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最强学渣！
第四章 我想学铁山靠（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第二天上午，陈慕毫无愧疚的逃课了。
披着月色，陈慕跑步来到县中心公园李老爷子练拳的地。幸亏庆元县是个巴掌大的地儿，从学校到公园也就约么着四公里左右，这点距离对于体力充沛的小青年来说，毫无压力。
兴许是来的太早，其他人还没有到来。无所事事的陈慕，模仿者前世学的内家拳的样子，在哪瞎比划。不时的发几声哼哈之气，发完之后做个气沉丹田的动作，感觉自己已经是武林高手！
呼吸着清晨不掺和一丝浊气的空气，是真爽。几个动作下来，还有点蒙松的双眼变的清明。陈慕噗嗤噗嗤的打着半吊子劈拳，偶尔再来个八极拳的两仪顶肘，让着寂静的清晨变得有些生气。不一会，汗便沾满了后襟。
东方的天空慢慢的出现一丝红晕，约么着过来四十来分钟吧。公园里遛弯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李老爷子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向这边走来。
“呦呵，今儿来了个早的”。
远远的看到自己练功场有个人影在那打拳，老爷子来了兴趣。这个地，自打自己开始练拳，就没有一个人来的比自己早的。至于自己那些徒弟，那是一个比一个的晚。都是一群懒蛋，李老爷子心里没少犯这样的嘀咕。
但，没办法。时代在改变，已经不是自己年轻时候学拳的环境了。和谐的社会，武术已经丧失了他本来的用途，变为强身健体，抑或变为哗众取宠的工具。李老爷子对武术技击本能的丢失，内心深处极为痛苦。他不想师父教的一身本领，到自己这一代丢失殆尽。他想教，他不保守，但没有人学到骨子里，那些徒弟也就是学个套路，下苦功夫的一个没有。每每想到这些，老爷子都忍不住一顿哽咽。
他也理解徒弟们，都是穷徒弟，都有武侠梦，但他们更有的是家庭，一家几口都靠着他们讨生活，如果放下一切去练拳，父母谁养？孩子谁养？李老爷子，一阵的无奈。
看着远处打拳的陈慕，李老爷子感觉到一阵欣喜。虽然陈慕的动作，打出来错误百出，几乎没有一个符合要求的，更比不上他任何一个徒弟。但是看着那执拗僵硬的拳，他想到了自己学拳的生涯。
他的师父胡凤山，精通形意八极。师从神枪李书文，少保孙禄堂，一身拳意内敛，一生铮铮傲骨。李老爷子天生体质弱，家里又穷，天赋又差，又想学武。胡凤山师父根本看不上他。而老爷子也不甘心，拗气脾气，胡凤山教徒弟他就远远的看着，白天看晚上自己按着样子比划，就这样持续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晚上胡凤山去遛弯，发现打拳的李老爷子，胡凤山就这样漠漠的观察了李老爷子半拉月，终于被李老爷子的执着感动了。收他为关门弟子。
看着打拳的陈慕，老爷子的双眼竟有些微润。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老爷子向陈慕走去。
在距离陈慕十米左右的时候，陈慕也发现了李老爷子的到来，赶忙收了动作，立定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爷爷，早上好。”
自己那瞎比划被老爷子瞅见了，陈慕心里却是异常的尴尬。
“学过拳啊，打的还可以。只是有些动作差点儿”。
李老爷子看出了陈慕的尴尬，说了句宽慰他的话。
“来，我们坐这边聊。”
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长椅，坐了过去。
“爷爷，我站着，我站着。”
陈慕不好意思，和老爷子一起坐着。站在了一边。
“坐下吧你，哈哈”
老爷子右手一带，把陈慕轻松的带到长椅上。
“想学什么拳？我呢，会一些八极以及孙家的部分东西。”
老爷子问陈慕。
“我想学铁山靠。”
陈慕了拘谨的回答。
“铁山靠？？你知道他。”
老爷子惊异的撇了眼陈慕。
“嗯。”
陈慕懵逼的看了眼老爷子，心说铁山靠不是八极拳成名招法么？
“卧室嫩爹！哈哈…”
李老爷子突然来了一句。
“…………”
陈慕满头黑线！
卧室嫩爹的梗，缘自最近网络上两位博主的掐架。一位叫导师田斌，一位叫铁山靠。两人在微博上互喷不过瘾，约视频连线，来个华山论贱。结果视频一开始，铁山靠博主一句“卧室嫩爹”
把导师田斌怼的哑口无言。
“我想学八极拳。”
陈慕思考了几分钟对老爷子说。八极拳短发刚猛爆裂，前辈子当他第一次从视频网站上看到这个拳种时候，就被它震撼的样子吸引了。可惜的是，自己对着视频教学，练的百嘛不是！
“嗯。八极拳啊？”
老爷子沉吟了一下。
“你站起来，伸开胳膊，对，把胳膊放远。”
老爷子让陈慕站了起来，打开手臂。而他则顺着陈慕的各个关节摸去。
“还可以，你的关节韧性可以，骨头刚度还行。学拳问题不大”。
老爷子摸完以后，对陈慕身体素质比较认可。其实在他心里早就开始吐槽了，卧槽，这骨骼硬度咋想练了十多年硬功的？这关节之间的韧性怎么回事？松的这么好？他心里实在是难以相信，还没练过拳的陈慕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好。
他哪里知道，陈慕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做家务，尤其是农忙的时候。帮家里提水，提溜麦子啥的，小小的体格没少累的浑身麻木。但是这孩子聪明，他发现当自己手臂放松着提水的时候，提完水以后胳膊一点都不酸。然后他把这种感觉运用到其他农务上边。他哪里知道，这种做法在传统武术中有个专有名字叫筋骨松沉！意思是把身上的整个筋拉长，然后把所有劲力都传导到脚下。就是所谓的骨升肉降，沉气于脚，与这个也是一个意思。他小时候的锻炼，无意之中切中了这个要求。冥冥之中，有一丝天意。
“我教你一个劈拳，一个铁山靠吧。”
老爷子沉吟良久，决定综合着训练陈慕。
“劈拳是一气之起落，铁山靠是身法的前闯，上下前后练出来，其他的就好说了。”
老爷子怕陈慕不理解，给他解释一下。
“好的，爷爷。”
陈慕对于老爷子的教学方法没有怀疑。武术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功夫，现代那种吃大锅饭教学的，其实很难学出功夫。
“这两个式子，估摸着要练一年。过程很枯燥，你难道不想学个套路？一年时间可以把套路学全了。”
老爷子又用话语来试探陈慕。不是老爷子有啥坏心思，一个八十多的老头能有啥坏心思呢，只是对于武术来说，想要练出真功夫必须于单式上下很大的苦功夫，而不是玩那些虎头八脑的套路。
“爷爷，我按您教的来。”
陈慕诚恳的回答，经由昨天的所见，陈慕现在对李老爷子的话深信不疑。
“好，那我们先学铁山靠。”
说完李老爷子带着陈慕来到一颗一人来粗的杨树前。老爷子紧了紧腰带，距离树三米处停下。右脚暗蹬，左脚突然向前趟半步猛的一发力，顺势右腿整个闯了进去，剩下的两米多尽在这一闯之间。
随着老爷子嘴中一声闷哼，整个右侧背部撞在这一人来粗的树干上。躯体与树干的撞击，没有发出大的声响，而是一种非常微小沉闷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树干一般。
只见撞击完后，上边的树枝极速的抖动，有几片树叶飘落下来。陈慕很难想象干吧瘦的老头，会造成如此效果。陈慕一米七五，体重一百四左右。而老爷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体重估计也就一百一，这种身材去撞这树，就感觉用一个鸡蛋去打石头，而效果却是鸡蛋没事石头却裂了，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是铁山靠的基础练法，大形于势。”
“要心存八方极远，大有任他千军万马，我仍一往无前之势。”
“八极拳的厉害之处，不是他招法多么精妙，发劲多么猛烈。而是它的势，举世无敌！”
“体会到这种势，举手抬足皆是八极！”
“你来试试！”
李老爷子给陈慕详细的解释了自己对八极的领悟。陈慕沉浸于老爷子刚才的那一靠，咀嚼着老爷子后边的几句话。感觉越品越有味儿！
“好。”
陈慕没有磨蹭，挽了挽袖子，在刚才这大树跟前站定。放松身体，想着老爷子一刚才的动作。左腿微动，欲要撞去。当陈慕的精神念头集中到对面大树上，想着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这树撞烂时候，一声咳嗽响起，打断了这一切。
“咳咳…陈慕啊，你要撞的树不是这个，在那边。”
老爷子带着点尴尬，阻止了陈慕送死行为。
“额！？”
陈慕想放了气的气球，瘪了下来。转过身子，呆呆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随手指了指对面，带着陈慕走了过去。
“这个是你的…”
陈慕看着眼前，还不如碗口粗的小杨树，脑门上一阵阵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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