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嘈杂的泰翔街道,陈绛河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
在街边撸了几串烧烤,随后回到破旧的小区。
冲了个凉,陈绛河静坐在小房间内看书。
这些年来,他已经养成了早晚看书的习惯。
不管有没有那个【阅读系统】,他都觉得看书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叮咚!】
陈绛河刚拿起书,手机就响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哭笑不得。
“哥,你睡了吗?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陈绛河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华夏晚上的十一点,也就是鹰国的下午三点,八个小时的时差。
回复吧,陈绛河觉得耳朵会炸。
不回复吧,一样会炸。
他在想要不要关机。
刚伸手摸向关机键,电话铃声已经响起。
考虑了再三,陈绛河在最后一秒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兴奋。
“哥,你还没睡啊?正好我想和你聊聊天。”
“老子今天把一个狗日的洋鬼子打了,他骂老子是黄皮猪,还以为老子不敢动他。老子跳上去就是一顿输出······”
陈绛河无奈的摇摇头,沉声道:“陈清浅,别一口一个老子,老头子听到了,抽不死你。”
“老头子不抽你,我见到你,一样抽死你。”
那头郁闷道:“别啊,哥,我这不是说激动了。”
“老子······不,我用爷爷教的拳架子打了他,他以为告学校就没事了,我还把他的书包烧了,你觉得我屌不屌?”
陈绛河敷衍道:“屌。不过是傻屌。”
那头毫不在意,“哥,我觉得这破J8帝国学校,真的无聊,还没咱们村里的学校有意思。”
“我跟妈······”电话那头顿了顿,“我跟我妈说了,我不读了,她骂了我一顿,我说你不让我回来,我就天天打架。”
“现在还小不用坐牢,但是长大了,可是要坐牢的。她无奈了,跟爸说了,爸同意我回来了。”
糟糕,天大的坏消息来了。
陈绛河皱了皱眉,虽然电话那头的陈清浅看不到。
“你是不是傻?你回来干什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
陈绛河再次无奈了,对面那个只是个十二岁孩子,好像家里那些繁琐的屁事,不应该加在他的头上,
陈绛河换了换语气,“我告诉你,回来可以,在哪里读书都不能来沪海,去燕京也行,有人看着你。”
电话那头又活了过来,兴奋道:“真的啊哥?你准我回来了?”
“哈哈哈,果然是亲兄弟!”
“我就说还是你对我最好。”
“不过不去燕京行不行?大妈比我妈管的还严,再说,万一陆关雎回来了,还不得欺负死我?”
“我不去沪海,我去姑苏行不行?离你近一点。”
“对了哥,你马上开学了,我能来看你不?”
“哥,你还是处男不?”
电话那头聒噪的没完没了,陈绛河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陈清浅,到底是比谁都要让他更加头疼的存在。
陈绛河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绛河清浅‘四个字。
绛河是天上的银河。
绛河清浅,一眼万年。
自己那个老子到底是对哪一个老婆如此念念不忘?
......
翌日清晨,陈绛河五点就起床了。
这是在老头子身边学到的习惯,多年不变。
出门晨跑了一个小时,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他走到路边买了份早餐,两块五,朴实无华的鸡蛋饼,不贵,但是好吃。
路过报刊亭,顺便买了一份报纸。
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本商务杂志上的封面。
封面上那个中年的男人笑的很夸张。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想来他现在也已经起床了吧。
这个早起的习惯,好像都是老头子灌输的。
当然,除了陈清浅。
......
沪海中心大厦,沪海的地标性摩天大楼,119层,632米。
七点半,十二辆清一色的奔驰迈巴赫GLS,鱼贯而入沪海中心大厦。
电梯里面,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路坐到顶楼。
他喜欢奔驰,都说年轻人喜欢宝马,暴发户喜欢奔驰。
是的,他就是张扬到,想让人知道他是个暴发户,而且是人人见到都要巴结的暴发户。
男人来到偌大的办公室,秘书已经备好了一碗面条。
十几年来,他都是这个习惯,早上吃面。
吃完面,他会喝喝茶,看看报纸上的新闻。
桌子上放着一本以他做封面的杂志。
他没有翻过,是一位女孩送来的。
那家杂志社在业界还算有名,但他拒绝了几次。
如果不是那个胆大的女孩敢跑来找自己,他也不会做那个专访。
用他的口头禅说就是,赚钱嘛,可以张扬,但也别太过张扬。
采访结束,男人笑着说,你倒是挺像一个人,
女孩一脸疑惑,像谁。
男人笑了笑,像我儿媳妇儿。
八点半,男人准时走入会议室。
会议室不算大,里面坐了寥寥七八个人。
但要是那个商界的记者见到这个阵仗,只怕下巴都要惊掉。
他们都属于同一家实业公司,只是处于不同的分公司。
这些人无一不是沪海各个领域最出名的商界大佬,
当然坐在最中间那个,更是顶级中的顶级,因为他是这家实业的掌门人。
秘书来到男人身边,轻声汇报了几句。
男人打断了会议。
这让在座的众人一脸诧异。
这位每日开会雷打不动男人,居然能会主动停止会议。
男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前,俯瞰着沪海。
他笑着与电话里面的人通话。
“老傅,昨晚的事情多谢了。”
“对,那个是我的大儿子,和我有些矛盾,遇到事情也不说,还是一个侄女告诉我的。”
“好好,有时间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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