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出世即圣境
第二十四章 休养生息（旧版）

“呕！”

恶姝捂着鼻子，连连干呕，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院。

此刻国师府后院里弥漫一股浓浓的臭气，一众下人在路过之时都忍不住捂住口鼻。

而许卿则是看着推门而去的恶姝疑惑道：“有那么臭吗？”

随后摇了摇头，不再去管，继续指挥着阿狗等人将那一桶桶各类人类、牲畜粪便以及各类垃圾组成的混合物倒入事先挖好的‘井’字型坑洞中。

阿狗此刻也被这臭味熏得有些睁不开眼，虽说常年做惯了杂活，习惯了这等味道，但也忍不住扇手。

出声道：“国师，您要不也出去吧，告诉奴接下来如何做就好了。”

“无妨，”许卿倒是十分坚持，开口说道：“毕竟是第一次告诉你们高温堆肥的方法，肯定要在一旁指导的要好。”

没错，此刻许卿正在尝试利用高温堆肥法来制作肥料，以增强土壤的肥力。

一方面是受限于现在还无法制作出化学肥料，另一方面则是有机肥更有利于长期发展，不会破坏土壤。

许卿前世本就是农民家的孩子，所以对这种事早已烂熟于心。

指挥着阿狗他们撒上石灰粉等东西后，再度铺上一层泥土，重复之前的步骤。

几个人忙活了半个时辰，才总算堆积成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粪堆。

随后许卿又让阿狗他们用稀泥等东西将这个粪堆给密封起来，可惜的是现在还无法制造出塑料膜来，不然效果会更好。

最后许卿一一交代了注意事项以后，这才离去。

府上的女婢们看着浑身散发着异味的许卿从后院出来，不由得掩面轻笑。

相处半月有余，她们已然摸透了这位国师的习性，凡是亲力亲为不说，更是不会有那么严厉的主仆之分。

跟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甚至和他们在一个大厅里吃饭。

这也导致了府中下人如今都敢当面嘲笑于他了。

但这也是许卿想要的结果，上下虽有别，但也不能太过于尊卑分明，不然着实让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放不开手脚。

“再笑，我让恶姝来打你们鞭子了！”许卿伸手点着那几个女婢，威胁道。

恶姝的名头果然好用，那几个女婢一下子就收了脸色，四下观望，好似生怕恶姝什么时候就拿着鞭子出现在身边了一般。

走向偏院的许卿摇了摇头，恶姝此刻却是神不知鬼地出现在了许卿身边。

“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怪不得那些下人们这么怕你。”许卿调笑道。

“你要是少用我的名头来吓唬人，我的名声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恶姝却是冷冷回了一句。

虽说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恶姝早已摸透了许卿的脾气，不知不觉就露出了本性，不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

许卿也乐见其成，要是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活的得多累啊。

“听说博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地下的那群禁军们三天两头的撂挑子。”许卿提了一嘴。

“那家伙，本来学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本领，能当上禁军统领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了，要我说，陛下就该让他去培训杀手。”恶姝开口谈道。

“好像有些道理，他那奇怪的功法若是能让底下的士卒学了，还真没准能练出一只专司刺杀的队伍来。”许卿点头道。

“这功法是阴阳家流出来的，他们未必没有破解之法，甚至可能会有所防范。”恶姝想了想，继续开口。

“有破解之法也无所谓，想必阴阳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透露给其他圣地知晓，不去针对他们便是了。”许卿道。

“那是，四大圣地之间明争暗斗也有几百年了，现在说是统一战线，每家都指不定留了什么后手。”恶姝点了点头。

“有空我倒是可以向陛下提上一两句。”许卿略作思索状，又问了一句：“让你去找的磨坊有眉目了吗？”

“有，西市那边有一家最近正好要出售，现在还在让阿奇他们谈谈价格，毕竟国师府现在上下开销不小，能省一些是一些。”恶姝答道。

“嗯，”许卿点了点头，“等第一批纸造出来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了，毕竟现在国师府开销还全靠陛下那点赏赐撑着，没有进项。”

“先生，你书房中的那等白若绢状的纸张，真是用木头做出来的吗？”恶姝开口问道。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把纸张造成我那种程度肯定不可能，但是总会比现在的布帛竹简好用就是了。”许卿开口道。

现在受限于技术，无法对纸张进行漂白工作，所以最后能造出来的纸张肯定是微微泛黄的原色。

但相比与现在的竹简布帛之类的物事，成本肯定要低上许多了。

“国师，宫里派人来了。”有下人传来消息。

“好，我这就过去。”许卿点了点头。

“国师。”那人欲言又止。

许卿不解。

还是一旁的恶姝说道：“身上这味道，谁受得了？”

许卿微微张嘴，随后一笑：“我还真是忘了。”

口中念道：“我的身体，纤尘不染。”

语毕，浑身衣袍似是被清风拂过，两袖袍微微鼓起，周身异味尘土尽数消弭于无形。

恶姝撇嘴道：“本就是圣境，何苦像他们一般亲自动手。”

“圣境难道就不是人了吗？”许卿反问了一句。

所谓凡品圣品之分，本就是天下公认的事情。

凡境九品和圣境之间像是天堑一般，无数人都卡在了这道关卡之上。

现在大秦的李斯、蒙毅、王贲、尉缭等人，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

可他们人人都卡在这道关卡之中，其中李斯更是在这一道关卡上卡了十年有余。

更重要的一点是，圣境之人，可以御空而行。

就这一点，就足以和普通人分别开来了。

恶姝不愿在这件事上与许卿争辩，偏过头去，不再出声。

许卿知道他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想法，但他只想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而已，率性而为便是。

轻笑一声，便是走向了前厅。

“臣下见过国师。”

许卿刚刚踏入前厅，就听到来人恭敬拜会。

“老赵？”许卿一笑，开口叫道。

来人正是赵高。

赵高也不知道许卿为啥一直叫他老赵，但无奈，自己现在不过是车府令，跟许卿职位上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的，只能任由他去。

这是属于许卿本人的恶趣味，这遇上历史名人了，肯定要调侃一番。

“国师，你所谓的老赵到底是何意？赵某正值壮年，实在是当不起一个老字。”赵高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别想那么多。”许卿摆了摆手，开口道。

赵高果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开口道：“这是新写的《秦记》，还有《春秋》，陛下特令我抄录了一份，送过来。”

秦始皇一统六国后，开始实行统一文字，关于之前在各国收缴而来的书籍便是需要进行翻译，或是焚毁那些对秦朝不好的书。

但自从许卿上次和嬴政提了一嘴后，嬴政便开始让宫里隔三差五的送上已经翻译成现在秦篆的书籍，而那些原本所需焚毁的书籍也专门翻录了一份给许卿送来，随后烧毁原籍。

至于许卿后续是否会处理，嬴政倒是不再去过问了。

“赵大人的字写的真好，不愧能当成范本。”许卿称赞一声道。

“国师谬赞了。”赵高先是得意了一番，脸色却是马上垮了下来：“国师怎知臣下的字被陛下当做范本传下去了？”

不是别的，这次赵高出宫之前，嬴政才刚刚宣布，把赵高所著的《爱历》六篇和李斯所写的《仓颉篇》及太史令胡毋写的《博学篇》作为小篆范本，颁布天下。

可政令刚刚出宫，还未传令天下，许卿便是一语道破，再加上之前许卿就说过曾和鬼谷子一道谈论过他……

所以赵高现在对许卿是又惊又惧，更是拿许卿毫无办法。

不说之前发生的‘渭河圣约’一事，让天下得知了这位可与四大圣地之主平齐的圣境高人，单单是如今这与丞相平级的国师之位，同样是让赵高遥不可及。

“哦？已经传了吗？”许卿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出声说道。

赵高咽了口唾沫，却不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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