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兄弟挤在一张床上互相闻着脚丫子味。
三妹谭芳,有一张单独的竹床,是谭振东上个月做的。
中间隔了一块布,有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夜色深深~
老二和幼弟已经传出鼾声。
谭振东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
“大哥,我们已经存了三十块了~”,三妹谭芳坐在床上,借着窗户口的星光,数着钱罐子里的钱。
全是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拿在手里一大把。
他父亲以前工资高,但要养一家六口人。
后来,谭振东母亲因为他父亲去世,一病不起,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
“明天给老二买点酒,给老幺和你一人买双布鞋,在拿出五块,给你缴下学期的学费吧~”,谭振东吩咐道。
“哥,我不念书了~”,谭芳低声道。
“再穷也要念下去~”,谭振东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二天,早上四点,谭振东便起来了。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四点起床,已经成了谭振东的生物钟。
他就像是一个铁人,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甚至更少。
根据科学理论,人一天有效的睡眠时间其实只有两个钟头。
这大概和他练功有关,就像入定,入定半个钟,抵得上普通人睡八九个小时。
但四点起床在这个时代也不算早。
很多离学校远的孩子或者上班的工人,这个点已经起来煮早饭,或者拿着饭盒出发了。
谭振东先是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
动作很慢,如同蜗牛。
但却别小瞧了慢功,慢才是最要命的,汗水很快就打湿了衣衫。
跟着,谭振东开始捶打院子里的槐树。
这也是个技术活,普通人一打,手就破了。
行家不是靠力气,而是靠特殊的震动频率。
只见那树皮,层层掉落。
还好是一颗百年老槐,如若换成几年的小树,谭振东能直接把树锤断。
“吧唧,大哥又在捶树了~”,老二睡的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嘴巴里吧唧着,估计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此时出了一身大汗的谭振东,酣畅淋漓。
然后双手叉腰,对着空旷的天空大吼一声。
听说习武之人,最牛的境界,一声大吼,能把天上的麻雀震晕。
但现在的谭振东还远远达不到。
“叫,叫个鸭儿!”,刘光天被吵醒,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重重的躺下。
“苟日的谭家老大,一天吃多了不消化!”,后院的老太太晚上睡不着,每天早上才能眯一会,但这一个多月来,晚上睡不着,早上打瞌睡又被谭振东吵醒,天天都顶着黑眼圈。
“这苟日的又在发疯了,有这气力,不如去乡下挑大粪!”,就连前院的
阎埠贵都在抱怨。
“大清早的就叫魂,迟早倒大霉,哪天把这苟日的毒成哑巴!”,邻居许大茂最无奈,被打了一顿,浑身酸痛,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继续痛着~
“大哥,你这嗓门越来越大了~”,谭振东一嗓子吼完,转头一看,弟妹们都站在门口打着哈欠看着他。
“来,跟大哥一起练,教你们的太极是最好的基本功,功夫一天不练,就是门外汉!”。谭振东兴致高涨,完全忽略了几个家伙痛苦的表情。
没办法,谭振东前世就是个武痴。
除了练武,什么都不想干。
而且当他练出内力,隔山打牛,身轻如燕的时候,那种畅快感至今记忆犹新。
几个家伙,赶鸭子上架。
谭振东在院里来回踱步,指点几人,成为了最好的老师。
许大茂起来的时候,看到谭家几兄妹都在练功,连连摇头,“饭都吃不饱还练功,谭家估计有病~”。
“我的自行车~”,许大茂看到门口的自行车轮胎憋了赶紧蹲下身检查。
“气门芯被拔了,气眼还被堵了~”,许大茂恼怒,“谭振东,是不是你弟弟妹妹干的!”。
“砰!”,谭振东一脚踏碎了脚下的石板。
许大茂傻眼了,然后灰溜溜的回了屋。
其实那块石头是块泡石,力气大的成年人都能踩碎。
“和你们做邻居,真tm倒了八辈子大霉~”,许大茂骂骂咧咧的推着车去了修车铺。
“许大茂,你这是咋了?”,刘海中也正好出门上班,看到许大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想笑。
“二傻子谭大明打的!”,许大茂一脸郁闷。
“你说说,你去招惹一个傻子干嘛?”,刘海中一听是二傻子干的,也不准备管这事了。
毕竟谁会跟一个傻子讲理去。
“贰/大爷,这孙子昨晚还抢了我的肉和酒,精明着呢,我看他是装傻~”。
“你看,还堵我气眼~”,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轮胎。
刘海中没放在心上,“许大茂,你不缺这一口,就当是做好事了~”。
刘海中可没这么好心做和事佬,主要许大茂从小被父母惯坏了,一肚子坏水,院里人都嫌弃他,刘海中此时更多的是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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