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如果
第三十九章 意外（下）（旧版）

嘿！姐们儿，借个火儿！”燕子俯下身姿，假装礼貌的说。凤姐直接递给她打火机，看都不没她一眼。

“一个人呐？”燕子见状，故意试探，借机观察她的反应，从而寻找突破口，见她眼框含泪，默默不语，突然燕子眼睛一亮，继续说：“哎，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如今什么能靠的住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人民币最可靠了，你说是不是？妹妹？”

“阿姨，您还有别的事吗？”凤姐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桌上一瓶白酒几乎已经喝光，四瓶啤酒喝空了两瓶半，加上心情的原因，一向酒量惊人的她，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而这一切也被燕子察觉到了。

“看你一个人喝闷酒，有心事吧？要不告诉我这个陌生人，也许明天彼此各奔东西，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说的秘密，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还有......”燕子不打自招的坐在凤姐旁边，故意套近乎。

“再不离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凤姐狠狠的盯着她，眼神放出杀人似的寒光，让她心里一阵恐慌。

“好...好吧，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这是我名片，经济和感情上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打给我！”燕子假装镇定的说完，放在桌上一张名画，转身离开。

“金三角娱乐会所酒水销售经理...””凤姐无聊的拿起名片，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大声念了出来，这一念，让燕子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接着凤姐又冷笑一声：“呵！我可不想跟陪酒女做朋友！”顿时周围几个餐桌上的客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燕子。

“怎么样？我就说嘛，穿那么暴露，打扮这么风骚，一言一行都能看得出来，你输了，罚个酒吧！”一旁饭桌上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朋友在喝酒，嘲讽的说道。

“好吧，认赌服输，我认罚！”

“哈哈哈！”

“还看！再看晚上继续跪搓衣板！”另一餐桌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见自己的丈夫眼睛死死的盯着燕子看，便愤怒的揪起男子的耳朵，大声骂道。

“别给脸不要脸！”燕子见四周议论纷纷，恼羞成怒的来到凤姐面前，直接一耳光打了过去，此时凤姐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反应迟钝了很多，也至此让燕子得逞，这一耳光十分响亮，顿时饭店安静了许多。

凤姐吃了亏，当然不会就此作罢，只见她稳稳的坐在那，笑了笑，对瓶喝光了半瓶啤酒，而燕子见状，感到莫名其妙，愣在原地。突然凤姐起身，只听“嘭！”的一声，燕子的脑袋便开了花。啤酒瓶碎片四溅，旁边桌上的夫妇也受到了影响，吓的赶紧回避到一旁。

燕子连退几步，被眼前这个女孩儿拿酒瓶开了脑袋，更加恼怒，想想自己也在夜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区区一个女孩儿，如此嚣张，今天必须教她如何做人！于是她顺手拿起旁边一个凳子，准备再次出手！

“干嘛呢？”这时，饭店老板从吧台走了过来，只见他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的说。言谈举止看的出以前也是一个性情中的社会人，他打量了一下两人，走到凤姐面前又说：“凤儿，没事儿吧？”凤姐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燕子！”二姐赶忙走来，一把拦住了她，摇摇头示意就此罢手。

“二姐！”燕子不服的大喊！

“回去再说！”二姐一个威慑的眼神，让燕子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凳子。转脸一个笑脸相迎，对老板说：“误会，误会！走！”说完，示意燕子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呵呵呵！”燕子狠狠的对凤姐说。

“你别再逗我笑了好吗？我难道还怕你一个陪酒女你不成？”凤姐冷笑道。

“你！”燕子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啦！”二姐低声说完，便拉着燕子离开了。

刚一出饭店门，二姐打了个冷颤，双手十字抱在胸前，颤抖的说：“给骡子打电话，让他赶紧开车过来！”

“我就说，二姐不会让我白吃亏的，最好让他多带点人过来，随便把这家饭店也砸了才解气！”燕子收拾着头发上的玻璃碎片，一听二姐这么说，赶紧掏出手机，开心的说。

“想什么呢？只是让他开车来接我们！你还嫌事儿不够大吗？”二姐一脸疑惑的回道，她回头看了看饭店里，接着说：“你知道刚那个女孩儿什么来头吗？”

“管她什么来头，我跟她这辈子算是结下仇了！”燕子回忆起刚刚让自己颜面扫地的情景，愤怒的说。

“刚刚那个老板，喊那女孩儿叫‘凤儿’，根据道上人的描述，再看她刚刚的气势，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就这片儿地方的地头蛇人称‘凤姐’，也有人喊她‘龙姐’，据说与她同龄的兄弟姐妹就有一二百人，个个仁义当头，唯她不尊。”

“她就是道上最近疯传的凤姐？那她离异的妈妈岂不是和平饭店的老板薛红霞？”燕子吃惊的说。二姐听完，点了点头。

“怪不得小小年纪会有如此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装出来的呢！哎！这下完了，二姐你说她会不会到处找我麻烦？真要是这样，我岂不是又要换个城市谋生了？”燕子担心的问。

“放心吧，她从来不会秋后算账的，有什么恩怨都是当机立断的！”二姐笑了笑，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刚刚被羞辱，心里那口气早已顺不下去！”燕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虽然被她羞辱，又被啤酒瓶开了脑袋，但自己也给了她一耳光，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凤姐这号人物！就这一耳光，足够与道上的人吹一辈子牛了，想到这里，燕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放心吧，老板昨天夜里回来了！”二姐突然说。

“老板？她真的回来了！？”燕子惊奇的问道，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的这位大姐才是一位真正的狠角色！而大姐的归来，恰好成就了燕子铁一样的靠山！

经历了小小搏斗的凤姐再无心思待下去，没一会儿，便离开了。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并没有让她感到有半分疼痛，比起心中的伤，显然已是九牛一毛。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冷，一阵冷风拂面而来，飘逸的短发在一阵寒风中飘飘起舞，凤姐感到有些寒意，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毕竟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

下雪的夜间如同白天一样光明，我借着酒劲儿和满腔决心来到校园西墙处，没错，是要翻墙，去村庄果园偷雪中的冰苹果，下午去接果果时，心思一直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果园内的景色。我打了喷嚏，感到一丝丝寒冷，出来太匆忙，穿着单薄，本想回去添点衣服，想想还是算了，穿的太厚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嘿！哪个班的？”刚刚翻过墙，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我顾不上看一眼，赶紧跑着离开了。

跑了很久才停下来，剧烈运动后，浑身缓和了很多，我双手扶着双膝，连续喘气许久，等缓过气来，抬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果园旁，外围的栅栏由木桩，铁丝和石膏板组成，厚厚石膏板遮挡住了果园内的状况，最上方是环形防盗网，每个防盗网上都有锋利的倒刺，四周巡视了很久，终于被我发现百密一疏之处，如果小心翼翼翻过去，足以一人安全通过，为了更好的翻过去，我找来一块木板，靠在石膏板上，尽管自己弹跳力和身高占尽优势，但防盗网上的倒刺锋利的程度让我形成了心里障碍。所以必须小心行事，还好没告诉吴迪，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与我同去。即便来了，他很有可能翻不进去的。经过几次试探后，小心避开防盗网，一跃而进！还算可以。美中不足的是裤子被划破一个小口子，当我正在低头抱怨时，抬头一看，惊呆了！

雪后果园的风景仿佛天境的蟠桃园，白色的雪，红色的苹果，绿色的树叶交辉相映，果树并不高，每一颗果树都像是一颗颗圣诞树一样，我心中甚欢，此时早已被眼见的美景折服，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偷苹果的，紧张感早已抛在脑后。慢慢走向园中，心想，若是能与果果在此美景中散步聊天该多好！想到这里，内心更加激动。

我慢慢靠近一颗果树，每一颗苹果上覆着一层冰，冰上覆着厚厚的白雪，我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个苹果，声音很清脆，随之咬上一口，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单说牙齿就受不了，因为苹果太凉了。

“汪！汪！汪......”随着几声狗叫，不远处的一个小屋灯亮了。刚刚还置身于仙境，享受其中，几声狗叫，美好时刻就此破碎。

我见状，慌了神，顺手又摘了三五个苹果放口袋，准备原路返回。可能是慌了神，试了几次都差那么一点儿手才能抓到最高处。后来发现，进来的时候，有一块木板辅助，而现在......哎！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披着军大衣远远的发现了我，口中还大喊：“谁啊？抓小偷啦！”

见如此情况，我更加慌乱，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我回头瞄了他眼，竟发现他仍在远处走来走去，却没有靠近过来，嘴里仍就大喊着。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退后几步，深呼吸，猛然发力，腿一登，手刚刚好抓到石膏板最高处，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于是拼劲全力慌慌张张的翻了过去，老汉的呐喊声越来越大，我顾不上缓口气，便一路狂奔，兜里掉了几个苹果都没有理会，没跑多远就被滑倒在地上，我趴在地上，喘气中，感觉自己的一条腿越来越痛，裤子和鞋子也变的黏湿起来，此时，我的脑袋有些晕，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回头一看，不仅腿上有血，远远望去，雪白的小道上，陆陆续续，血迹点点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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