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谭芳开始生火做饭。
他们家四张嘴,还没人上班,全靠他哥当席匠、篾匠挣钱,日子过得紧巴巴。
全院就他们一家是柴灶,其他人都烧的煤球。
幼弟谭小伟和她坐在一根长条凳上,看着红彤彤的火苗。
二哥谭大明正在旁边努力劈柴,想要表现的勤快一点,让大哥看见了,消消气,不然待会估计跑不了一顿毒打。
“姐,二哥今晚肯定要挨打!”,谭小伟说道。
谭大明脸色变了变,想起上次被大哥谭振东一脚踢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老三,老四,二哥平时对你们不错,待会你们一定帮二哥说说好话啊~”,谭大明央求道。
“二哥,你那是活该,看到寡妇都走不动道了,真没出息!”,谭芳抱怨道。
“嗨~你懂啥,寡妇可比一般姑娘香,而且还是俏寡妇~”,谭大明有些享受。
“呸~不要脸!”,谭芳骂道。
“就是,二哥不要脸!”,谭小伟也跟着他姐吐槽。
“香,有多香?”,谭振东突然从后面钻了出来,笑眯眯的盯着他。
谭大明吓得一哆嗦,“大哥,你走路怎么不带声的~”。
“啪~”,谭振东一个耳刮子打在谭大明脸上。
“我这耳刮子香不?“,谭振东依然一脸笑眯眯。
“香~不,不香~”,别看谭大明牛高马大的,这会在他大哥面前委屈的跟个娘们似的。
“俯卧撑一千个,做不完不许吃饭~”,谭振东说完就进屋去了。
“二哥,耳刮子香不?”,谭小伟看着笑话。
谭芳也笑了,“肯定香,不然二哥为啥老是挨打!”。
谭大明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双手撑地,开始做俯卧撑。
“大哥,吃饭了~”,过了一阵,玉米糊糊好了,谭芳一边盛饭,一边喊道。
谭小伟去屋里搬小桌子和板凳。
谭大明做了两百多个俯卧撑就累趴下了,听到饭好了,突然又生龙活虎,蹦跶了起来。
谭振东走出来,接过筷子,沿着碗边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玉米糊糊,虽然没油水,但还是挺香的。
发现四人的碗里就谭芳没有红薯,谭振东一脸心疼,将碗里的红薯夹给了谭芳。
“大哥,我是女孩子,不用吃那么好~”,谭芳说道。
“傻丫头,说什么丧气话,女孩子就不应该吃好点了?现在又不是过去的封建时代~这家里,也就你二哥身上有膘,让他吃差点才对~”。谭振东语重心长。
老二谭大明一听,赶忙说道:”大哥,我碗里就一坨红薯~一口下去,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就没了~”。
说完又赶紧端起碗站到旁边,“大哥,我可没和你顶嘴的意思~”,然后一个人端着碗走到路边蹲下,用筷子在碗里划拉着,找米粒。
“哟~吃上啦~”,许大茂回来了,自行车龙头上挂着半斤猪肉。
瞧着谭大明碗里的玉米糊糊,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
他和傻柱一样,去轧钢厂上班才一年。
但他有爹妈,而且他爹妈都还有工作。
不光如此,他们家在外面还有一套房子,他爹妈搬出去住了。
可见这小子家境殷实,他这个独子,被他父母惯着,今年还想办法给他弄了一辆自行车。
“想吃肉不~”,许大茂不怀好意的问了问蹲在路边的谭大明。
谭大明憨厚的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点着头,“想~”。
说完,还吞了吞口水。
“帮我洗半月的衣服,我就给你吃~”,许大茂故意把猪肉拿到谭大明眼前晃了晃。
“要的,要的,大茂哥,我最喜欢洗衣服了~连裤衩我都给你洗~”,谭大明说完,就跟许大茂进了屋。
许大茂嘴角一翘,心想着,二傻子,真不是白叫的。
谭大明自从他爹妈死了,受了刺激就傻了,院里人都知道。
没人知道谭振东穿越过来后,一顿拳脚把他打清醒了。
谭振东和三妹谭芳以及幼弟谭小伟都没管,而是相互笑了笑。
“砰砰砰~”,许大茂家传来一阵闷响。
谭大明高高兴兴的提着肉回了家,“哥,许大茂被我打出屎来了~”。
谭芳抿嘴一笑,“你说这许大茂怎么不长记性~”。
谭大明咧嘴一笑,“没法,上次是我在背后敲闷棍,他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次应该长记性了~”。
“二哥,你变坏了~”,谭小伟笑道。
“这都是大哥教的!”,谭大明瞪了一眼谭小伟。
“对了,他还有一辆自行车~”,谭大明一脸机灵。
“老二,合适就行了,许大茂这种人给他点教训,他就不会来惹你~偷车,那事情就大了,到时候闹到局子里,不好办!”,谭振东给他立了规矩。
“但是拔他气门芯还是可以的~”,谭振东说完,突然又笑了笑。
“哥,我来,我还没拔过气门芯呢~”,老四谭小伟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滋~”,许大茂的轮胎憋了。
“老四,我看把他气门芯堵了才爽!”,谭大明说完,找来一根树枝,插在里面。
老三谭芳已经起锅烧油。
三妹做的一手好菜。
肥的炼油,瘦的炒了。
“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你们吃~”,谭振东找了个理由,回屋去了。
“对了,许大茂家还有酒~”,老二谭大明典型的面相老实,骨子里比谁都鸡贼。
“许大茂,酒我拿走了,你要敢去院里告状,那我每天都打你一顿,我们家四兄妹,打你一个,能把你打扁了!”,谭大明警告道。
这年头,姊妹多,就是有好处,打架不虚谁。
许大茂这会才爬起来,不要说去告状,连走路都困难。
“谭棉花的儿子,没一个好人,吃了拉稀!”。许大茂骂着。
谭振东祖上是弹棉花的,他爹也学过几年弹棉花,后来解放了,去轧钢厂当了工人,因此落了个谭棉花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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