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陈昙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在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陈昙总觉得那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他又记不起来。
“无死则无生,有死方得生。”
陈昙猛地睁开双眼,面前看到的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以及来来往往的车流。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这是……回来了?”
这时候,陈昙注意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一名老者。
那老者身披一件亚麻色的斗篷,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手上拄着一根松木拐杖。他就那么坐着,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像一般。更重要的是,他与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格格不入。
陈昙好奇的凑到老者身边问道:“大爷,在这干什么呢?”
谁知,老者瞥了一眼陈昙,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你使命未成,不可沉缅此地。”
“使……命?什么使命?”
陈昙不解地问道。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讲完,老人双手猛地伸出,把陈昙往后一推,陈昙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老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他推得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平整的水泥地面开始破碎,陈昙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急速下坠,原本的现代城市瞬间开始崩溃。
“啊!”
陈昙一声惊叫,原本混沌一片的大脑瞬间清醒。接着,他的耳边就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醒了?怎么了?是哪里弄疼了吗?”
他接连吐了几口河水,他的神智这才慢慢恢复。
“……”陈昙缓缓睁眼,神情恍惚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名少女,那名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样子。
“我这是在哪里?”
陈昙感觉上身凉飕飕的,坐起来一看,才发觉自己的上衣已经被那名少女拿到一旁晾晒在竹竿上。左臂中箭的地方已经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这里啊……是我的家。”
少女背过手去,笑嘻嘻地看着醒来的陈昙。
陈昙这时候才注意到少女的长相虽然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绝对算是一个美人胚子。
她的皮肤雪白细腻如瓷器一般,脸蛋儿粉雕玉琢,眉毛弯弯如同月牙儿,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陈昙,就如同是冬日暖阳一般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
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她的右侧的脸颊被长长的留海遮得密不透风。这倒是让陈昙对她产生了好奇。
“你是从上游荒水镇来的吗?”少女好奇地问道。
陈昙默默点了点头。
“对了,我叫聂飞,你叫什么?”
“在下……在下名叫陈胜。”
陈昙害怕自己的名字会连累姑娘,也害怕他的名字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哦,这样啊……”聂飞喃喃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一个人住,家里还有一间空房,不知——”
陈昙看到聂飞如此天真,心中暗暗叹息,欠身施礼道:“姑娘,你我孤男寡女,恐怕不合适……何况在下已经受姑娘救命之恩,若是再去叨饶姑娘,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不碍事。看你的样子像是个读书人,我们都是山野粗人,没必要这么婆婆妈妈的。”说着,聂飞就要硬拉着陈昙往回走。
陈昙见聂飞盛情难却,只得应允下来。
是夜,陈昙胡乱吃过晚饭,盘腿坐在草团之上,闭目沉思。
“凤凰双翅虽已折断,但是浴火涅槃之后必能翱翔九霄!”
宁静的夏夜,耳边唯有清脆的虫鸣。
陈昙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推演着自从湖州起义以来的每一场战斗以及每一次的决策,思考着为什么自己明明民心所向,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不知不觉,他的精神进入了一个正正方方,里面满是齿轮和机械的房间。房间里,除了各式机械和浩如烟海的书籍,房间正中央的地上还被设置了六芒星样式的祭坛。祭坛两侧的楼梯盘旋而上,直达房间的顶端,陈昙目测了一下,这个房间的高度大概有近二十米。
“这是……哪里?”
陈昙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这个时代或所能拥有科技。
这时,空间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悬浮的巨大齿轮向右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发出来一声“咔嚓”的声音。
“恭喜您成功开启枭雄系统,我尊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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