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自己这百余年的内力,所获得的方法,就算是说出去,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这个打死也不能说……
也难怪任千雪以为自己扮猪吃老虎。
当即只是摇了摇头:“我是不懂武功没错,但是我没说我没有内力啊。”
“……”
任千雪一副‘你糊弄鬼’的表情看着方城。
“哎……”
方城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我发下宏源,游历天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路程之中,自然也遇到了一些奇事……曾经于一处隐秘之所,看到了一个对着棋局发呆的老人。
“我的出现,引起了他的注意。便让我和他手谈一局……荒郊野外,难得遇到人,这个请求,我实在是不能不答应。”
任千雪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方城就算是口吐莲花,自己也绝对不信。
不过听到这里,却有些好奇了:“荒郊野岭,隐秘之地……竟然会有一个老人要和你下棋?然后呢?你赢了还是输了?”
“我哪里会什么下棋啊?”
方城苦笑一声说道:“我于棋道十窍通九窍,实则是一窍不通。然而山人相请,推脱无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你肯定输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城笑着说道:“却没想到,我竟然赢了。”
“怎么赢的?”
任千雪一愣:“你不会下棋,还能赢?”
“我虽然不会下棋,只是胡乱去下。结果自然是被杀的大败亏输。却没想到,这一局棋竟然另有玄机。若是会下棋的人,于得失之间,难免踌躇,锱铢必较之下,难免被逼入死局。结果我胡乱落子,竟然意外参合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奥妙,稀里糊涂的破了这老人的棋局,最终竟然转败为胜,赢了下来!”
任千雪虽然伤重,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连连摇头:“世事如棋,果然难以预测。这棋局如此奇妙,不知道有什么名头没有?”
“那老人跟我说,这一局名曰珍珑棋局。”
“珍珑棋局……”
任千雪仔细想了想,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这个没有骗你。”
方城摇了摇头。
“然后呢?你这一身内力是怎么来的?”
任千雪不去计较棋局真假,对于方城这一身内力却格外好奇。
方城就说道:“我赢了棋局之后,老人就打开了一道山洞让我进去。说是赢了棋局,自有奖励……我本不想进去,却被他推了一把,再回头,山洞口已经被堵上了。我心中固然害怕,然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听到山洞之内有人叫我,我就只好往前走。结果就看到一个满头青丝的中年人,坐在一张石床上……”
他将天龙八部里虚竹得传无崖子七十年内力的桥段说了一遍。
整体结构严丝合缝,任千雪听得心向往之,竟然不能不信。
等听完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他传你内力之后,油尽灯枯。之后留给你讯息,让你寻找其他人传授你门中武功,怪不得,你只有内力,没有武功招式……更不会内功心法。那你刚才之所以问我要内功心法,就是为了这个?”
方城点了点头。
“我内力加身,身强体壮,却偏偏不会使用的法门,实在是空有宝山,却无法取出一物。后来我按照他老人家给我的信息,寻找师门踪迹。却没想到,师门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踪……故此,只能另觅他法。
“这其中种种,阐述起来,一方面旁人难以相信,另外一方面,我也不能见人就跟人说,我内力雄浑,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吧?所以,实在不是有意欺瞒。”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任千雪微微点头:“我现在是被人点了穴道了,一时之间难以解开。你来帮我好不好?”
“解穴?”
方城想了一下说道:“行,我可以试试,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解?”
“简单,你按照我传给你的那一篇内功残篇,运转内力于指尖,轻一点啊,你内力太强,用了太多,容易一指头戳死我。”
说到后面,任千雪想起了什么,赶紧嘱咐。
方城想了一下,拿了一块烂木头过来,稍微尝试。
开始果然力道拿捏不好,轻轻一指头戳下去,手指整个戳入了木头之中,看得任千雪脸都白了。
不过稍微尝试了几下之后,力道也就拿捏的差不多了。
任千雪仔细确定之后,然后告诉方城:“你需要依次点我的肩井、大横,背后的至阳,命门,以及……”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膻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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