着蛊僧的眼神看了许久，断定其不是说谎，对湛幽大帝说：“看来大幽水很深啊！本尊倒要看看是何等妖孽兴风作浪！”

说完，他转而问蛊僧：“既然幽国己有内应，那鸮螭君为何还要大费周章？”

蛊僧有些模棱两可，吱唔着回答：“许是……许是多法共行吧。”“还有哪些讽息？”朱三丑追问。

蛊僧沉吟着想了想，猛地惊悟道：“哦！小人想起来了，有次号鸮君大醉，失口说出东洋忍者行事太慢，久久不来捷报，甚是废物！”

这是一条有用的信息，如果蛊僧说的是真话，也之许皇城之内早己混入刺客，而且还是身怀诡异绝技的日本鬼子，那可真是不容小觑呀！朱三丑心中犯起了合计，沉思片刻，他和心情稍显紧张的湛幽大帝对了一下眼神，冲铁马吩咐道：“铁将军，此贼由汝妥善看押，勿叫其接触外人，如有话说，即刻提来。”

铁马遵了声是，将蛊僧拉起来提到墙角，用一条细索捆住要害关节，临时把这间屋子当成了牢房。

在朱三丑和湛幽大帝起身离开时，蛊僧肯切乞求：“仙尊！陛下！小人一旦想起有用之事，定当即时奉告！若饶得小人性命，做牛做马亦无报大恩呐！仙尊……陛下……”

他正喊得起劲，铁马一个嘴巴甩过去，“啪”的一声，这个丑陋的家伙立马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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