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13之雨巷
第九章 上善若水（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到胡海峰办公室的时候，李总跟胡海峰的谈话也到了尾声，见钟恒他们进来，李总站起来给胡海峰介绍了一下，对方很客气地跟他们握了握手，说酒店已经定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钟恒瞥见胡海峰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靓丽的女孩子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甜蜜，猜测到这是他跟女儿的合照。墙上挂着个“上善若水”的牌匾，下面放了满满一橱子的奖杯。
钟恒跟着大部队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美妇人挎着一个小包从财务室出门，看都没看领着王老师一行人的胡海峰，小前台赶紧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姜总好！”
那中年美妇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直接出了公司。胡海峰脸上略有不快，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笑着安排司机带大家去吃饭。
孙帅看了连连咋舌：“我勒个乖乖，拽得很嘛！”钟恒笑了笑，计上心来。
都说中国的生意有一大半是在酒场上谈成的，剩下的一小半也都在前往酒场的路上。钟恒对此颇为赞同。今天中午的胡海峰格外兴奋，他总觉得现在公司管理得不够好，是因为自己的文化水平比较低。前段时间去商会开会，听一个同行说参加了一个企业培训，那讲师把公司出现的所有问题全部都说出来了，当场就给解决了很多问题，胡海峰当时就心动了，当即跟那同行交换了联系方式，又辗转拿到了李总的联系方式。只是胡海峰为人比较谨慎，一直试探了李总小半年，都没有定下来。
上个月，胡海峰要去张家港去谈个生意。生意谈成之后，客户请他吃饭，结果选的饭店包间都满了，客户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换一家吃。胡海峰签了单子，心情愉快，也不在意环境，就这么凑合在大堂吃了。没成想隔壁桌正好是吴总的几个中层管理，一边吃一边聊昨天内训的事，张口闭口那效果如何如何，员工们恨不得住在企业里。几个人说的热闹，便把胡海峰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上前一攀谈，才知道前一天做内训的正好就是西点，又反复问了许多细节，这才消除了疑虑，才有了李总的签单。
一行人吃完了饭，胡海峰和几个高层去了酒店参加王老师的顶层设计课程，同来的女讲师则开始对中层管理进行为期一天半的管理课培训。李总谈完了事情，下午坐车回了姑苏，临走前安排钟恒和孙帅配合王老师讲课，结果王老师以课程内容不容泄密为由，将两人扔给了女讲师。孙帅有点愤愤不平，掏出手机想给李总打电话告状，被钟恒拦了下来。孙帅刚来公司，根本不知道王老师的霸道。
两个人跟女讲师说明了情况，女讲师有点为难：“钟老师，您这不是看我的笑话吗？王老师的课程那么难，您都能接下来，我这点道行在您眼里不跟小儿科一样，哪能让您给我做助教啊？再说了，您在这，我估计会紧张的哦！”
钟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想过那一次的救场行为居然让那么多讲师忌惮他的能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说自己在里面只看不说话。
中场休息的时候，孙帅陪着钟恒在办公楼的楼道里抽烟，正聊着，钟恒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他往外一看，正看见姜总往他们这个地方走来，心中一动，对孙帅说：“考考你的观察能力。”
孙帅正愁怎么让钟恒收自己做徒弟呢，听见这话简直求之不得，兴奋地直搓手：“钟老师您说。”
“胡总的办公室里挂的什么字？”
“啊？我没注意啊！”孙帅一下子傻眼了。
这时候听得高跟鞋的声音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钟恒心中一喜：有门！女人果然都是爱听墙根儿。
“上善若水。知道为什么挂这四个字吗？”
“不知道。”孙帅老老实实地回到。
“办公室里挂字画，是有讲究的。挂天道酬勤的，大多数都是爱使唤人的小老板，挂宁静致远的，大多是中年人。挂舍得的，大多是爱财如命的铁公鸡。还有挂诚信的，大多是鬼话连篇的中间商。”
孙帅信以为真，天真地问道：“那胡总挂的这个上善若水呢？”
钟恒听见隔壁的门并没有打开，心中了然，笑着说道：“想知道就看你的诚意了。”
孙帅何等机灵，当即掏出烟给钟恒点上，钟恒吸了一口，一字一句地说：“挂上善若水的，大都是混混出身的包工头。”
“噗哧！”门外响起了一声轻笑。
“谁？”孙帅大喊一声，探出头去看。钟恒将他拉了回来，让他去给女讲师做助教，不要节外生枝，然后从楼道里闪了出来。
“不好意思，姜总，我是胡说八道的，您别当真。”
姜总柳眉一竖：“我可不觉得你是胡说八道。背后议论领导，是职场大忌，你的领导没教过你吗？你是哪个部门的？主管是谁？”
“我不是贵公司的。我叫钟恒，是西点培训的，这次是过来做助教的。”
“哦，你就是胡总请来上课的老师？看着挺年轻的啊，你懂什么啊，做过企业吗，现在的骗子真多。”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钟恒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是不是骗子，一句话就能说清楚。”
“哦？”姜总刚准备进门，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挑衅地看着他：“那我就给你一句话，看你能不能说清楚。”
“姜总难道就没想过，重振姜灶的雄风吗？”
“姜灶？”姜总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你进来吧。”
姜总的办公室很大，丝毫不比胡海峰的逊色，而且还有一点特有的女儿香水味道，闻着很是沁人心脾。姜总将手包挂在衣架上，在茶桌前坐了下来。
“钟老师，是吧，请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姜灶的？还是说你们来之前对我们进行过调查？”
钟恒很随意地坐了下来，这让姜总有点愣神。她今年四十多岁了，多年的从商经历让她变得冷酷，做事有点雷厉风行，很多下级见到她都是战战兢兢的，今天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行为举止却有说不出来的从容淡定，确实让她有点发愣。
“也算不上调查，只不过就是听出租车司机说的。那的哥说到姜老爷子，还是一脸的钦佩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钟恒巧妙地夸了一句，姜总不好意思再绷着脸了，洗茶烧水，招呼起钟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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