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系统：全球神话时代
0086 青牛与人（旧版）

东胜神洲，南山郡。

境外，荒漠。

远处，飘飘荡荡行来一个骑牛郎。

一手持书翻阅，书的周围，刮起一阵翻书风。

另一手持玉笛，以指弹奏，有风吹过时便会发出一阵阵轻微细腻的乐曲，古书上刻画着一只只奇形怪状的猛兽飞禽，凶恶异常，可一旦听到阵阵乐曲，便会平静下来，原本死板书页刻画猛兽，也由一开始的凶恶异常变得和谐平静，画中猛兽飞禽一个个都趴在书页上做休憩状，少部分身后多出几朵艳丽花朵，外界看来，似乎花香四溢，清新可闻。

牛背上除了骑牛郎还装着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质地奇特，机关众多，是特意请墨家机关师精心打造的储物机关。之所以说机关有讲究，是因为这书架用途不仅仅局限于此，内含更多精巧设计与结构，触手可及的机关，撑起书架帘子和支架，春挡雨，夏遮阳，秋抵阴风，冬弊雪。用途繁多，质地精良。

这名骑牛男子，年过不惑，长相怪异，发型更怪异，梳成一个独特的“山”字型，头顶一座山？还是有其他寓意？不得而知，却显得更古怪了。

男子由很远的地方一路北上，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只是这一路上风尘仆仆，无依无靠，除了独行天下，捕捉奇珍异兽外，他似乎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男子坐下青牛，轻轻叹气，赶了三天的路，才从南赡部洲来到东胜神洲最南边的荒漠，距离傲来国还有一段不小路程。

青牛微抬头，哼着独特的哞哞声，说着只有男子才能听懂的语言。

其实青牛可以口吐人言，但说话口音却是南赡部洲官方雅言，除了南赡部洲当地人，到其他各洲，都很少有人能听得懂他们之间的交流。

“傲来国真的能找到它？”

男子点了点头“据《西行经》记载，九州大陆胜神洲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名山，唤花果山。此山乃九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真个好山！有词赋为证。赋曰：势镇王阳，威宁瑶海。势镇王阳，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一首诗还没吟诵完，就听到青牛“哼哼唧唧”的连叫数声，男子赶忙停下，询问道“怎么？”

青牛道“我们是来寻山的？”

男子摇了摇头，有些生气，似乎觉得这趟旅行的目的说了很多次，青牛不可能不知道，只听青牛道“那你说什么山？”

男子道“最主要的不是那座山，而是山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又是一声询问，青牛像是在故意找茬，男子更生气了，将玉笛放回怀中，拍了一下那颗硕大牛头，才缓缓道“牛脑袋怎么比猪脑袋还笨？咋就记不住事呢？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知道不？仙石！仙石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青牛继续抬头，摇动健壮身躯，似乎就要将男子摇下身去。

男子紧紧抓住两只牛角，说什么都不放手。

快到荒漠中心，估摸着已经走过了荒漠中心。

他们已辨不清此刻身在何处，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荒漠。

一望无际的荒漠平原，男子喝尽了水囊中最后一滴水，仍然感觉口干舌燥。

青牛却显得十分悠闲，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

男子道“书中有记载，中次二经，“又西三百里，曰鲜山，多金玉，无草木。鲜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又西三百里，曰阳山，多石，无草木。阳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则其邑大水。””

最后见青牛无动于衷，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又道“……实在不行，我把化蛇叫出来放水。”

青牛快步跑了几步，竟然迅捷如风，吹得男子耳边呼呼风响，头顶、身上一阵凉嗖嗖的。

牛脚下的湿土，怪虫蠕动，一开始青牛并未发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跑出去很远，忽然停下，才猛的惊醒过来，荒漠之中很少有潮湿泥土，青牛四蹄下陷，仿佛遇到了流沙掩盖，准备将其残忍吞噬。

男子也注意到了这点，却被青牛直接点破，青牛猛踏地面，却陷得更深，地下某只巨大蠕虫仿佛对青牛脚踏浑然不觉，依旧准备将一人一牛陷落地下，一一吞噬。

男子漫不经心，迅速抽出身后书架一侧圆筒中的纸笔，将毛笔含在嘴里，用唾液裹湿了，就忽然戛然而止，一动不动，或者……伺机而动？

那只蠕虫探出头颅，被牛蹄一脚脚踏成肉泥，再也没有第二次探出丑陋脑袋的机会。

青牛疑惑“不是它？”

男子点了点头，“当然不是！”

二者用独特语言交流途中，荒漠地面翻滚，一只等候多时的巨型怪兽猛然窜出，将那只硕大蠕虫整个吃掉，下一个目标便是近在咫尺的一人一牛。

异兽并非择人而噬，而是另有目标，但男子毫无惧色，似乎见怪不怪。

青牛最后一声提示，是个意味深长的“哞——”声，便直接被男子展开的画卷收了进去。

男子迅速抽出画卷，将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纸平铺在画卷上，耐心观摩异兽吞食蠕虫最后半截身躯的恐怖一幕，伺机而动，等待最佳时机。

看男子提笔模样，原是个画师，捕捉到理想构图，即席挥毫。

环境恶劣，情况仓促之下，只能草笔刻画雏形，取其神髓，此举又不像即兴写生，似乎在搜集记录某样物种，由男子整合收录，记录在案。

““海内南经”载:有木，其状如牛，其名曰建木。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男子忽然抬头，迟疑停笔不动“不知不觉，都写到“南经”了，在往北，可就真到胜神洲北部境内了。”

当异兽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整条巨大蠕虫后，似乎还在品味，下一个目标就是眼前男子，异兽智商似乎不太高明，四处看看，不急着打扰男子即兴作画，而是好奇，那头与男子一道而来的青牛，怎么就不见踪影？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不是饶有兴趣的伸出舌头，舔舐嘴唇，似乎对于自己作画结果十分满意。

随后，在画像旁边写下注解，最后为异兽提名——氐人。

异兽猛然怒吼，狂冲向男子，口水直流，仿佛就要像刚才吞食蠕虫般，一口将这小不点的人族画师给吃掉。

“人”字最后一笔刚刚写完，只见飞奔而来的异兽仿佛被一股强悍力量裹在手中，如同揉面团般挤压揉捏成奇形怪状，异兽惨叫一声，画卷出现诞生自上古的奇异符文，瞬息之间，就将这只名为“氐人”的异兽吸入画中。

男子将画卷合上，画卷还有许多空白处，估摸着是留着给日后所见的奇珍异兽，整套画卷，只有卷末提一段话的总结——

山海之间，无奇不有。天下不乏奇珍异兽，数量之多，种类之奇，非人所能想象，难以尽录。而异兽大多凶猛狡猾，部分更会吃人，亦有少数仁兽可以和人类共处。人与异兽之战，持续百年不断……

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在第一批称为“混沌神魔”的人类诞生最初的时代，有一位名为“仓颉”的混沌神魔凭借自己的强大力量创造出古老文字。

后世之人，称为“汉字”。

汉字，被认为有无与伦比的魔力，用汉字将奇珍异兽的名字书写在特定的画卷上，异兽怪物们就会被汉字所控制，只要叫出它的名字，怪物就会感到恐惧，立即逃跑，而那张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画卷，更是有收复妖魔异兽的神奇作用。

在吸收了“氐人”异兽后，那只青牛又再度从画卷中走出，成为男子坐骑。

一人一牛，不多时，身后还多了一条云遮雾绕会吐水腾云驾雾的小蛇，如此，成为了一人一牛一蛇看似荒诞并不荒诞的组合——悠悠北上。

……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