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还是挺有些意思的!“
苏彦一边招呼着这些可爱的乡亲们,拉开了桌椅坐着,一边寻思。
“黄门公子携了援手过来讨债,这是在情理之中的,那有狗不咬人的?”
“不过也只是破费些财货而已,可是长乐她娘,长孙无垢,未免来得也太快了点?”
“这个就不单单是财货能摆平的了,这个要命呐,看来,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
不一会,果然的,一个“寻常”的女子,罩着面纱,穿着寻常的衣裳,却款款而至。
虽然做了伪装,可并掩饰不掉她身上的雍容气度。
她先是觑了苏彦两眼,又看了看前堂里的乡亲们,并不动声色。
她也不必动声色,因为这个时候,千牛卫们已经在暗中团团的把苏垆给包围了。
只要长孙无垢一声令下,苏彦和长乐这么一对才结成的鸳鸯,怕是,立刻就要两分。
而且,还有可能是死生两分的那种。
不仅如此,两分的,怕不是还有苏彦的上半身和下半身。
没错,腰斩!
“敢问这位娘子,是要沽酒,还是?”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长孙无垢,可是苏彦也只是把她当成寻常的买酒人。
“小店里有浊酒,黄醅酒,不知道娘子要沽那一样?”
苏彦既不十分热情,也不十分倨傲,但是内心里,稍稍有些慌乱。
大姑娘上轿,这是头一回啊,可是也转眼间又变做了镇定。
长孙无垢仍是不言,只是继续打量酒坊,好似在寻找长乐的踪迹。
终于一无所得,也不见她气馁,才缓缓道,
“你就是苏垆的主人苏彦吧?街面上已经人声沸沸,说是你今天新娶了个……娘子!”
“为何独独不见新人??”
长孙无垢,语气中不见急色,状若寻常的妇人。
更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那里敢见您啊,更是怕见光就死!”苏彦腹诽一句,顾左右而言它,
“您……您有什么吩咐?“
“哼,”长孙无垢眉头微皱,
“黄醅酒一壶,现喝,要温!“
说着话,长孙无垢就走进了店内,寻个了干净的桌椅坐下,不急不缓的。
她的旁边,便是前来“送薄礼“的乡亲们,都纷纷侧头观望。
“这是谁家的娘子,看着真是……养眼!”
长孙无垢也不在意,只是四处瞧了瞧,更是往后宅处觑了几眼。
“好嘞!“
苏彦一边答话,一边心思电转。
“这难道是……不准备揭破?也就是说,还有商量的余地?”
“难道是准备……考察下,我这么这个女婿!”
才想着,手不停,已经舀了酒来,搁在长孙无垢面前。
“您尝着,您看啊,这黄醅酒,酒色如琥珀,绝对是酒中极品!“
才献了一小波殷勤,门外头就有厉喝之声传来,果然还是那个所谓的黄门公子。
只是走来的,却不是他一人,还有一个公子模样的少年,和一个穿着差服的衙役。
“他……他就是苏彦!“
黄门公子把借条往柜台上一拍,刚想逞个英雄,没得就是一声“哎呦……”
看来是被苏彦揍的不轻,这回子还没见好。
“苏……苏彦,借钱一百贯,今日到期,还……还钱吧!”
他才说完,已是痛的呲牙咧嘴,那衙役就走上前来。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这可抵不了赖!”
“苏彦,今日不还钱,也只好……以物抵债了!”
三人中,那公子脸上很是温润,也不见说话,脸上似笑非笑。
“苏小郎君,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先前的婆婆却起身发了话。
“一百贯啊,这……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一百贯……”
“苏小郎君,你这是?”
其他乡亲也是脸上惶急,不免的就出声询问。
要知道,一百贯已经不算是个小数目,换算成后世的钱币,也有个小百十万了。
“乡亲们,请坐,我自有分寸!”
苏彦先是安慰了乡亲们,又扫了三人一眼,
才拿起柜台上的借条,只见上面写着,
“贞观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苏垆主人苏彦于黄庸边贷取银钱一百贯,限至三个月后归还本金使了!“
“如违限不偿钱,则以田产和酒垆相抵,或偿一半余则月拾钱生利钱八文入左。“
苏彦一看这张借条,工工整整,手印也都齐全,半点做不得假。
可是,顿时就觉得蹊跷。
黄庸,应该就这个黄门公子,会这么大发善心?
这借条什么意思呢,是说,
苏彦从黄庸那里借了一百贯,限其三个月还清,一分利息都没有。
如果三个月还不清,还能有两种选择。
一个是用田产和酒垆相抵。
一个是先还一半,剩下的八文利。
苏彦一寻思,不免就笑了。
“原来这黄庸不是什么大发善心,却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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